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那次你和他比的是長途,血遁擅長的是一時的速度而不是長途的比拼。
“沒有人知道柳含玉在輕身功法上的造詣有多驚人,他自己對這一點並不是很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完成他柳家的使命。
“然而作爲他創造出來的人,我卻絕對要讓人們知道他在輕身功法上曾經有過多麼驚人的成就。
“我是他教出來的人,我的修爲比你風大族長差多了,然而我依然要在輕身之術上狠狠地扇你一巴掌。
“我要你永遠地記住,曾經的柳含玉,他在修煉一道上,曾經取得的成就。
“我要你知道,你能夠打敗他只是因爲你運氣好而不是因爲你實力比他強。
“這段時間以來,我不斷地在你的領地裡作亂,我知道以你之能,你終究能夠找到我的。
“我並不怕你,因爲我有着無以倫比的血遁術。
“我已經準備好了用血滴子禁術來對付你。
“我的血滴子禁術傳自柳含玉,可惜的是柳含玉生前來不及施展這血滴子。
“然而他未來得及施展的東西我會幫他施展,他未來得及完成的事業我會幫他完成。
“作爲千年大族柳家的最後一個傳人,柳含玉他即使已經去世了也將會是不朽的。
“他以一己之力造出接肢人大軍去逆反天道,他以一己之力去對抗曾經的天下第一家族風家。他本就在做一件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他敗了,但他依舊敗得轟轟烈烈。
“他敗了,他敗在他時運不濟上。
“然而他的後來人不可能一直時運不濟,而你風大族長也不可能一直這樣順風順水。”
惡念柳含玉說到這裡卻是狠狠地吐了口氣。
先是全拼的接肢人殘存勢力,後是若煙的接肢人氣運,最後又來了惡念柳含玉的殘存血山勢力,風塵沒想到柳含玉死後依舊會產生那麼大的影響。
柳含玉真不愧是風塵的生平大敵。
惡念柳念玉有血遁在身,風塵全盛時期都抓不住他,如今風塵的修爲已經流失了一部分了,風塵就更加抓不住他了。
這時候惡念柳含玉說道:“我如今可以幫你解了你中的血滴子咒術,但你卻必需做到一件事。”
風塵說道:“什麼事?”風塵本來想說:“什麼事,要叫我搞你妹嗎,好,沒問題,成交。”
惡念柳含玉說道:“我要你在天下人面前給柳含玉的墓下跪,並且爲他正名。”
聽他這麼說,風塵卻是有些感到可笑,這個惡念柳含玉太執着於柳含玉的信念了,又或者說他本就是柳含玉的一部分,他太忠心於柳含玉了。
要風塵爲柳含玉正名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爲風塵本就是和柳含玉不死不休的人。
所以即使風塵再敬重柳含玉的爲人,風塵依舊只會想着殺柳含玉而後快。
柳含玉也一樣,不管他敬不敬重風塵,他都會想盡一切方法去殺死風塵。
因爲柳含玉身上揹負着柳家幾千年的使命,柳家的使命是滅掉風家使柳家的人的血液詛咒得以解脫。
而風塵身上同樣揹負着昔日天下第一家族的使命,即使風塵不想重現風家昔日的輝煌,但風塵也必需洗刷掉風家這幾千年來的恥辱和哀痛。
所以很多事情很多事情也就只能是那樣子了。
風塵作爲昔日天下第一家族如今的族長,風塵絕對不會去給柳含玉這個死敵下跪的。
作爲風家人,風塵不可能這樣做。
然而風塵卻已經不能夠繼續在這裡耗下去了。風塵的修爲和壽命依舊在流失中。
風塵說道:“這件事情我得回去好好想想,我明天再答覆你吧。”說完風塵直接轉身走了。
風塵並不怕惡念柳含玉會攔住自己,雖然風塵損失了一部分修爲,但那依然不是惡念柳含玉可以直接對抗的。
果然,惡念柳含玉並沒有攔風塵。
風塵就這樣回到了血山風家。
風雨兒一看到風塵流血的手指頭卻是立刻飛奔了過來,她抓起風塵的手,大驚失色地說道:“你怎麼了?”
風塵微微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啊,只是說體內血液太多了,所以讓它流點出來而已。”
風雨兒卻是生氣道:“你還說沒什麼,這是禁術血滴子啊。”
風塵笑道:“血滴子又怎樣,以我元嬰期十層的修爲,還會怕了血滴子血滴女什麼的。”
風雨兒摸了摸他的身體,又捧着他的頭看了看,卻是心痛地說道:“你還說,你的修爲已經在倒退了,你的壽命已經在耗損了,你頭上已經有幾根白頭髮了。”
說着風雨兒把風塵頭上的那幾根白頭髮給拔了起來。
風塵說道:“你拔了也沒用,這是咒術,拔了它還是會長出來的。”
風雨兒卻是說道:“這我知道,可它太難看了,所以我要拔掉它。長一根白頭髮我就拔一根。”
風塵卻是不禁爲風雨兒的天真逗樂了。
風雨兒卻是不高興地說道:“你還笑,你還笑,再這樣下去你都快成爲白髮蒼蒼的老頭子了。”
風塵說道:“如果我成了白髮蒼蒼的老頭子,那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好。”
風雨兒捶了風塵一下,呢喃着說道:“誰對你好呢!”頓了頓風雨兒卻以一種更小的聲音說道:“我還是會對你好的。”
說完這話風雨兒卻是害羞得臉都紅了。
聽了風雨兒這句話,風塵卻是開心得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風塵的哈哈大笑,風雨兒卻是頭垂得更低了,那樣子就好像恨不得地上出現個洞好讓自己鑽進去。
風塵半抱着風雨兒,輕輕地託着她的下巴細聲說道:“你爲什麼臉紅了。”
風雨兒以一種蚊子般的聲音說道:“誰臉紅了,我纔沒臉紅呢。”
過了一會,兩人一起去找風襲人。
風襲人並沒有風雨兒反應那麼激烈,風襲人把風塵的手放在手心裡仔細地看了老半天。
然後風襲人把風塵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臉上依然是那麼恬然平靜,卻不知道她心裡是在痛惜風塵還是怎樣。
風襲人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美女,風襲人容顏之美是無法用言語去表達的的,風塵的手貼在風襲人豔麗無法的臉上,風塵卻是心裡有些平靜不下來。
過了一會風襲人說道:“我也沒辦法。”接着她說道:“風塵你會有辦法的是不是。”
第二天,風塵再次來到惡念柳含玉的那個地宮中。
風塵的手指依然在滴着血,風塵的壽命已經損耗了好多了,風塵頭上的白頭髮多了好多,風塵好像是一下子間老了十歲一樣。用風塵的話說,這叫做成熟了十歲。
風塵的修爲也下降了好多了,風塵本來是元嬰期十層的修爲,如今卻只有元嬰期一層的實力。
風塵如今的實力卻是連惡念柳含玉也遠遠比不上,惡念柳含玉能夠明顯地感到,如今如果一對一單挑的話風塵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惡念柳含玉依舊一個人在那個地宮裡,他似乎就在那裡等着風塵,看到風塵,他笑着說道:“怎麼樣,昨天考慮得怎麼樣?”
風塵說道:“沒問題,我們成交。”
惡念柳含玉站了起來說道:“好,這纔是明智的選擇。”
風塵說道:“但是,你必需得先給我解了我身上的血滴子咒術。你必需拿出你的誠意來。”
惡念柳含玉說道:“不行,交易不是這樣做的,交易講究的是一手交貨一手交錢,你爲柳含玉正名的時候我自然會解了你身上的血滴咒術。”
風塵說道:“你不幫我解掉的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受威脅才這樣做的那後果對你來說卻並不是很理想。”
惡念柳含玉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沒有人看得出來的,我也會在神不知鬼不覺中解了你的咒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