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剛剛轉動門鎖,聽到他的話停了動作,回頭跟他說,“對啊,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這裡所有的房間安裝的都是同樣的鎖,雖然每個房間都配了一把鑰匙,但是每一把鑰匙都是相同的,一把鑰匙能打開所有房間的鎖。 ”
胤靈再次挑挑眉,仔細看手裡的這把鑰匙,意思就是,有了這把鑰匙,他能打開這賓館的所有房間?
蕭曉看到他沉思的表情,朝他手臂拍了一下,笑道,“你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哈哈,你還真是笨吶,你看你房間裡那模樣,裡面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衣櫃都快蟲給蛀爛了,其他房間也沒什麼兩樣呀。所以,就別亂想了哈!”
胤靈收回了手裡的那把鑰匙,他的重點並不是值錢的東西。
蕭曉打開了322號房,這次沒再因爲屋子的黑暗而被嚇一跳,順着摸了摸門邊的牆壁,拉下了電燈的燈繩,燈光照亮屋子,發現這間屋子竟然是個雜物間。
裡面本來應該是客房的,可是現在被拿來堆放雜物了,她帶着胤靈走進了房間,然後在房間那一堆紙箱裡翻找,拿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紙箱子,拖到房間稍稍有空位的地方,然後打開了紙箱的盒子。
“你看。”蕭曉將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拿給胤靈看。
那紙箱裡全部都是照片,厚厚的一大堆,接過幾張照片看,發現全是一些沒什麼特殊關聯的照片,並且全都是老照片,是黑白照片,有風景照,有人物照,還有一些單獨的大頭照,就像以前爺爺奶奶年輕時照的黑白照片。
這一大堆照片裡,上一張看到的照片可能是一對夫妻的合照,下一張照片就可能是一堆人的全家照片,反正沒有一張照片是有關聯的,胤靈看了幾張,再翻翻紙箱裡的其他照片,說道。
“沒什麼特別的,以前在潘家園裡,這種老照片你想買幾張就給你幾張,而且是批發處理,兩三分錢一張。”胤靈之前在北京的潘家園有看到過,但是現在這種照片不多見,在二三十年前,這種照片多得很。
“啊?沒什麼特別?別急嘛,你看這張照片,這是在一個老宅院裡拍的照片,那時候的人們多瘦小啊,照相都不笑的,你看這小孩子,真是發育不良,再看看照片背面,一九五四年春拍的。”
“恩。”胤靈對這一堆照片沒什麼興趣,想站起身,可被蕭曉給拉住了,胤靈低眼看了她的手臂,此時她已經將外套的袖子攏了上去,露出她的一半手臂,胤靈看到她手臂內彎的地方,有一塊傷疤。
“受傷了?”他問道。
蕭曉被他看到手臂上的傷疤,有些尷尬的把衣服拉下來了一點,那傷疤看樣子還是新的,應該是最近幾天傷的,“不小心傷到了,沒事,都已經恢復了。”
“嗯。”胤靈也沒再繼續問,那是她自己的事,又想起身離開,可蕭曉還是拉着他很興奮的跟他說。
“彆着急啊,你說這賓館就再老舊,也不可能建了有六七十年的歷史了,怎麼會有這麼多老照片?還有一些照片是民國時期拍的啊,照片是從哪兒來的?”胤靈再看了一眼她遞來的幾張老照片。
“就是幾張老照片也能讓你這麼感興趣?”胤靈問道。
“就是覺得很挺有意思的啊,你想想看,這一張照片夫妻合照的背後有什麼樣的故事?他倆都沒笑,是不是不喜歡對方?是因爲這一樁婚姻是包辦婚姻嗎?他們在結婚之前根本就沒見過對方,所以拍照纔不會笑。”
“再看這一張,這個女生身材挺好,穿着旗袍,站在繁華的街頭,對着鏡頭露出自信的微笑,是一九四五年的照片,剛剛好是在民國的最後一年啊,和剛纔那張照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呢。”
“這就是有意思的一點啊,看着這些照片,我就像是看到了好多人不同的人生,不知道這些人現在還在世嗎?”
胤靈看了看那張美麗女人的照片,順手翻看了照片的背後,看到確實記載了拍照日期,還有一個人名,喬小芝。
看到這人名,他也來了一點興趣,冥冥中掏出了口袋裡的手機,百度了一下這名字,沒想到真的有幾十萬個搜索結果,而且最多的竟然是記錄是在民國慘案裡。
胤靈把手機拿給蕭曉看,蕭曉一看,臉色變得慘白,“你是怎麼想到用百度查名字的?我天,這要是真的,那她也死的太慘了吧!不會是同名同姓吧?”
百度上查到的,有人記載了在一九四六年裡發生的一個慘案,被害者是一個名叫喬小芝的二十歲女學生,喬小芝在遇害前,在當地非常的出名,因爲她美麗的臉龐,說話聲如黃鶯般的清脆,還有迷人的身段,都讓當時的男人們所癡迷。
喬小芝平常的愛好是唱歌跳舞,而且那時候的民國還是挺開放的一個時代,喬小芝因爲去歌廳跳舞唱歌一下子紅了,聲名大噪,就讓更多人知道了她,一九四四年喬小芝火了,一九四六年她就出事被人謀殺了。
一九四六年五月四號夜晚,城外一個乞丐乞討完回到城外的破廟裡,沿途都聽到一些人在談論,今晚喬老闆好像生病沒來演出,真是可惜。路途中,乞丐隱隱約約看到旁邊的野草叢中好像丟棄了什麼大塊的東西。
可是因爲路邊也沒路燈,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到底是什麼,當時手電筒還不是家家都有,況且一個乞丐怎麼會有手電筒?所以,乞丐沒有多想回到破廟去休息。
第二天清晨醒來,便收拾收拾進城繼續乞討,路過那條小路時,大清早,終於看清了那被丟棄在野草堆裡那些東西是什麼了,老乞丐嚇得差點背過氣去,他看到野草堆裡,散落了兩塊屍塊。
兩塊屍塊被分爲兩個部分,上半身和下半身,全身****,是具女屍,體內的腸子散落一地,上半身的胸口被劃開了一大個口子,內臟全都挖了出來,她的臉也被劃花了,血跡都已經浸入到泥土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