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嶽心中驚喜不已,暗想:它竟然在幫自己,難道這八岐大蛇是他的手下?他說過要讓手下關照我的,天哪,他到底是什麼人。
趙思嶽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公孫不智一手扶帆,一手掌舵,臉上帶着慈祥的微笑。小船披風破浪,就好像躍出水面的飛魚,穿梭在浪花之間。
“思嶽,你看,我們已經不是最後一個了,呵呵。”就在剛纔,他們將一名獨自划船的修真者遠遠拋在後面。那修真者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而後興奮的‘呦喉’一聲蹦了起來。學趙思嶽她們的樣子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系在船槳上。一陣風吹來,小船原地打了個圈,斜着向別的方向漂去。風向竟然變了。
“媽的——”那修真着憤然扯下衣服,接過把兩個袖子扯了下來。穿上沒袖子的上衣,他只好調整船向,繼續向東劃。一個大浪打來,打溼了全身衣服。太陽火辣辣的曬着,很快又幹了,全身上下都凝了一層白霜,簡直就想被醃製起來鹹肉一樣,難受的要命。
距離趙思嶽三公里的海面上,項康站在小船上,胸部一起一伏的喘着粗氣。一路上,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將試圖刺穿他和玲玲所乘木船的箭魚打飛。“這些可惡的箭魚”項康懊惱得咒罵道。就好像船上有什麼讓他們心儀的寶貝,能令它們不要命一樣衝上來!
“項大哥,這樣不行啊?你快想想辦法啊。”玲玲一邊划船,一邊有些恐懼的看着海面上飛速遊過的魚。項康揮手一劍,將一個接近船身的箭魚從中間劈開,有些無奈的指着不遠處一個獨自划船的修真者道:“你看,他哪兒好像被很多海龜包圍了。嘖嘖,看那防禦,簡直趕上仙器了,要是咱們的船有這樣的鎧甲就好了。極品靈器砍傷去一點反應都沒有。那老兄不是我我們還狼狽——”“啊”一隻箭魚的長吻,刺穿了木船,嚇得玲玲發出一聲尖叫。接着又有幾隻箭魚看準機會刺穿了小船。船身一漏,海
水立刻開始向船艙中灌,她們的船很快就沉沒了。
船漏後,箭魚們在他們周圍遊了幾圈,然後紛紛跳出水面,似乎爲他們的落水而興奮。項康從戒指中拿出那條備用的橡皮救生艇,以最快的速度把玲玲拉上船。雖然他們都是修真者,但經過這幾天的折磨,體力嚴重透支後比普通人還有所不如。
“啊——”遠遠的傳來的聲聲不算太大的驚叫,吸引了項康和玲玲的目光。那個獨自划船的修真者的船被無數海龜頂翻了,他驚叫着掉進水裡。
“小心——”就在她們的注意力被吸引的當口,一隻箭魚從水中躍出,直刺玲玲的後心。玲玲也是凝嬰初期的修真者,若是普通箭魚,那點力量自然刺不破修真者的身體,可現現在攻擊她們呢的,明顯都是又一定實力的妖魚。若是被刺中,可以直接要了她的命。
玲玲心裡明白,想躲,可身體卻不聽使喚。項康不知道那來的力氣,身體猛地前竄,將玲玲撲倒在船上。箭魚鋒利細長的嘴,如一把鋒利的劍,一下從項康的左肋下刺入,從右腹部露出頭來。項康疼得差點暈過去,奮力向魚頭擊去。箭魚撲騰了幾下,便不動了。其它箭魚似乎害怕,全都潛入海底不見了。
“啊——項大哥,你,你受傷了。流了好多血。怎麼辦,怎麼辦?”玲玲已是方寸大亂。項康一隻手捂着傷口,一隻手拉着玲玲的手,臉上卻帶着微笑道:“看來趙小姐說的是對的。這幾天我觀察了一下,哪些兩人一組,拿的食物越少,受到的攻擊越弱。我太貪心了,不但多拿了食物和水,還多拿了一條船,咳咳——這是對我的懲罰。”
“項大哥,別說了。都是我連累了你。”玲玲眼淚撲漱漱落到項康的手上。突然,玲玲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猛然站起來,用盡全身力氣喊道:“龍風,龍前輩,你快來。項大哥受傷了,你快來救救他啊!龍前輩,玲玲求你了,只要能救項大哥,玲
玲願意一命換一命。”
“咳咳——玲玲,別,別喊了。龍前輩恐怕已經走了。”鮮血沿着項康的嘴角流下,滴落在胸口。
“不,項大哥,我一定要把他叫來救你,他那麼厲害,一定能救你的。龍風——你個無情無義的混蛋,我們曾經是同伴的,你不能見死不救,你快出來——項大哥,項大哥——”玲玲摟着項康的頭,緊緊地將他抱在懷裡。
“爺爺,你聽,好像是玲玲的聲音。”趙思嶽猛地睜開眼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雖然距離還很遠,但修真者的聽力和視力都優於常人,所以她聽到了玲玲的哭喊。公孫不智也循聲望去,點頭道:“確實是玲玲,好像出事兒了,走,咱們趕緊過去看看。”
調整了一下方向,小船直奔玲玲的橡皮艇而來。離的近了,才發現是項康受了重傷。
“玲玲——項康怎麼了?”
嗓子喊的有些沙啞的玲玲聽到聲音猛然擡頭,見是趙思嶽和公孫不智兩人趕到。就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把稻草一樣。“思嶽姐,公孫前輩,快,快救救項大哥。”
趙思嶽將兩個小船靠在一起,用繩子固定住,讓後和公孫不智一起跳上玲玲的橡皮艇。
三人中公孫不智修爲最高,浪跡世俗數百年,經驗也最豐富。上船後,揮手封了項康身上的幾處大穴幫他止了血。下意識要從空間戒指中取東西,纔想起來戒指送給趙思嶽了。“思嶽,快,把我的藥葫蘆拿出來。”趙思嶽愣了一下,纔想起來公孫不智的戒指送給自己了,連帶着裡面的東西也都給了自己。
“爺爺,藥葫蘆。”趙思嶽將一個硃紅色小葫蘆遞給公孫不智。戒指中只有這一個葫蘆。公孫不智接過,從裡面倒出兩粒硃紅色丹藥,一粒掰開項康的嘴給他服下,另外一粒捻成粉末,在拔掉‘箭’之後,迅速塗在傷口上。可他的傷實在太重,用藥之後根本不見起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