美國。西奈爾醫學院。
“來自華夏國的律師函?”賽盧斯一臉震驚的看着對方,不敢相信的說道:“那些華夏人說了些什麼?要告我們什麼?”
西奈爾醫學院的律師扶了扶眼鏡,說道:“華夏人說我們盜取了他們正在研究的治療l藥物,並且還提供了相關的證據!”
賽盧斯冷冷一笑,“胡扯!我們西奈爾醫學院的技術比華夏國還要先進幾十年,怎麼可能我們反過去盜取他們的研究成果?”
律師嘆息道:“準確的來說,他們是指控博士您盜取了對方的研究成果!”
賽盧斯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這完全是污衊!惡意的污衊!我以人格擔保,絕對不會盜取他們什麼研究成果的。再說了,我研究l疾病已經有十多年,在世界上屬於最權威的l疾病治療專家,怎麼可能會盜取一個不知名的醫院研究成果?”
“可是……”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賽盧斯博士相當肯定的說道:“你只需把律師函退回去,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們,污衊別人,特別是污衊世界有名的醫學專家,那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博士!請聽我說完!”律師感到有些無奈,說道:“對方聲稱,有證據證明您跟某個華夏醫生合作盜取研究成果!”
“不可能的事情!”賽盧斯矢口否認。
“博士,您還認識一個叫做張爲民的醫生嗎?”
賽盧斯露出迷茫的神情,想了好半天,才說道:“張爲民?呃,這個名字有點熟悉,讓我想想!哦,想起來了,他曾經在西奈爾醫學院讀過書,我是他的導師!怎麼了?”
律師嘆了一口氣,說道:“博士,我跟您是一邊的人!請您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
聽到這話,賽盧斯就知道自己再怎麼僞裝,都瞞不過去了。於是冷靜下來,說道:“他們手上有什麼證據?”
“幾段錄音對話,是您跟張醫生做交易的錄音記錄!”
“該死!”
賽盧斯氣急敗壞的猛地一拍桌子,大罵道:“這傢伙真是該死!竟然還把談話過程都錄下來了!真不該相信他的……”
律師又扶了扶眼鏡,“那博士你的意思是說,對方的證據是真的了?目前你們的研究進行到哪一步?”
“到哪一步?”賽盧斯奇怪的看了看律師,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只要你們能夠搶先在對方推出藥物成品,向外召開新聞記者發佈會,那麼接下來對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相信了。就算是有所謂的人證物證,民衆們都只會相信自己看到的事情,而不會相信遠在大洋另一個國度的人。”
“所謂的先入爲主嗎?”
“是的,先入爲主!只要民衆不相信對方,那麼我們國家法院就可以……你懂的!”
賽盧斯聽了之後,確實懂得對方的意思了。國家政府纔不管他有沒有偷盜別人的研究成果,只要民衆不相信華夏人的言論,那麼上頭就可以盡情的支持他,輕輕鬆鬆的就能夠贏得這場官司。
“可是想要將藥物加速研究出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賽盧斯感到有些爲難,他現在還在研究這種藥物的藥理,雖然藥物的效果已經確認非常有效,可是以西醫的理論去解釋,卻怎麼都解釋不通。
在美國想要生產一種新藥,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各種流程,各種手續,各種實驗證明,如果沒有全部通過的話,那就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反覆驗證。當然了,如果背後有人的話,就可以通過非常的手段將藥物投入市場。
就算是有巨大副作用的藥物,也有辦法讓它以實驗用藥的方式上市。這種例子數之不盡,可是對於賽盧斯來說,他就有些困難了。
不料,律師卻神秘的一笑,“博士,或許您不知道吧!這種藥物已經備受各大財團關注,特別是那些製藥公司,他們早就等着您親自去向他們求救呢!比如說輝瑞、強生、默沙東、惠氏、雅培等這幾家公司,都有要接手您的研究成果意圖!”
賽盧斯聽了這番話,心中暗暗吃驚,“沒想到那幫鯊魚已經聞到血腥味,就恨不得要撲上來撕咬。”
律師說的這幾家公司,全都是世界級的製藥公司,它們勢力範圍不僅僅是在美國,就算是在全世界也都有着很大的影響力。賽盧斯這邊剛研究出新藥,拿來做臨牀實驗,那邊就有人知道,然後暗地裡跟蹤着。
西奈爾醫科學院本來有力量可以保護賽盧斯的研究成果,不管那些貪婪的鯊魚有多麼兇猛,至少還得要遵循一定的規則辦事。可是發生了張爲民這種事情之後,賽盧斯也感到自身的危險,要是沒人干涉的話,或許還能夠逃過一劫。
可是那種情況幾乎不可能,聽律師說的話,就知道,已經有人跟眼前這名律師接觸過,現在只是來試探一下賽盧斯的意圖。若是賽盧斯不乖乖就範的話,那幫鯊魚就會露出牙齒,撲上來將他撕成碎片。
到時候賽盧斯本人或許就得要被關進監獄裡,至於手中的研究成果,那就要看這幫鯊魚跟華夏國之間的角力情況而定了,誰勝誰負都尚未確定。
“如何,博士?”律師催促道:“你打算怎麼辦?若是想要找一家制藥公司幫忙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聯繫一下?”
賽盧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謝謝你的提醒,我還需要考慮一下才能做出決定。”
律師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他還是催促道:“博士,希望您能夠快點決定。要知道華夏人這次已經將律師函送過來,下次可能就會受到法院的傳票,到時候處理起來就相當的困難了。”
這番話說得很直白,簡直就跟向博士下最後通牒似得,意思就是說,若是博士不跟那些大製藥公司合作的話,很快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到時候生死就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