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一營長都已經這番姿態了,謝營長同志要是還和他們計較的話,豈不顯得雞腸小肚了嘛?
話一說回來,他跟一營長的關係還算不錯,兩人雖然打交道的次數不多,不過總體說來相處得還是蠻愉快的。
眼前這只是小事,又沒有什麼過不去的那道坎,他也不願意鬧翻臉。
“之前的二營是什麼樣子,我想不用我說吧?”謝營長同志白了一營長一眼,淡淡的問道。
“嗯,這個自然!咱們兩個營現在的情況,雖然比當時的二營要好很多,可要是任其發展下去,我想總有一天會走到那一步的!”一說起正事,一營長臉上的笑容消失,正色感慨道。
“不會的,情況不一樣!現在不會,將來就更加不會了!”謝小帥搖頭否定道。
“嘿嘿~!尊敬的二營長同志,給咱哥倆傳授點經驗唄!”一營長的臉上再次堆滿了笑容,還是和剛纔那般:近乎獻媚。
“這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我想你們還是自己用眼睛去看,用心去體會好了!”謝營長同志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那行,你給安排一下吧,我們從今天起就要叨擾二營一段時間了!”
一營長倒是很坦然,反正來都來了,看就看吧,順帶還能瞭解二營的訓練情況,對他們現在的整體實力能有一個直觀的印象。
幾分鐘以後,正在訓練場上的一連長,收到謝營長同志的呼叫便跑步來到營部。
兩位營長一連長都認識,自然不需要人來介紹,但卻搞不懂謝小帥叫他來幹什麼。
“一連長,兩位營長從今天起就要在一連紮根,以後他們就跟着你混啦!”謝營長同志拍了拍一連長肩膀,跟他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啊?營長,啥情況?難道他們真的被旅長?”
一連長可是大大的吃了一驚,他還以爲兩位營長真的被任天奇給一擼到底,現在要下放到一臉當戰士呢!
謝小帥並沒有跟一連長提過此事,他只當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又何必多費脣舌呢?
“當然沒有啦,他們只不過是去你那觀摩學習而已!”謝營長同志搖搖頭,笑着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嚇我一跳呢!”一連長鬆了一口氣,有些誇張的在胸口摸了幾下,搞得好像在順氣一樣。
謝營長同志走到一連長面前,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推着他後退幾步,而後在他的耳朵邊小聲說道。
“你先帶他們去一臉,讓一排長先帶着,或許他們幾天就能明白,等不到咱們回來就自行離開了!但也不排除,等咱們回來的時候,他們都還在你那。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該怎麼做!”
“明白!”一連長輕聲回答,並且不留痕跡的點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五位連長和兩名三級軍士長,跟着謝小帥一起登上運兵車,離開營區朝旅部而去。
現在的二營,即便沒有一個軍事幹部在也一樣,不用人組織,戰士們都會自覺訓練。
所以,謝營長同志很放心將二營交到楊興敏和五位指導員手裡,根本不擔心會出什麼紕漏。
他們幾個人,剛好可以組成一支戰術小分隊,去協助李劍的企業研發新型單兵作戰裝備。
運兵車還距離旅部老遠,謝營長同志便看到一臺紅旗轎車和一國產商務車,靜靜停放在旅部辦公樓大門口。
本來,謝小帥還以爲,這是李劍派來接他們的車,但當他來到旅部辦公樓大門口才知道,竟然是李劍親自來接他們。
旅長任天奇、政委張太雙,兩人正和李劍交談,雖然任天奇和張政委不是的發出笑聲,但張太雙的臉上卻始終沒有任何表情,搞得好像響尾蛇兩位主官在刻意討好一般。
但奇怪的是,對於張太雙的不苟言笑,任天奇二人倒是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依然不是的發出爽朗的笑聲。
“報告!旅長同志,二營戰術小分隊前來報到,帶班領導,二營長謝小帥!”
謝小帥跳下運兵車,跑步來到任天奇前面幾米的位置,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朗聲報告道。
“你好謝營長,咱們又見面了。”李劍依然是那副棺材臉,但聽他的聲音卻好像很開心似的。
“你好,李董事長,見到你很高興!”
謝小帥面向李劍再次敬禮,雖然他不願意跟李劍交談,但出於禮貌,招呼該打還是要打的,只不過語氣聽上去沒多少營養而已。
張政委畢竟搞政工多年,心思細膩以及,一下子就看出謝小帥對李劍有些敬而遠之,所以立即上前將他拉到一邊,小聲的在他耳朵邊說道。
“小謝,注意你的態度!李劍這個人你不瞭解,他是個非常值得尊敬的人,尤其是咱們響尾蛇的人,更要尊敬他!再有,他不是不想笑,而是因爲某些原因,這輩子他都沒辦法笑!和他接觸時間長了你就會知道,這個人古道熱腸,是可以交心的良師益友!”
謝小帥這才知道,李劍棺材臉是有原因的!
另外,他還從張政委這番話中聞到了一絲味道,那就是,張政委很敬重李劍!
“我明白了政委!”謝小帥面無表情,輕聲向張太雙說道。
“老弟,人我就交給你啦,有什麼事儘管差遣這小子,他要是敢不聽就跟我說,老子扒了他的皮!”任天奇一臉微笑的跟李劍說道,一句話就將咱們的謝營長同志賣了。
“哈哈哈。任老哥你可真會開玩笑,謝營長年紀輕輕就能當上特戰營長,覺悟還能低嗎?”
李劍笑得很開心,但配合他那千年不變的棺材臉,感覺實在是怪異極了。
告別告別任天奇和張政委,李劍特意邀請謝營長同志,和他一起乘坐那臺紅旗轎車。
汽車剛剛離開響尾蛇營區大門,李劍便率先打破沉默,語氣柔和的問向謝小帥。
“謝營長,知道我爲什麼從來不笑嗎?”
謝小帥轉頭,坦然的看了一眼李劍那黑得有些像非洲人的棺材臉,輕輕的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原因。
“十幾年前,我也是一名人名子弟兵軍官,不過革命分工有不同,我被分配到科研單位而已!”李劍一說起往事,話語間滿是緬懷,棺材臉依然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