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黑豹倒下,林風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冷冷的望着倒在自己面前的黑豹,輕蔑的搖了搖頭:
“你,不行……”
說完,林風就眼前一黑,單膝跪倒在地,急促的喘息着,一絲鮮血順着他的嘴角緩緩流下。剛纔的那一掌確實重創了林風的五臟六腑,再加上林風冒死拼上全身的力量使出推碑手,由於用力過猛,五臟六腑受到的傷害更是雪上加霜。林風一邊喘息着,一邊對銀羽命令道:
“檢查……我的身體,看看傷情如何。”
“瞭解。檢查完畢,初步判斷,您的各個臟器都有內出血狀況,脾臟受到的傷害尤其嚴重。建議先用引擎進行初步修補止血,然後進行下一步全面的治療。”銀羽說道。
“嗯,現在就開始修復。”林風從牙縫中擠出聲音說道。
陳雨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扶住林風,關切的問道:
“喂,你沒事吧?”
林風猛地抹去嘴角的鮮血,淡然一笑,虛弱的說道;
“沒事,不用管我……”
陳雨嫣一把抱住林風的胳膊把他拉了起來,急聲道: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你還耍什麼帥!我是學醫的,你這種症狀,明顯是內出血了,如果不及時送醫,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林風感受着胳膊上傳來的柔軟的觸感,忍住鼻血的衝動,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你扶着我去醫院。”
陳雨嫣眨了眨眼睛,一時沒有理解林風的齷蹉想法,但是當她看見林風的目光不斷在被抱住的胳膊上游移不定的時候,瞬間明白了一切,臉一下子變得通紅,趕緊鬆開手,把胸部從林風的胳膊上移開,順勢一耳光把林風打得重新倒回了地上:
“你這個……**!”
“啊啊……你在幹什麼,我可是重傷員啊……”林風倒在地上**道。
“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這樣,每次看到你,總是想給你一耳光……”見到林風痛苦的表情,陳雨嫣出於醫者的本能,趕緊慌慌張張的把林風扶了起來。
“警察來了!”
店外響起了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幾輛警車在門口急剎車,跳下來十幾個警察,在一個身穿高級警官制服的男子帶領下緊握手槍衝進了店內:
“都不許動,把手都舉起來!”
林風冷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用麻煩了,阿sir,壞人已經全部被我解決掉了,你們去叫救護車就夠了……”
高級警官眯着眼睛掃視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惡棍們,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他揹着雙手,慢慢走到林風的面前,冷冷的問道:
“你,就是林風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林風皺了皺眉頭。
警官冷笑一聲,說:
“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
說着,警官貼近了林風的耳邊,低聲道:
“會怎麼死。”
說着,警官猛一揮手,喝道:
“把他銬起來!”
陳雨嫣驚愕的喊道: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他是保護我的人,地下這些纔是要綁架我的人,我是滄海集團……”
“我知道你是誰,滄海集團的大小姐。這次算你命大,誰知道下次你會不會有這麼好的命呢?”
警官一邊冷笑着一邊給林風帶上手銬,然後對手下喊道:
“把這個嫌疑人押到局裡審問!”
陳雨嫣猛地撲了上去,一把抓住警官的領子:
“你們不能這麼做!他受了很重的傷,如果不及時送醫,他會死的!”
警官冷笑一聲,搖了搖頭,說:
“是啊,他會死的……”
說完,警官猛地一把推開陳雨嫣,指揮着警察押着被拷上了手銬的林風往警車上走去。林風艱難的回過頭來,衝着陳雨嫣微微一笑:
“放心吧,他們奈何不了我。幫我個忙吧,我妹妹在燕京醫院裡呆着呢,有空,替我多看看她。”
“少廢話,快走!”
林風被粗暴的塞進警車,警車發出刺耳的警笛聲,揚長而去,陳雨嫣望着絕塵而去的警車,無助的跪倒在地,淚流滿面……
南宮麗走到陳雨嫣的身邊,扶起陳雨嫣,笑道:
“喲,沒想到你還挺多愁善感的,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這窮小子了?”
陳雨嫣一把擦掉臉上的淚珠,怒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他是爲了救我們才被抓走的!”
南宮麗撇了撇嘴,說:
“怪只能怪這小子運氣不好。你可能不認識,剛纔下令抓走林風的警官叫林達剛,是公安局刑警大隊長,是公安局局長羅翔的人。而這個羅翔,是九天鳳的外戚,和九天集團關係密切,所以,林達剛之所以敢這麼做,一定是九天集團指使的,恐怕他們連羅翔都已經安排好了,目的就是要林風的命……”
陳雨嫣緊緊抓住南宮麗的手,焦急地問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啊,麗,平時你的點子最多了,你告訴我,我們到底該怎麼辦?”
南宮麗笑道:
“看起來你還真是看上了那個傻小子了。不過,說句實話,他剛纔那幾下子,還真的挺帥的。好吧,看在你這麼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整個燕京,只有一個人能救他。”
“誰,你指的是誰?”陳雨嫣急切地問道。
南宮麗無可奈何的笑道:
“真是個傻子,一急起來,連你自己的爺爺都忘了……”
陳雨嫣如夢方醒,趕緊拿出手機按下幾個號碼放到耳邊:
“喂,是爺爺嗎?我是雨嫣……”
昏暗的房間,刺眼的燈光。牆壁上用鮮紅的顏料寫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很顯然,這是位於公安局內部的一間審訊室。林達剛點着了一支菸,坐在林風的對面,冷笑道:
“喂,大學生,感覺怎麼樣?”
林風慢慢擡起頭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冷笑道:
“是九天集團讓你來的吧?”
林達剛冷哼一聲,吐出一口煙霧:
“是又怎麼樣,你現在不是已經落到我的手裡了?”
林風淡然一笑:
“罪名是?”
林達剛冷笑幾聲,說:
“你腦子被打壞了吧?我是幹什麼的?我要想給你製造一個罪名,太容易了。不過,我還沒打算做這麼麻煩的事情,直接說你在審訊中心臟病突發就好了。不過在這之前,有人託我問你一點事情。”
說着,林達剛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林風的面前托起他的下巴:
“你的推碑手秘籍,是從哪裡搞來的?”
林風艱難的咧開嘴笑了笑,說:
“跪下,喊我三聲大爺,我就考慮一下是不是告訴你。”
林達剛的目光漸漸變得寒冷,冷笑一聲,搖了搖頭,然後猛地一記勾拳打在了林風的側臉上。一聲沉悶的響聲,一行血滴飛濺到了潔白的牆壁上,顯得觸目驚心。
林達剛一把抓住林風歪倒在一邊的腦袋扳正,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眼前的這個少年的臉上一點沒有求饒或者害怕的神色,而是一副與他的年齡完全不符的冷笑着的瘋狂表情……
“你……會爲這一拳付出代價的。”林風保持着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表情,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林達剛感到後背傳來一陣寒意,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一臉驚恐的盯着眼前的少年,一直退到了無路可退才停住了腳步。林達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故作冷靜的冷笑了幾聲,說:
“不管你如何瘋狂,總而言之,你現在在我的手中。算了,我們換個問題。”
林達剛從口袋中掏出銀羽,在林風眼前晃了晃:
“這隻懷錶是我們剛纔從你的口袋中搜出來的,這是屬於你的東西嗎?”
“!”
在看到銀羽的一瞬間,林風的瞳孔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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