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休憩了一會兒,伸手撫過臉龐的雨水,手的樹棍探路,順着崎嶇的山路,朝着前方走去。!
黑漆漆的山路,在雨水澆灌下,紅泥土匯着雨水,變得泥濘滑溜。
段墨冒雨連夜趕路。
一直到天色漸亮,雷雨停了,四周一片清新的空氣。
“啊~~”一聲沉悶的痛哼聲,從山腳傳來。
段墨一腳沒踩穩,順着溼漉漉的紅泥土,從山腳滾落。
“嘶~~”段墨痛嘶一聲,強撐着從地站起來。
山腳下,是一條平坦寬敞的馬道。
段墨見了,眸底浮起欣喜之色。
只要有馬車經過,可以儘快趕去海城。
等了一會兒,一輛馬車經過,段墨攔在了央。
馬車停下,車伕掃了一身紅泥土的段墨,那一身襤褸,臉龐被污泥塗滿的男人。
“去去去~!叫花子,我沒錢施捨你。”車伕嚷嚷地揮了揮手。
段墨冷厲的聲音,“我要坐車,去海城!”
車伕被這一道冷厲夾着命令的聲音,嚇了一跳,很快回過神,嗤笑道,“想要坐車去海城?起碼一塊大洋!你有嗎?”
段墨伸手摸了摸身的口袋,這才發現昨天一夜顛簸,身的盤纏都已經掉了。
“我沒錢,到了海城我可以給你十塊大洋!”
“哈哈哈!”車伕嘲弄的笑聲,“開什麼玩笑,沒有錢還想我送你去海城,你當自己是大爺,想要坐霸王車。。”
段墨眼底騰起一股殺氣,驟然拔出槍夾裡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車伕。
車伕一見,嚇得哆嗦了,“你。。你。。”
段墨舉着槍,快速爬了馬車,“立刻去海城,敢再多嘴一句,我斃了你!”
車伕嚇得只好趕路。
段墨見着馬車跑起來,腦袋往後靠着,手的槍垂落,脣色蒼白。
淋了一夜的雨,渾身溼漉漉,他開始解開身的衣裳,掛在了馬車窗外,順着風吹乾。
赤膊的身軀,肩頭,xiong膛傷痕斑駁。
馬車搖搖晃晃跑了一個白天。
入夜時分,馬車停了下來,車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朝着車內的段墨開口道,“先生,我們歇一晚吧,明天去海城。”
馬車裡,段墨已經昏昏沉沉。
車伕聽着裡頭半天沒有動靜,連忙打開車門去查看。
車伕伸手探了探段墨的額頭,“這麼燙!看來是生病了!哼!活該,敢拿槍指着老子,病死了活該!”
片刻之後,車伕將渾身發燙的段墨丟出了馬車,馬車快速離開。
段墨躺在路央,昏昏沉沉的意識,脣發白乾裂,喃喃囈語,“小秋。。別嫁他。。別嫁。。別嫁。。”
“小秋。。小秋。。別嫁。。”
一位揹着籮筐的採藥姑娘停在了段墨跟前,低頭,“這個人怎麼會躺在這裡?”
採藥姑娘蹲下來,伸手探了探段墨的額頭,“好燙~看來是風熱。”
片刻之後。
一處農舍,一間木屋。
段墨睜開了眼睛。
“先生,您醒了!”採藥姑娘湊前,欣喜開口。
段墨看着眼前的姑娘,一怔,“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