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浪謙遜地問道,冉父用了“請”這個字,讓謝浪意識到這件事情肯定是非同小可。
“事情是這樣的——”
冉凌將事情的原委大致告訴了謝浪:
原來歐盟的一個重要行政長官豪森。亞當斯,這幾天要對中國進行友好訪問,並且就一些重要的問題達成協議,其中設計到西藏的若干問題,因此這件事情變得非常敏感,尤其是在這種中歐關係友好的大前提條件下。
可以想象,豪森先生訪華,肯定會引起歐洲國家一少部分反華份子的不滿,同樣肯定會有一些國內恐怖份子想要對付他,破壞中歐之間的友好關係。
而豪森先生將會在四川停留幾天,這幾天的安全責任,就是交由冉父和冉凌所在的部門負責。
可以想象,一旦安全問題出了責任,冉父和冉凌都會有不少麻煩的,畢竟這是關機國際關係的大事件。
而冉凌和冉父之所有讓冉兮兮找上了謝浪,自然就是看中了謝浪的“武力”。
“這個……叔叔,凌哥,你們的意思我大致是明白了,不過我可沒有什麼當保鏢的經驗,恐怕是難以勝任吧。”謝浪答道。
謝浪雖然有不少本事,但是卻不是什麼專業保鏢,槍械、炸彈這些東西一概不會,這不是瞎耽誤功夫嗎,反正向冉凌所在的部門,專業的保鏢多的是,何必非要他謝浪去呢。
“我明白你的想法。”冉父說道,“其實我們原本也沒有打算讓你參與這件事情,但是現在的情況有些不對勁,我們覺得可能內部環節上出了一點問題,我們原本打算給豪森先生配備的三名保鏢,就在昨天晚上,全部遇刺身亡,可見敵方這一次真的是來者不善。”
“什麼,全部遇刺?”謝浪驚訝道,這三個人既然能夠被選中,肯定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照理說不可能輕易被人給刺殺的,而且還是三個人一齊被遇刺,可見敵方的確是有備而來。
冉凌繼續道:“最駭人的地方,在於這三個人的死因都不是因爲子彈、刀具一類東西所致,其中一個人是顱內出血,另外一個人是肺部破裂,還有一個人是……是睾丸碎裂。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們是遭遇刺殺的,但是你也知道,三個人同時出問題,不可能只是一個巧合。”
巧合,當然是不可能的,三個部隊的高手,怎麼可能在同一時間段一起死亡呢。
難怪冉凌和冉父都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棘手,只是因爲對手太過玄妙了。
冉凌跟恐怖分子打了多年的交道,這樣的手段卻還是頭次遇到,正當冉凌和冉父覺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冉兮兮向他們推薦了謝浪。
在冉兮兮的心中,任何困難在謝浪面前都是可以迎刃而解的。
憑着冉兮兮的這一層關係,謝浪當然不能夠撒手不管,不過他雖然已經是天工,但天工也不是刀槍不入,所以謝浪還是細心地詢問了一些相關的細節。
“除了你之外,我們當然還會安排別的特工來保護豪森先生的安全,所以炸彈、狙擊一類的常規暗殺,我們都是有專人進行防護的,你所要做的就是應付各種突發狀況。而且,介於事情的嚴重性,我們向上級申請了兩名頂級高手,平時他們都是中南海保護領導人安全的。”冉凌繼續道。
“中南海保鏢?”謝浪不禁愕然,想不到這次冉凌他們竟然動用了這一類人物。
能夠在中南海負責領導人安全的保鏢,當然都是身經百戰的絕頂高手了。
“沒錯,就是他們。”冉凌說道,“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麼壓力,這次豪森先生的訪問,應該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我們只是爲了以防萬一。”
“我明白。”謝浪點頭道,這件事情表面上看不是什麼大事情,但是一旦這個豪森在中國的訪問出了問題,那情況就非常難說了,所以冉父接到的上級指示,就是絕對不能夠出任何的問題。
一旦出了問題,那就必須追究責任人。
“明天,我來接你到我們部門,具體的事情我到時候再給你交代。”冉凌說道,“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什麼了,反正只是保證那個外國佬的安全,我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謝浪輕鬆地答道。
保護一個外國佬的安全,跟比鬼斧、天機城的這些人交手,應該容易多了吧?這就是謝浪的想法。
“今天晚上,你就住在這裡吧。”冉父這時候對謝浪說道,“我可不想你剛一接手這個任務,對方立即就找上門了,那三個士兵,實在是死得冤枉,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泄露機密的人給揪出來。”
“不會吧,這裡就我們四個人,難道消息也會泄露出去?”謝浪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快盯上我的話,那也更好,省得你們去查了,我直接把他給揪出來不是更好?”
冉凌也輕鬆地笑了笑,道:“沒錯,我看也沒有必要那麼緊張,上次因爲涉及的人多了,纔會出了亂子,這次只有我們四個人知道,難道還會出什麼差錯?”
“說得也是,不錯謝浪你還是要小心行事。”冉父沉聲說道,“這可是一件大事情,如果我們出了任何的差錯,我們的對手就會趁虛而入,所以一定不能夠給他們任何機會。好了,聽兮兮說謝浪你剛纔正在吃飯,估計也麼有吃飽,你我們一起吃點便飯吧。”
冉父最後的一句,無疑已經認同了謝浪,將他視爲了“自己人”。說來也是很奇怪,普通人對待自己的尊敬的賓客,往往是請他們到好的餐廳、酒店去用餐,而真正有錢的人,對待自己最尊敬的賓客,卻是以這種家庭餐的方式宴請客人。
冉兮兮也會意地笑了笑,說道:“好,那我去安排廚師做點家常小菜。”
晚飯的氣氛比較輕鬆愉悅,跟上次截然不同。
飯後,冉兮兮送謝浪出門,低聲對謝浪說道:“謝浪,你發現沒有,我爸爸對你的態度改觀了呢。”
“當然看見了。”謝浪輕笑道,“這樣就好了,看樣子以後不會有人干涉我們自由戀愛了。”
“誰幹涉你自由戀愛了。”冉兮兮笑顏如花,“不過話說回來,這次你可千萬要小心,本來我是不想將你牽扯到這件事情來,但是如果你不來的話,我爸爸和我哥負責這件事情,總是讓我覺得難以放心,只有你在他們身邊,我才能夠放心,我的這種心情,你明白嗎?”
“就算是不明白,我也應該在未來的舅子和岳父大人面前表現一下,多博取一點他們的好感嘛。”謝浪說道。
“別胡說啊。”冉兮兮雖然大大咧咧,這時候臉上也有幾分羞赧之色。
脫去警服穿上時裝的她,的確是嫵媚動人。
月光如水。
謝浪心神俱酔,禁不住在冉兮兮的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冉兮兮低聲罵道,不過明顯是言不由衷。
送謝浪出門之後,然後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讓司機送謝浪回學校。
從冉家到市區,需要二十分鐘左右的車程,沿途要經過一段僻靜的城郊地帶。
車子行進了約莫十分鐘,謝浪忽地感覺到前方有一股無形的威壓向這邊壓了過來,連忙對司機說道:“師傅,停一下。”
司機連忙踩下了剎車,雖然他搞不清楚爲何謝浪要讓他停車。
剎車踩下來之後,在車燈的光線照射下,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出新了一個人,站在公路中間。
這是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男人,頭髮和鬍鬚很長,而且很凌亂,穿着粗布麻衣,赤着腳,看起來像是一個苦行僧侶,只是卻沒有穿僧衣,而且眉眼之中有一種僧侶絕對沒有的殺氣。
司機不由得有些慌亂,連忙將手槍掏了出來。
經常給手掌開車的司機,當然不是什麼庸碌之輩,但是這個司機不知道爲何,看見攔路的那個人,卻只覺得對方給自己帶來了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壓力,讓自己有些喘息不過氣來。
“陳師傅,不要慌着動手。”謝浪平靜地說道,從他身上釋放出另外一種氣勢,頓時司機感覺到先前那個無形的壓力消失了,他並不知道是因爲路中間的那個人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謝浪身上,因爲謝浪釋放出來的氣勢引起了那人的注意。
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不過到了謝浪這種層次的傳奇匠人,出手不出手都一樣了。
隔着二十多米的距離,謝浪已經看清楚了對方的容貌,給謝浪的感覺,對手是一個十分好戰的傳奇匠人,有股兇狠之勁。
“車裡面的人,滾出來受死!”
那人衝着謝浪所在的車子叫道,然後緩緩向這邊走了過來。
這人每走一步,路面都好像在顫抖,給人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
謝浪立即意識到,對面這人已經達到了天工級別,否則絕對不可能將大力之地灌注在腳下。
爲了不波及這個司機,謝浪從車裡面鑽了出來,向着那人走了過去,邊走邊問道:“你是誰?”
“西藏大自在仙。”那人傲人說道,顯得異常的狂妄,“你插手了一些不該插手的事情,所以必須死!”
“大自在仙?”謝浪淡淡地說道,“這個名字真像是神佛的名字,不過一個凡人叫這個名字的話,豈非是太狂妄了?你啊,當心遭天譴了。”
“本人在此,就算是神佛也要退避三舍!”那個大自在仙狂妄道,“我看你也不是普通人,給你一個機會,趕緊遠離是非,本人今日可以繞你不死,否則你的下場就跟先前的那幾個人一樣。”
“原來先前的三個人是你下的手,我正在想該如何才能夠找到你,想不到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謝浪冷哼了一聲,身上的氣勢陡然加重。
山海鎮,鎮山海。
山海之威,頓時顯露無疑。
大自在仙本來正傲然向謝浪這邊走了過來,這時候忽地停下了腳步,他是非停不可。謝浪現在周身所釋放的氣勢,就如同泰山壓頂,怒海狂濤,如果他硬抗這股氣勢,立即就會被天地本源力量給擠壓得噴血,甚至還有可能被碾成肉泥。
人力再強,又如何能夠跟天地抗衡呢?
謝浪這股氣勢一出,大自在仙頓時心神一凜,暗忖今晚遇到了正點子了,他本來已經對謝浪做出了很高的估計,想不到謝浪這時候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比他的估計更高出了許多。
“中原大地,果然是臥虎藏龍啊!”大自在仙心中感嘆道,他自己的氣勢也在陡然間釋放了出來。
“轟!”
兩股力量在空中對拼,竟然發出了一聲爆炸聲,猶如驚雷一般。
“好傢伙!”車上的司機驚呼了一聲,心中暗想這個謝浪肯定是一個特異功能人士,難怪長相和家境平平,竟然能夠得到冉家的認同,卻是有如此驚人的本事,不過對面的那個凶神惡煞的傢伙也不是省油燈,卻不知道這場比拼鹿死誰手。
“好傢伙,果然有幾下子!”大自在仙大聲叫道,謝浪的實力雖然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卻也更加激發了他的戰意,這個人是典型的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