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嬌話語中那份淡淡的人生感悟,讓火舞聽呆了。很難想象,這句話居然是從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最裡說出來的。當男人所向往的一切都被衣物包裹,若嬌又恢復了她清純可人的形象。至少火舞半點都沒看出來,這小妮子從女孩轉變爲女人後有什麼變化。
兩人走出帳篷時,九名女子就只剩下一人沒有裡去。如果沒記錯,這個女子是那九人中年紀最小的一位,比火舞看起來還要小些。只是、這位身上、臉上抹不掉那份熟透了的水豔韻味。上等容貌加上絕佳身姿,絲毫不比火舞差到那裡去。
阿諾這時候依然蹲在她身前耐心勸說,可是女子卻始終不聞不動跪着。若不是地上的泥土不斷被淚滴聚集,便如塊萬年礁石,那份不曾移動的固執讓人欽佩。
旁邊的圍觀者裡有位不忍心,開口勸說阿諾:“魔法師大人,其實您可以將她收爲陪牀丫鬟。平常裡有事情,也能多出一個可以使喚的人兒。您可以放心,這種天藍大陸延續了幾萬年的風俗,肯定不會惹惱了您妻子。”
他並沒有看到若嬌出來,如若不然也不會多嘴。枕邊風有多厲害,估計少有男人不知道。
“可我老婆又不是正經的天藍女人,雖然不知道她打那裡、什麼時候學會的天藍大陸言語,但是也不能肯定她就接受了天藍大陸文化啊。”
阿諾暗自嘀咕,不敢嘗試旁人的意見。爲了個不認識的女人一時好心,結果卻讓老婆不高興,這不是犯傻?
“哥哥!這位姐姐不願意走嗎?”
若嬌清甜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第一時間尋聲望了過去,剛纔那開口的傭兵此時直在心裡暗叫倒黴,後悔剛纔爲黑衣女子開口說話,只盼着她不知道那些話都是誰說的。
黑衣女子擡頭看到若嬌後,馬上向她磕頭請安、以奴婢的身份:“奴婢離歌,叩見主母!”
所有人都在猜測着若嬌會怎麼做,都想知道這爲嬌滴滴如精靈一般美麗的女子,會如何處理女子的問題呢?連阿諾都纔好奇,老婆會怎麼勸服這名叫離歌的女子。
“離歌嗎?很有含義的名字!你願意做我的陪房嗎?我還沒有陪房丫頭呢!”
若嬌細心打量女子後,對她各方面條件都很滿意。天藍大陸人類世界裡的陪房制度,若嬌學習語言時就已經知道了。根據爵位、身份、財富的不同,富貴家庭的女子,大多都有貌美的陪房丫頭。
這些陪房丫頭大多都是孤兒或連罪人家的女子,被官方專門訓練出來賣給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家。這些女子熟知男女房事,知道如何取悅男人也深知同好之事。
離歌沒有起身,她翹着屁股跪在地上回話:“回主母的話,奴婢願意做主母的陪房丫頭。”
阿諾回到若嬌身邊,在她耳邊輕聲咬語:“還是算了,我們勸她走吧!留着她我不放心,萬一那天出了問題傷害到你,我就要悔恨終生了。”
“有哥哥這句話、若嬌就知足了。”
畢竟是上輩子是生活在古代,若嬌比阿諾更加適應這個社會的習俗。還沒等他繼續勸說,若嬌就對女子吩咐道:“離歌你起來吧,以後跟着我就可以了。”
見沒熱鬧可看了,掌櫃的便吆喝着大家吃早餐、收拾帳篷。雖然也沒人看明白這些女人打那來,做什麼要跪在這裡口口聲聲喊着阿諾恩公。
在忙碌的環境裡,離歌默不做聲起身、如幽靈般站在若嬌身後,低頭看着她的腳後跟。低頭前,離歌看到了阿諾投過來的嚴厲警告眼神,心裡默默流淚羨慕。曾幾何時、自己也有愛憐自己的男孩,曾幾何時、也有心愛的男人爲自己戰死,曾幾何時...
黑魔法師終結了離歌所有的幸福與期盼,讓她的人生、失去了對未來的渴望。心靈中那一片污點,全是那個惡魔留下的痕跡。那一年、才十九歲,那一年、所有朋友戀人都被屠戮。而後、無數次的恥辱玩弄,無數次的肆意侮辱,無數次的違心殺戮。
整整三年的血與淚,讓她漸漸沒有了夢、沒了有想、沒了有自我。是眼前這個年青的大孩子,將自己解救出了地獄。在自己眼裡強大到無力抗拒的惡魔,眨眼見便被抹去。這份恩情,能做他的陪房已經是高攀了。
商隊在次上路,再有半天就能走出這黑糊糊的地界,大家臉上都洋溢着喜悅。有人小聲談論着要去滅欲館玩玩,每每這時候,旁邊的傭兵都會漏出心領神會的微笑。神庭帝國也是好笑,好好的青樓名不用非得弄個什麼滅欲館來遮羞,難道里面不是男盜女娼的勾當?
離歌就跟在阿諾的驢獸後面步行,眼眸裡全是阿諾那已顯寬闊的背膀。耳朵裡全是主母和主人的輕言笑語,引起了她久未回憶的美好思緒。黑魔法師除了留下三年屈辱,還有一身高級九階鬥氣、外加無與倫比的力氣。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東西沒有跟隨魔紋一起消失。
拉莫斯他們剛開始還擔憂離歌跟不上隊伍,雖然看到她手裡有女士大劍,可誰也沒見過她的實力。如今走了好幾個小時也不見她有吃力的跡象,頓時就對她有些好奇。
“離歌,你的鬥氣到了幾等幾階?”拉莫斯好奇的將心中的問題拋了出來,這玩意兒在他心裡和猴子一樣,上上下下跳個不停。
“高級九階!”離歌目不斜視,卻也回答了他的問題。
若嬌在阿諾的攙扶下探身回頭看了一眼,縮回去後對阿諾請求道:“哥哥,進了城就給大家都買匹代步獸吧!有種叫踏塵駝的代步獸,好象是全大陸最多的代步獸。很多寄養院都有換,坐着很舒服而且跑起來很快。”
阿諾親暱的叼着她的耳廓:“傻妮子,你看到有鬥氣傭兵坐代步獸嗎?人家本來就是在磨礪,尋求等階上的突破,再舒服的代步獸也不如軟椅、大牀,坐着、躺着舒服啊。要享受的話,買個宅子躺牀上不就更舒服嗎?”
“可是我看離歌一個女人要走路,心裡就不舒服呀!要不,讓她做你背後?又或者、你下去,讓離歌上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