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病假條給我看看”。
我不明白雪兒爲什麼要檢查我的病假條,難道是爲了確認,讓我跟老師有所交代嗎?也算是圓了雪兒幫我撒的謊,但有這個必要嗎?難道雪兒就這麼不信任我嗎?
一切一切的思緒雜亂無章,但我還是很聽話的拿出了假條遞給了她。
雪兒瞟了一眼說道,“跟我走”。
她說完自各向女生寢室樓方向走去,我也只好乖乖的跟在了她的身後,直到走到拐角前20米,雪兒才停下了腳步。
“你開完假條爲什麼不回家啊”?
我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盯着她,現在雪兒給我的感覺跟剛纔完全不同,她是故意把我帶走,故意讓我遠離那那一片地帶,看起合情又合理只有用假條當藉口,她爲什麼要這麼做?她爲什麼要這樣的保護我?
如果說只是弟弟,只是因爲不想我參與其中,那她爲什麼要這般的用心良苦?直接在那兒命令我回家不就完了嗎?反正同學們也都知道我是她弟,也都知道雪兒不會讓我參與。
她現在的這種行爲到底是爲什麼?難道說是因爲愛?雪兒她愛我,天啦!我簡直不敢相信。
腦袋在一團亂麻的糊想着,眼睛卻像失了魂的緊盯着雪兒一動也不動。
她見我半天不說話,再次開口命令我,“你現在快點回家去吧”。
“雪兒”,我抿了下嘴說道,“我們談談”。
“想跟我談你早上說的感情問題”?
我又有了幾分羞澀,帶些膽怯的低垂着腦袋,點了點頭。
“我現在很忙,等明天我有空的時候再談,好嗎”?
我擡起頭看向雪兒,她的面容嚴肅而又莊重,顯然雪兒急着想回去。
我很理解的說了一聲,“好吧”。
這時她才露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轉身欲走之際,雪兒又停下了腳步,微轉身背對我的提醒到,“今天中午都不要再到學校來了”。
我飽含深情的注視着她,見我沉默不話,她微側着臉,目光凝聚的看着我說,“記住,我不想你也攪進來,不想看見你打架,更不想你學壞,明白了嗎”?
我被眼前的雪兒震住了,被她的氣度震住了,風中攙雜着雨的氣息,輕輕吹拂着我們的衣衫,雪兒長髮飄飄,每縷飄逸的髮絲都順着風的方向而舞動。
我眼前的雪兒一身白衣,猶如一朵白色的牡丹花在展放,半晌,我才肯定的回答,“我明白”。
雪兒對我笑了笑,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下午,天空下起了淅瀝的小雨,陣陣清風吹送,感覺有些涼意。
坐在我前面的雪兒看起很輕鬆,一到下課就跟女同學們打鬧,我坐在座位上癡癡的望着她,還在爲中午的情愫所困擾,如果說雪兒喜歡我,那接下來我該做些什麼?怎樣對待自己的女朋友纔是最正確的?情侶之間應該做些什麼呢?
關心她、呵護她、照顧她是肯定的,想想平日裡看見班裡成雙入對的同學,我似乎有了些頭緒,不經意的害羞又燒紅了我的臉,我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嗎?想到此,我低下了頭,臉色更加紅潤,不知道該怎樣做人家男朋友,我會努力學的,再說雪兒也一定會教我。
“你感冒了嗎”?
雪兒溫柔的話語打斷了我的思路,我迅速擡起頭盯着她,眼神有些閃爍,這層紙捅破,真的讓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埋頭羞澀的說道,“沒有啊”。
“你一直想跟我談的感情問題到底是什麼”?
依然沒有擡起頭,我根本就不敢擡起頭,該怎麼說呢?該怎麼表達愛呢?我只覺得腦袋一片渾濁。
“你就告訴我,你愛上誰了?是我們班的嗎”?
雪兒頗有興致的問着,我含笑的既不搖頭,也不點頭。
恭老師走進教室,大聲的喊道,“逸雪”。
“明天再談”,雪兒甩下這句話,快步的跑上講臺。
這節已經是最後一節課,難道真的要等到明天嗎?就在這時,身後的小雅傳來了紙條。
‘你中午跑哪兒去了?想跟你說話又不敢,害怕別人誤會,我說的交往,你考慮的怎麼樣?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不用忌諱這麼多了,鄭鈴’。
看着這張便條,我露出一抹譏笑,她不敢,像鄭鈴這麼輕佻的女孩還有什麼事不敢爲?她這麼說只是想在我心目中成爲一個淑女的形象。
想到此,我快速寫下幾個大字,‘不,我拒絕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