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走過去,林芷若好會做人,隨即把另外幾個無關痛癢的女生叫了走,就留藍美玉一個,方便我談話。旁邊的桌子有人,但每個人都在嘻嘻哈哈打鬧着,沒人太注意我,更不會故意聽我們說話。
因爲沒有顧忌,所以我很直接的開口問藍美玉,是不是有人騷擾她?
藍美玉聰明人,林芷若那麼明顯帶人走開,她能想到,肯定我要問她什麼事。但她似乎不想說,搖搖頭,說小問題,她能解決,不勞煩我。
在逼她說和給她空間之間,我搖擺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我說藍美玉,我們認識好多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藍美玉呆呆的目光看我,眼睛慢慢有幾分溼潤,她轉過臉不看我,然後小聲道:“那個男人想和我和好。”
我想殺人:“有意思嗎?你出事的時候他不管,這剛好點他又要回來,責任何在?你不要答應他,我幫你解決。”
“不要。”
“他一直騷擾你怎麼辦?”
“我想應該不會,求你了,讓我自己解決。”藍美玉把臉轉回來,一臉哀求,淚已經下來。
我心裡一陣嘆息,拿紙巾遞給我:“其實我沒想怎麼樣,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那些兄弟們可不是你這樣想。”
“那你覺得我很壞了?”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做人,很多時候都身不由己,你不希望發生的,有時候偏偏會發生。我不想給你麻煩,我自己解決不了再告訴你吧!”
“對不起。”
“別這樣說,你沒有對不起我。”
突然,我的手機響起來,是童略的來電,他告訴我他已經到了,就在外面停車場一輛斯巴魯上面。我四周掃了一眼,找到林芷若,讓她回來陪藍美玉,然後我往外面走,找對童略告訴我的車,坐上去後座。
車裡就童略一個人,聽着音樂。
車不錯,音響經過改裝,音質特別好。
把音關小聲,童略對我道:“錢凱是你們西雄人,城東中學的高中畢業生。他父母都是公務員,錢不多,但家裡有幾棟七層的出租房。他在東
雄大學成績不怎麼滴,人卻挺高調,是我對手那夥人裡面的師爺,卓號師爺凱。”
我挺吃驚:“師爺,他很聰明麼?”
“說不上吧,就是靠他同桌的關係,他同桌是九筒會的老老大,他老三。”
“九筒會?”
“一個社團,挺厲害,我垮了,現在他們最牛。”
“他有女朋友麼?”
“聽說上過不少女生,嗯,還有個你們理工學院的大一新生。”
“對,我發小。這王八蛋始亂終棄,人搞了,懷孕了,他跑了,現在人好了又回來打擾。”
“需要我做什麼嗎?”童略說着,突然苦笑,“其實我現在不能做什麼,我無法回去,即便回去都沒用。”
“我今天找你來就是談這個事,看看怎麼讓你回去,和你的對手開戰。你就告訴他們,理工大學這邊的人全部支持你。如果他們不信,約個時間出來談談。就像上次我們在遊戲廳那種談判一樣,儘量兵不血刃,如果不行,打。嗯,第一個先打殘那個……誰?錢凱。”
童略被我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他等的就是我這一番話,彷彿等了一百年的沉重,他眼裡閃過一絲兇狠:“沒問題,你說了算。”
正說着,外面開來一輛卡宴,後面跟着幾輛商務車。
卡宴的下來的是方迪,童略見了頓時一陣驚呆:“他不是來搗亂吧?”
“他?來搗亂?”我呵呵了兩聲,“童略,我剛說什麼來着?我說理工學院全部人支持你。你真當我吹牛,誇大來形容?”說完,我掏出手機給方迪打過去,當時方迪已經快進山莊的大廳門,來電讓他停下來接聽,我隨即道,“你身後左側一輛斯巴魯森林人,我在上面。”
電話掛斷不到二十秒,方迪走過來,他自己一個人,他帶來的人被他先趕了進去。
上了車,撇了一眼童略,方迪陰陽怪氣的問:“童略你還活着啊?”
童略一臉緊張望着我。
我對方迪道:“行了,別嚇人。我們要幫他,讓他控制了東雄大學,他給我們當小弟。然後,我們控制外語外貿大學,輻射到周邊,一
所一所的拿下來。”
方迪聳聳肩:“你需要什麼?”
我道:“暫時不需要。不過有件事得和你談談,童略你下車,方迪下去了你再上來。”
童略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立刻下車。
他很機械,臉上帶着的是一種,可能他長這麼大都沒有過的深程度的震驚,以及不安和恐懼。
在他心裡,在幾乎所有人眼中,我和方迪都是勢不兩立的死對頭,然而背地裡,我們卻是那麼地要好,真很震撼,他應該驚,應該恐懼。而當時他要求和我合作,用來吸引我的條件,說的是願意和我一起對付方迪。那些話現在想想,他估計恨不得抽自己吧?我不用對付方迪,還去套他,他也該不安。
車門被關,我對方迪道:“蘇櫻出院了知道麼?”
方迪稍微一驚:“才三天,幹嘛這麼早出院?”
“那我不知道,她讓我過去談談,我送她回的家,順帶拿錢。然後,我碰見一個人,王寶鑫。這傢伙智商有問題啊,誤會了我和蘇櫻有什麼特殊關係,拿刀砍我,幾乎……”
“你……”方迪眼中透出擔憂,但不是爲我擔憂,因爲他下面說的是,“沒怎麼對他吧?”
“媽的,你什麼眼神?他砍我,你不關心嗎?”
“不是,這白癡,我都不爽他,但不能怎樣。”
“他跟蹤我來了學校,說要鬧學校。還約我飆車,之前還嘗試收買,給我錢,讓我不要見蘇櫻。”
“你答應啦?”
“你說飆車還是錢?”
“飆車。”方迪一副知道我不會被錢收買的模樣,“我建議你去,看能不能幫到蘇櫻。”
“你幹嘛不幫?”
“背景好複雜,我不能和你說太多,總之這件事我會暗裡支持。不過你不能太過分,不能整到那個白癡太慘。”
靠,什麼都不告訴我,又讓我去幫忙,我感覺這個白癡,我纔是!我道:“我就不明白,蘇櫻算是你們的家人,爲何她自己終身幸福的事,都不能給她一個自主?你不說清楚,這件事我不能亂去做,你知道我的性格,不喜歡惹麻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