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鷹臉色一寒,道:“張友亮,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別生氣啊蘇鷹,開個玩笑而已。”張友亮微微一笑道。
“哼。”
蘇鷹冷哼一聲,轉頭對寧小北道:“小北,走。”
寧小北淡淡掃了這人一眼,一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紈絝而已,他根本懶得去理會。
跟着蘇鷹,寧小北來到一個大廳之中,優雅的布魯士音樂低低流轉,大概三四十個年輕男女端着酒杯,聊着天,穿西裝打領帶的侍者端着一瓶瓶雞尾酒,臉上洋溢着微笑。
“這裡算是一個非正式的人脈交際會,來的基本都是年輕人。”蘇鷹說道。
寧小北隨手在走過侍者的餐盤上拿過一杯酒,目光在裝修豪華的內部掃了起來。
很快,他眼睛一亮。
“蘇鷹,看到個熟人,我過去打個招呼。”
說完寧小北徑直走向一個穿着紫色露肩長裙的高挑美女。
“紅月姐,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戚紅月正和幾小姐妹聊天,身後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北?你怎麼會在這兒!”
戚紅月眨了眨杏眼,還以爲自己看錯了,隨後嬌美的臉蛋上便綻放出一抹傾城的笑容。最新最快更新
“我跟我朋友來玩的。”
寧小北指了指旁邊的蘇鷹,笑道。
“你好,我叫蘇鷹。”
“你好,戚紅月。”
兩人很有禮貌地握了握手,就算認識了。
“行啊,小子,我倒是小瞧你了。這麼個大美女,什麼時候勾搭上的?”蘇鷹壓低聲音,竊笑地撞了撞寧小北的肩膀。
“這是我……弟弟。”
戚紅月紅脣抿了口酒杯,微微一笑,向旁邊的小姐妹解釋道。
就在這時,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響了起來。
“紅月,你從美國回來了?”
大廳中的張友亮,一見戚紅月立即雙眼放光,然後三步並作兩步,很快走了過來。
戚紅月心情本來大好,但一見到這個人,臉色立即就冷了幾分。
“張友亮,叫我名字的時候,請你帶上姓!”
這句話,戚紅月是用標準的牛津腔英語說的。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只有生氣了,纔會說英語。
張友亮不見惱怒,只是微笑地走到她面前,也是操着一口流利的英語說道:“戚紅月,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還有,你今天可真漂亮。”
“咦,你怎麼也在這兒?”
張友亮瞥見旁邊的寧小北,臉上露出一抹譏笑。
“你說的什麼玩意兒?我聽不懂!”寧小北一頭霧水,他根本聽不懂。
“靠!”一旁的蘇鷹滿臉惱火,寧小北只是高中的學渣,怎麼可能懂英語!
“拜託,我說的是英語。”張友亮翻了個白眼,露出一個頗爲嘲諷的笑意,“連最簡單的日常英語交流都聽不懂,真不知道你是什麼學歷,也敢來這種地方。”
這句話,張友亮卻是用中文說了出來,嘲諷之意,毫不掩飾。
“張友亮,你不過就是在國外呆了兩年,裝什麼大尾巴狼!”戚紅月柳眉微蹙,爲寧小北打抱不平。
就在這時,寧小北忽然恍然大悟,頓了頓,然後一口極其流利和標準的牛津腔英語說了出來。
“原來你說的是英語啊,口音還真夠怪的……抱歉,我只聽得懂最標準的英語口語,你這種,呵呵……”
寧小北瞥了一眼張友亮,繼續用英語說道:“還有,我現在正在讀高中,而且戚紅月是我姐,蘇鷹是我好朋友,我難道不能來這裡嗎?”
“呃!?”
張友亮一臉懵逼,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
緊接着,他臉就紅了起來,他沒想到寧小北一脫口就是如此標準流利的英語,而且中間還用了幾個很生僻的單詞,他都聽不懂。
“不好意思,我之前在英國留學,學的是當地方言。”
“這樣啊,怪不得我聽不懂呢。”
寧小北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喝了口雞尾酒,那表情,就像狠狠一記耳光甩到了他的臉上。
“嘿嘿……”
張友亮附和地笑了兩聲,越想越覺得丟人,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他目光遊移不定的往外飄,恰好瞄到一個生意夥伴路過,連忙找了個藉口道:
“蘇鷹,紅月,我見到一個熟人,過去招呼下,一會兒再過來,抱歉失陪了!”
說完以後,張友亮也不等他們回答,立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心裡還十分不忿的暗想,草他媽,這小子到底哪兒冒出來的?
看着張友亮慌張離去,寧小北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笑意,轉過頭卻發現蘇鷹和戚紅月正滿臉驚訝的看着自己,有些奇怪:“喂,你們倆怎麼了?”
“我靠,小北,你會說英語啊!”蘇鷹回過神,上前重重一拍寧小北的肩膀,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哦,剛學不久。”寧小北隨口笑道。
此時最驚訝的,要數戚紅月了。
她可是對寧小北以前的成績瞭如指掌,一個英語從來沒考過及格的差生,怎麼可能有這麼一口流利的英語口語!?而且還是最難學的牛津腔,比她的還要標準很多,就像是從小在美國長大一樣。
隨後,戚紅月就將寧小北獨自拉到一邊。
“紅月姐,幾天不見,這麼想我啊?”寧小北朝她壞笑了一下。
戚紅月看着他,突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這個傢伙總是這麼神秘,讓自己完全看不透。
“喂,被我英俊的臉龐迷傻了?”寧小北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
戚紅月這纔回過神,美眸嗔怪地掃了他一眼,道:“老實告訴我,你英語什麼時候學的?”
“就是上次的學校啊,我去圖書館看了一天書,就學會了啊。”
寧小北很認真地說道,他這說的可都是大實話,那一天,他閒着無聊,便找了本牛津詞典,花了兩個小時背完,然後聽聽錄音帶,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貧嘴!”戚紅月橫了他一眼,“一天學會,你當你姐智商爲負呢?”
“唉,這年頭,說實話也沒人信了。”
寧小北搖了搖頭,很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