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在呂雲飛幾人還在吃飯的時候,喬峰帶着那天呂雲飛在張叢遷所救的那兩個大官--司馬光和呂大防,大踏步走了進來,看見呂雲飛幾人正在大堂之內用早飯,人還沒到聲便已經先到。
“來兄弟,來來來,一起吃飯,司馬大人和本家兄弟也坐啊,小二,給我添三副碗筷,哦,對了,再給我上幾罈好酒。”看到來人是喬峰,呂雲飛倒很是熱情的把喬峰拉着坐了下來,同時招呼那邊的店小二添碗筷和加酒,而阿朱阿碧還有王語嫣三女則是異常聰明的向喬峰他們盈盈行了一禮之後,沒等喬峰客氣便已經把座位讓了出來,自己三人則是坐到了先前顧連所在的那張桌子。搞得喬峰三人很是尷尬的連連向阿朱三女道歉不已。
“大哥,真不好意思了,打攪你和嫂子們用飯了。”喬峰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呂雲飛拱手道歉道。
呂雲飛很是大度的一揮手:“什麼話這是,咱是兄弟,有什麼打攪不打攪的。哦司馬大人,本家的兄弟,你們也坐啊,不會是嫌棄這裡的環境太差吧?”
“呵呵,哪裡的話,承蒙呂小兄弟擡舉,那我們也就叨擾了。”司馬光和呂大防雖說也是很豪邁的朝呂雲飛拱了拱手便坐了下來,可呂雲飛還是看了出來他們似乎還是有點畏懼自己的,無非還不是因爲昨天的那場殺戮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使得他們在呂雲飛面前不拘謹纔怪。
依次給喬峰三人倒了酒之後,呂雲飛當先舉起了酒碗和三人先幹了一碗之後纔開口說道:“二弟,你和司馬大人找我有事?”
喬峰放下手中的酒碗,很是豪邁的伸手擦拭了臉頰上的酒漬之後才說道:“實不相瞞,今天來找大哥是想讓大哥幫個忙。”
“說,有話直說,不用跟大哥客氣。”呂雲飛示意喬峰繼續。
“事情是這樣的,司馬大人和呂大人昨日晚上與我商量,他們擔心除卻蘇州出現此等政變之外,東京城裡恐怕也會出現類似的問題,所以決定今日便回去護衛當今皇上身邊左右,以防萬一,不知道大哥你有沒有時間,代我送送兩位大人。”喬峰看呂雲飛這麼豪爽,也不客氣,直接將此行的目的說了出來。而司馬光和呂大防兩人也滿是期待的看着呂雲飛,希望從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了,小意思,我本來想在午後找你說這事了,司馬大人此時是應該回到東京的,既然二弟你提了出來,那就剛好了,反正大哥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代你送送也不要緊的,哦,城中的那些難民安撫得怎麼樣了?”想到喬峰不能離開送人的原因,呂雲飛開口問道。
“多謝呂兄弟的關心,那些難民已經都安撫得差不多了,此事還得多虧了喬幫主和喬幫主手下的一衆弟兄,若非如此,怕是今日也未能將那些難民安置妥當,待回到京師,我一定會稟明皇上,給喬幫主請功的。”沒等喬峰開口,那呂大防便搶先答道。倒是喬峰連連擺手道:“呂大人莫要折殺了我喬峰,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我喬峰雖然只是個乞丐頭,除卻喬峰在少室山下的家,但好歹蘇州城也算是我喬峰的一個家,自然不可能看着蘇州百姓受難的,真正要多謝的,還是我大哥。”喬峰說到此處,伸手比了下呂雲飛,看到司馬光和呂大防皆是有些不解的樣子,才繼續解釋道:“若飛大哥抄了蘇州首富李家的宅子,還把那些宅子裡所藏的全部髒銀給拿來出來讓我丐幫的弟兄拿去賑濟災民的話,我喬峰即使有三頭六臂,也是無濟於事的。”
“哦,沒想到呂小兄弟如此高義,老夫代蘇州城百姓多謝呂小兄弟了。”司馬光聽得喬峰如此誇讚呂雲飛,方纔明白過來真正的功臣原來是呂雲飛纔對,醒悟過來,當即便想從座位上站起來給呂雲飛行禮,可沒等他站起來便被呂雲飛大手壓着他肩膀坐了下去:“司馬大人你這是幹什麼,想要折殺我呂雲飛啊?那都是呂某該做的,好歹呂某也是漢人,也還知道我二弟所手的‘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的話的。”笑話,任由呂雲飛麪皮太厚,也是不敢承受司馬光這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老頭來拜自己的,要知道,除了給丐幫那兩百多萬兩的銀子,他自己可還私扣下來老大老大一筆的,比之那二百多萬兩的銀子,海了去了。
“好一個國家有難,匹夫有責,既然呂小兄弟執意不肯受老夫代全蘇州百姓的這一禮,那好,老夫權且借花敬佛,敬呂小兄弟一碗。”看到呂雲飛執意不想讓自己當衆下跪,司馬光滿眼都是感激與欣賞的神色,當下也不再執意,端起桌上的酒碗,面向了呂雲飛。
“還有我!”喬峰和呂大防,一看司馬光的動作,也同時端起了酒碗,異口同聲的說道。
呂雲飛苦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貪污了這麼大的一筆,居然還落下了個這麼好的名聲,真不知道是該得意好還是愧疚好,見到三人朝着自己的三隻酒碗,也沒時間去多想,當下也拿捏起酒碗,與三人對碰了一下,一口乾了下去。
“阿朱姐,原來呂大哥把抄那江南李家的錢都交給了丐幫了耶~”旁邊桌子上的阿碧,對呂雲飛他們的談話聽得很是清晰,當下悄悄的湊到了阿朱耳邊,很是自豪的說道,彷彿那做好事的是她而不是呂雲飛似的,而阿朱也聽到了呂雲飛跟司馬光他們的話,看到司馬光居然要代蘇州城老百姓向呂雲飛行禮,也都感到非常的自豪,當然自豪啦,哪個少女不懷春?看到呂雲飛無論是武功人品心腸都是這麼的出衆,哪能不高興?哪能不自豪?
倒是王語嫣,在聽到了司馬光的話之後,並沒有像阿朱阿碧她們倆那樣全然只是興奮的神色,而是有些迷離的看着呂雲飛,心裡胡思亂想着: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爲什麼在杏子林裡如此的囂張殘忍,可每次當自己出現了危難的時候卻又是那麼及時的出現,而爲了蘇州城的百姓,卻又敢獨自一人去面對李家那好幾千的私兵,假如是自己的表哥,他能做到這一點嗎?他昨天在杏子裡抱着我們出來的時候,那手是故意摸我的嗎?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事後想到呂雲飛當時的手似乎完全可以不用攬自己嬌臀的王語嫣,此刻再次想了起來,當真是又羞又喜,鬧不明白到底自己心裡爲什麼會如此在意呂雲飛對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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