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一下,你知道宮城家的府邸在什麼地方嗎?”步凡此時正趴在飯店前臺的櫃子上,探頭向裡面的服務小姐打聽着。
東京大飯店是j國數一數二的豪華飯店,步凡是用英語問的,服務員一下就聽懂了,不過卻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太清楚,宮城是j國的一個大姓,姓宮城的人很多,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家?”
“啊!”步凡先是一愣,不是吧,按照白雲大師的介紹,這宮城家是j國的大家族,在政界、商界那都是赫赫有名的,手底下的產業滲透到各行各業,宮城家在j國的地位大概就相當於肯尼迪家族在美國的地位,這個服務員竟然不知道,“j國最有名的宮城家,就是那個。”
服務員凝神想了一會,再次搖了搖頭,“抱歉,我真的想不起哪個宮城家比較有名。”
步凡無奈了,伸手抓過臺上的紙和筆開始在上面開始畫了起來,他想畫一個宮城家的標誌,這樣估計服務員就知道了。
步凡想想畫畫,還好他有點繪畫基礎,不一會就在紙上就畫出個宮城家的標誌,步凡拿起來紙看了看,覺得還有點不象,遂放下筆,從自己的包裡掏出那塊玉牌,很快一對照,拿起筆又修改了修改,然後拿起紙,“你仔細看看這個,這個標誌認識嗎?”
服務員拿起看了看,道:“不認識。沒見過。”
步凡這次真的是吃驚了,竟然沒見過,步凡不知道是這個服務員孤陋寡聞還是自己見鬼了,怎麼會發生這樣地事情呢,“好,謝謝了,我再去問問別人。”
步凡有些泄氣。轉身出了飯店,隨便挑了一個方向向前走去。
“總裁好!”剛纔那服務員手上還拿着步凡畫的標誌正在發楞。一擡頭看見飯店的總裁剛好出來親自巡視,已經走到前臺跟前,趕緊把畫一收。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麼東西?看得那麼入神,連我走到跟前你也沒有發現。”總裁對這個員工有點不滿意,“這樣的狀態,怎麼能讓我們的客人滿意?”
“對不起,我下次會注意的。”服務員連聲道歉。心裡暗想自己這次慘了。
“咦?”總裁瞄到服務員手上畫紙地一角,急道:“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
服務員趕緊遞了過去,平時要是發生這種事情,早就被開除了,總裁今天怎麼還沒說要開除自己,服務員心裡暗自嘀咕着。
總裁把紙展開一看,臉色頓時一緊張,道:“這張紙你是從哪裡得到地?”
“剛纔一位客人畫的。問我見沒見過這個標誌,還打聽什麼宮城家的府邸。”服務員回答着,不敢擡頭看總裁。
“那位客人呢?”
“剛纔出去了,朝東邊去了。”
“幫我查一查,這位是住哪個房間,是從哪裡來的。要住多久。”總裁忙吩咐着。
服務員趕緊在開客戶登記簿,翻看了起來。
“對不起,麻煩,我剛纔畫的那張紙還在嗎?”步凡走出飯店不遠,想起自己畫的那張紙丟在飯店前臺了,覺得還是把這紙帶上爲好,打聽起來也方便,他怕時間一久,服務員把自己的畫紙給處理掉了,風一般躥回了飯店。直奔前臺而來。
服務員擡頭看見步凡。驚喜連連,忙指着步凡對總裁說道:“就是這位客人畫地。”
“呃?”步凡先是一愣。回頭纔看見自己身後還站着一個老頭,看起來很有派頭,還沒來得及打量清楚,步凡就看見老頭手上正拿着一張紙,正是自己自己畫的那張。步凡一喜,一伸手就把紙撈到了自己手裡,“謝謝,謝謝,萬幸還在,這下方便了不少。”
步凡連說幾聲謝謝,匆匆一鞠躬,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步凡這記回馬槍殺得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那總裁老頭還沒反應過來,手裡就沒了紙,再一愣神,步凡已經出了飯店的門。
那老頭顧不上擺架子了,趕緊追到門口,左右一看,步凡竟是消息了蹤影。
那老頭又急急回到前臺,“就是剛纔那位客人,幫我查一下他住哪個房間。”
“總裁,他住1734房,昨天來的,來自中國,他註冊了半個月的房間。”服務員回答到。
“恩,你就在前臺,看見這位客人回來,馬上通知我。”總裁老頭從自己兜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在前臺上,然後轉身就對自己身後的秘書吩咐道:“馬上備車。”
服務員雙手捧着總裁的名片,不知道這老頭今天是怎麼,竟然沒把自己開除,難道是吃錯藥了?看着老頭走出飯店上了車,服務員拍拍自己的胸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飯碗算是保住了。
陳雲鵬敲了敲李將軍地房門,裡面傳來一聲“請進”,陳雲鵬就推開了房門。
“陳醫生,坐,你有什麼事嗎?”將軍稍微起了起身子。
“謝謝!”陳雲鵬坐到將軍對面的一個椅子裡,“將軍,我想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開始進行醫療救援。”
李將軍笑了笑,“陳醫生很敬業麼,呵呵,一來就進入了工作狀態。”
陳逸生擺了擺手,苦笑道:“反正都被你們抓來了,就得有點工作的樣子,早點接觸疫情,早點回家。”
“看來陳醫生對這次救援行動似乎有點不太情願嘛。”
“將軍想聽實話嗎?”陳雲鵬擡眉問到。
李將軍把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當然,你請講。”
“其實,這次要不是國家需要我們來這裡,我們還真不願意來。”陳雲鵬撓了撓頭,皺眉說道:“醫療組的大多數專家都對j國沒什麼好感,當年我曾祖父還曾經參加過針對j國的反侵略戰爭,也是在那時候犧牲的。這兩年j國又開始叫囂了,說什麼我們是他們最大地威脅國,處處和我們作對,大家對j國都沒有什麼好感。不過話又說回來,那些得了疫病的老百姓是無辜的,出於良心和人道主義精神,我們也是要來的。”
李將軍笑了兩聲,站了起來,“我也給你說個實話吧。”,李將軍湊到陳雲鵬跟前,神秘地笑道:“其實,作爲一個軍人,我比你更不願意來這裡進行救援,醫生還要講職責和人道主義,而我們軍人的責任是用血和生命捍衛祖國安全,而不是去捍衛另外一個國家人民的生命安全。”
陳雲鵬有些吃驚地擡眼看着李將軍。
“不過,你放心好了,該怎麼做,我心裡都有數,不會誤了你的職責,也不會誤了我的職責。”李將軍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裡,很有意味地說着。
陳雲鵬看着李將軍那神神秘秘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麼,“將軍你是不是對這次解除疫情有了什麼把握?”
“哈哈哈~”李將軍笑了起來,“陳醫生果然是聰明人,什麼也瞞不住你啊。”
李將軍笑着從自己地抽屜裡拿出一疊文件,“這是我們地人收集到的j國這次疫情地一些消息,你也看看吧,或許能看出什麼來。”
陳雲鵬接過文件夾打開,裡面的第一副圖片就讓他覺得很眼熟,不禁吸了一口氣,“咦?”,當下趕緊朝後翻去,越翻越震驚,最後合上了文件夾,心情還是有點無法平復,“難道這次j國的疫情和上次我們在國內解除的疫情是同一種病毒造成的?”
“你認爲呢?”李將軍笑了笑,“這方面你更有發言權。”
“僅以這些圖片和描述來看,倒是有九成九的相似,不過不親自去查驗一下,還是無法冒然下這個定論的。”
“其實,不是我們不想現在去診治疫情,是j國政府不相信我們,雖然他們提出了醫療救援,但是他們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讓我們介入的。”
李將軍的這話讓陳雲鵬有些納悶,“爲什麼?他們難道不想讓那些病人趕快好起來嗎?這樣拖延下去,疫情一旦再擴大,那將無法收拾。”
“是啊,j國政府的這種做法,也讓我們很懷疑,我們現在也在調查原因。不過,我相信這次的疫情他們最後一定會求到我們頭上來的。”李將軍沒把話說明,其實他早就可以確定這次疫情和半年前國內小鎮上的疫情是一模一樣的,他也知道j國政府爲什麼不希望中國的專家過早介入,不過這也是他所希望的局面,雖然這個局面無疑對那些無辜的病人是殘忍的,但是他沒有選擇。
陳雲鵬帶着一鬧子的疑問離開了李將軍的房間,剛纔將軍那些玄之又玄的話似乎在暗示自己什麼,可是怎麼也猜不出。
天快黑的時候,步凡才回到了飯店,他看起來有些垂頭喪氣,步凡今天跑遍了半個城市,問了無數個人,包括很多年逾花甲的老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種標誌的宮城家。
“不可能啊?”步凡一邊琢磨着一邊走進了飯店大門,難道這個宮城家根本不存在,只是一個虛無的謊言,白雲大師和自己,甚至是政府都被欺騙了?
“對不起!”步凡正想着入神,沒成想和人撞在了一起,趕緊後退一步,急忙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