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根本就是在敲詐,”倫少氣急敗壞的說道,剛想要站起來和餘邦汗好好理論一下,結果被周金鵬重新摁回了地上。
“一次收你四百萬,省的以後你有事沒事又給我們來送錢,那樣大家都比較麻煩。”
周金鵬也忍俊不禁的說道。
一聽這話,倫少頓時就成了苦瓜臉。
“欺人太甚,”送財童子這個外號一出,以後他就成了公子圈裡面的笑料,想怒卻不敢言,主要是範登龍那把消防斧有點讓人膽寒。
“倫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自己找不自在,最後還怪我兄弟三個頭上了,沒道理啊。”
餘邦汗很是不悅的說道,範登龍配合着揮動手中消防斧做了一個劈砍的手勢,周金鵬則是在旁邊配音,這三人一唱一和的,倫少又顫了顫,但還是很小聲的說道:“你們不敢在這裡殺人吧?”
“呵呵,”餘邦汗冷笑一聲,“倫少,錢可是個好東西哦,好多人爲了幾萬塊都願意鋌而走險,你怎麼就確定我們不會爲了四百萬做出點什麼令你後悔終生的事情?”
“你這個說不通啊,殺了我,你們一分錢都拿不到。”
倫少都快要哭了,千萬不要碰上一羣有勇無謀的莽夫纔是啊。
“所以這就要看倫少願不願意配合了,”餘邦汗還想要說什麼,遠處卻傳來了警笛聲,頓時變了臉色,陰沉着說道:“倫少,好樣的啊。”
扯着黃毛倫少的衣領就是一拳往臉上砸去,覺得自己是被黃毛耍了,這傢伙費這麼多話,完全就是在拖延時間啊。
“唉,別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倫少趕緊捂住臉,不過心裡面卻是暗暗鬆了一口氣,那幫傢伙還算有點良心。
“你不知道怎麼回事?”周金鵬上來就是一腳,倫少在地上滾了一圈,“王八犢子,別以爲警察來了你就能跑掉,這裡可是有攝像頭的。”
倫少卻忽然神秘的一笑,這時,已經能看見警車的影子了。
餘邦汗和周金鵬趕緊一本正經的站着,不過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這個時候倫少估計已經被亂刀分屍了。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倫少現在終於又恢復了之前的底氣,甚至還得意洋洋的看了範登龍一眼。
“這好像是王府大街那一片吧?”範登龍忽然問了一句,有點沒頭沒腦的。
倫少一愣,但還是很配合的說道:“這不廢話嗎?這本來就在王府大街上。”
餘邦汗和周金鵬頓時哈哈大笑,這隻能說倫少找死也不換個地方。
這情況就有點讓人摸不着頭腦了,警察來了,錢肯定是沒了,他們居然還能笑的出來?莫非是失心瘋了?
倫少身子緊了緊,悄悄遠離了三人,生怕等會兒他們承受不住這到手的四百萬就這麼眼睜睜飛了的刺激惱羞成怒之下一斧子砍過來。
“小丘,你怎麼在這裡?”
警車也進入了停車場,上面迅速竄下來一幫警察。而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卻響了起來,是田飛大少爺的。
“飛哥,”
見是田飛,倫少露出一個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臉。
“這是什麼情況?”田飛看着警察對着這邊舉起槍,叫他們雙手抱頭,立馬就皺了皺眉頭。
範登龍把消防斧一扔,神色淡然的說道:“還看不出來嗎?咱們這位倫少是打算弄死我呢。”
“剛剛我們接到有人報案,說這裡有人持槍械鬥,應該就是你們了吧。”
一個警察走過來將地上的消防斧撿起來,頓時就神情嚴肅的說道:“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等等,警察同志,我想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田飛上前緩緩說道,警察卻有些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有沒有誤會,回去審一下就知道了。”
倫少在一旁也急了,“飛哥,您這是幹什麼?”
“小丘,這事情沒必要勞動警察同志了吧?”
田飛淡淡的說道:“大家都是出來玩的,沒事就勞動各位警官,那警官們豈不是要忙死了?”
倫少頓時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田飛的意思很明確,根本就是要保這三人的節奏啊。
“警官,我們幾個就是在鬧着玩的呢,都是一場誤會。”
儘管倫少心裡面是一百萬個不情願,可田飛開口了,這個面子要給的,所以只能是硬着頭皮上去說道。
那警官皺了皺眉頭,倫少的身份他是清楚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接到電話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
“散了吧,都是一場誤會,大家說開就好了。”
得,既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他們也懶得去管這爛攤子的事。
“我看啊,就是一幫人吃飽了沒事做,拿我們消遣呢。”
回到車子上,幾個警察都非常不爽的說道。
“這種事還是少管爲妙,那倫亞丘身份不簡單,能和他槓上的,也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車子裡面年長的警察淡淡的說道。
“飛哥,”倫少有些委屈的看了田飛一眼,完全弄不懂田飛爲什麼要爲範登龍這麼一個外人強出頭。
“今天這件事,給我一個面子怎麼樣?”田飛沒有理會倫亞丘,而是朝範登龍笑着說道。
“大哥的面子肯定要給的,”範登龍無所謂的聳聳肩,餘邦汗卻陰陽怪氣的說道:“田少好威風啊,一個面子值四百萬呢。”
田飛眯着眼睛看了餘邦汗一眼,不過還是對範登龍說道:“這樣吧,那四百萬我來替小丘給。”
倫少一聽這話,頓時感動的痛哭流涕,瞧瞧飛哥多麼講義氣啊。
“算了,”範登龍大手一揮,叫上餘邦汗和周金鵬就離開了。
“這犢子還真是會算計啊,”回到車上,周金鵬哼了一句。
“特麼的,壞人我們做了,他只是輕描淡寫一句話就撈了一個人情。”餘邦汗也是憤憤不平,“登龍,你幹嘛不收那四百萬啊?”
“送他一個順水人情,希望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範登龍眯起了眼睛,田飛今天這一出,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