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長白激動地朝着明月兒跑去,“月兒!!”
明月兒見了,提着長裙,奔前,“何哥哥!”
咫尺之間。品書網。彷彿隔離千年的戀人。
一陣風吹過,銀杉樹的葉子洋洋灑灑地落下。
不遠處,一根茂盛的銀杉樹下。
一道身影隱匿於樹幹後,那一張臉龐猶如塵封的冰川,眼底一片森冷,那一雙手掌攥得咯咯直響。
“大帥,這個何長白好像是真的?是不是逃出來了?”一旁的鄭副官擔憂地出聲。
尉遲寒眼底一片猩紅,盯着遠處,那漸漸靠近的兩道身影。
身體的血液頃刻間冰涼,手背青筋浮突,指尖泛白。
男人完整的心猶如一面鏡子被擊碎,碎成一片片鋒利的鏡片,硬生生地割痛了心脈,涌出鮮紅的血。。
。。。。
視線拉遠。。
兩道人影靠近了。
何長白張開了雙臂,“月兒!我真的好想你!”
明月兒停下了腳步,避開了他的懷抱。
何長白一愣,臉色徒然青了,前雙掌握住了女人的雙肩,“月兒,爲什麼要避開我?爲什麼不讓我抱抱你?”
明月兒眸子瀲灩憂傷的淚水,“何哥哥,你次都說了,你我各安天涯路,我已經嫁給尉遲寒了,我和他現在是有名有實的夫妻,我不能跟你這樣。”
何長白一怔,心裡頭自然清楚,那些話定然是小李說得,只是現在他還不能解釋。
因爲小李這個替身會是他最後一顆棋子!
“月兒!”何長白雙掌抓住了女人的雙手,“若是你真的認爲你已經和他是夫妻,今天又爲何來見我?”
明月兒看着何長白,“何哥哥,我來見你,是因爲這個!”
明月兒從懷裡掏出了那一顆銀珠,“這顆銀珠,究竟是什麼?是你要的吧?”
何長白看向了那一顆銀珠,伸手取過,揣進了衣兜裡,“月兒,謝謝你,幫我取回來。”
明月兒緩緩搖了搖頭,“何哥哥,我今天來,一來是把銀珠還給你,二來是跟你道別。”
“月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何哥哥,估計不久尉遲寒會帶我回平陽了,我嫁給他爲妻了,已經沒有退路了。”
“月兒,還有退路,我可以帶你走!遠走高飛!”
“不可能了,何哥哥,那次逃婚是我任性,現在想想,逃到哪裡去?我還有父親在濱州,而且我已經身子不乾淨了,配不你,你應該另尋我更好的女人,放手吧。”
“月兒!”何長白激動前,雙臂猛然摟住了她。
遠處,一柄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
尉遲寒一雙鷹眸斂聚着森冷的寒氣,槍口瞄着何長白的腦袋。
那一對緊緊擁在一起的人,糾纏着。。。
瞄準的目標在移動。。
“何哥哥!別這樣!”明月兒伸手推開了何長白。
何長白又是激動前,“月兒,我們相愛了那麼多年,不能因爲一個軍匪惡霸,把我們拆開!”
“何哥哥,你別忘了你說過的,你要爲了何家,爲了濱州,爲了何軍長這個頭銜,和我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