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翼被徐曉清那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心,沒有節奏的極速跳動起來。
“嗯,那你說說,你的師傅他究竟藏在哪裡閉關修煉了?傲劍盟也就那麼大。”徐曉清接着說道。
“實話實說吧,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如今的趙權傾身體內的靈魂,已經不是他趙權傾本人的了。”李揚翼盯着徐曉清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說道。
徐曉清大吃一驚,這件事情,她自認爲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趙權傾也不會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那麼,李揚翼究竟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如果李揚翼早就知道了,爲何不把事情說出來,他有何目的?
徐曉清發覺自己小看李揚翼了,他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蠢。
“李揚翼,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想要和我談條件嗎?”徐曉清的臉色黑了下來,右手不自覺的放在了桌子上,旁邊就是雙刀。
“可能是你們之間出了什麼矛盾,昨夜趙權傾特意去找我,要我殺了你,這是他給我的穿腸毒藥!”話音剛落,李揚翼將小瓶子取出放在桌子上。
徐曉清的右手顫抖着,慢慢的伸向小瓶子,然後將小瓶子緊握在手中,拿過來,放在鼻尖嗅了一下。
像這種穿腸毒藥,在四界城比較普遍,所以,徐曉清一嗅,便知道了。
徐曉清早就有預感,對於棉兔,她已經漸漸失去控制,但是,她沒有料到,棉兔居然會對她下手。
“李揚翼,告訴我,趙權傾究竟是在何處閉關修煉?”徐曉清眼睛一瞪,盯着李揚翼,問道。
“我曾聽老一輩的師兄說過,趙權傾的臥室中,有一面鏡子,鏡子中就是傲劍盟的寶庫,只有傲劍盟的盟主才能夠進的去,其他人根本進不去,想必趙權傾就在那裡面。”李揚翼緩緩說道。
徐曉清緊緊的盯着李揚翼的眼睛,確定李揚翼沒有騙她,立馬就掄起雙刀,快步走出亭子。
李揚翼站起身,注視着徐曉清遠去的背影,思前想後了許久,李揚翼還是決定不對徐曉清下手。
傲劍盟之內,恐怕也只有徐曉清能夠對付趙權傾了,而他呢
,只是武者賢境階段的武者。
片刻後,徐曉清走出後山,穿過傲劍盟裡的亭臺樓閣,大步流星走進趙權傾的臥室之中,原本平凡無奇的那面銅鏡子就立在靠窗臺的牆壁上。
徐曉清站在銅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臉色,有些蒼白,還有已經握着雙刀許久的右手,有些微微顫抖。
徐曉清眉頭一皺,伸出左手,放在了銅鏡子的上面,尋思着,趙權傾真就在銅鏡子裡?還有,傲劍盟的寶庫,也在這面銅鏡子裡?
可是,這是一面普普通通的銅鏡子,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同。
就在前幾天,徐曉清就問過趙權傾,傲劍盟的寶庫究竟在何處,趙權傾還說他不知道,原來都是騙她的!
徐曉清皺眉秀眉,思索了好一會兒,然後往後退了幾步,從口袋裡取出乾坤葫蘆,這乾坤葫蘆一遇到空氣,就會變得和酒葫蘆一般大小。
霎那間,徐曉清將乾坤葫蘆的蓋子打開,對準了那面銅鏡子,乾坤葫蘆開始散發出淡淡的光,淡淡的光,慢慢的滲透進銅鏡子裡。
徐曉清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曾幾何時,她將棉兔看作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結果呢,這個唯一的朋友,居然一心想置她於死地。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還有沒有人值得相信,徐曉清她不知道了。
無窮無盡的憤怒,已經不能平復徐曉清的心情,她只想快些將棉兔還有趙權傾那副臭皮囊從銅鏡子裡,揪出來。
而此時此刻,趙權傾正在銅鏡子裡的世界,捧着一卷《傲劍決》,仔仔細細的專研着,要想擺脫徐曉清的控制,就得在修煉上面更進一步。
棉兔雖然已經佔據了趙權傾的身軀,而且繼承了趙權傾的部分記憶,但是,關於《傲劍決》,趙權傾將其藏的很深,棉兔只能觀其門而不得入。
棉兔反覆看了許久,都不知道該從何下手,便將《傲劍決》先放在一邊,依靠在寶庫中的一把椅子上,沉思。
這座傲劍盟的寶庫,更像是一個山洞,裡面別有洞天,光大大小小的琳琅滿目的兵器,就堆放了好幾處。
這個時候,趙
權傾的思緒飄到了寶庫的外頭,他有些擔心,李揚翼對徐曉清下手的時候,會不會失手。
趙權傾有些後悔,後悔不應該找李揚翼對徐曉清下手,應該去找林決,但是,看起來徐曉清和李揚翼的關係更好一些,或許會降低她的防備之心。
雖然,徐曉清在四界城的時候,其他人都將棉兔看作是僕人,只有徐曉清一人真心實意的待她,但是,她不想繼續被人操控,那種日子,她已經受夠了。
只要將徐曉清給害了,那麼,就沒有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就可以以趙權傾的身份,繼續活下去。
“怎麼回事?”
棉兔瞪圓了眼睛,她發覺從山洞的洞口,飄進來一些淡淡的光,這些淡淡的光,將她包圍在其中,她剛要反抗,已經被拽出了銅鏡子裡。
“咻……”
棉兔被淡淡的光,從銅鏡子裡拽了出來,摔倒地上,定睛一看,徐曉清已經怒氣衝衝的站在一旁,等着她。
棉兔瞬間就明白了一切,李揚翼並沒有對徐曉清下手,而且還將她的計劃,告訴給徐曉清知道。
棉兔看了一眼徐曉清手中的乾坤葫蘆,瞬間臉色就慘白了,她千算萬算,還是留下一絲疏忽,那就是低估了乾坤葫蘆的厲害,不僅僅能夠用來裝各類神獸的靈魂。
徐曉清手上捧着乾坤葫蘆,一步步走近棉兔,棉兔則是坐在地上往後退,在她的臉上,都是驚恐。
“主人,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啊?我只是一時糊塗而已,求求你原諒我!”棉兔跪倒地上,苦苦哀求。
徐曉清站在棉兔的身前,冷冷的盯着棉兔看,她不知道棉兔到底擁有幾張面孔,此時的她,是不是真實的她?
“棉兔,你跟我說說,你究竟是做錯了什麼?”徐曉清挑了挑秀眉,注視着跪地求饒的趙權傾。
“主人,這一切都是李揚翼那小子的陰謀,他故意想出這個計策,爲的就是陷害我,從而得到你的信任。”棉兔說道。
“哦,難道是他找的你,然後再故意說是你找的他,就是爲了贏得我的信任?”徐曉清嘴角一抽,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