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顧爵眼中的震驚，是因爲他沒有聽的真切，楚柏卿是不是真的和他說了對不起。
這是他們之間從未出現過的字眼，因爲他是那麼的生疏刺人。
他們三十多年的情誼，楚柏卿竟然會說出“對不起”三個字，還特麼的是對着他顧爵說的，多新鮮。
楚柏卿沒有說話，他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他一下子就自動的劃線了，在他和顧爵之間，只因爲顧爵要相親了。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十分的幼稚，可是，怎麼辦，情緒上來了，他也控制不住。
他也只是個凡人，真的是承受不住這種情感的任性。
“我特麼問你，是不是和我說對不起了？”
顧爵猛然的砸了一下方向盤，正好打在了喇叭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顧爵是真的生氣，因爲這三個字雖然是最普通最常見的，可是，這在他們之間，這就是距離……
“我把你手機弄掉了，所以……”
楚柏卿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平時的溫柔了，語氣有些沉悶的衝。
可是，他的話直接被顧爵給打斷，顧爵抓着楚柏卿的衣領，直接把他的身子給拉到他面前，喘着粗氣瞪着他。
“你就是捅我一刀，都特麼不需要說對不起，楚兒，咱們之間需要說對不起嗎？需要嗎？”
因爲兩人之間的距離太近，近到顧爵急促的氣息，撲打在楚柏卿的臉上，他都感覺到了灼熱。
楚柏卿雙手握成拳，撐在身體兩側，他的睫毛都有些顫抖，都是因爲顧爵呼出的氣息太過灼熱。
“我順嘴一說，你別在意，沒別的意思。”楚柏卿不想和他在車裡起爭執，所以，放緩了語氣。
他承認自己說出那三個字，是因爲顧爵要去相親。
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
早在譚鬆和沈從文出事後，他就告訴過自己，顧爵只會在他心裡，永遠都只會在他心裡了。
那他現在又是在做什麼，吃這醋又是在幹什麼。
顧爵早晚都會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他們不可能永遠都這種狀態生活下去。
顧爵也很煩躁，他心裡是不想答應他媽去相親的，他最特麼的討厭這事兒了。
可是，他這兩天嚴重的不對勁，他頻繁的對楚柏卿有反應，這不正常。
他覺得自己是病了，還病的不輕……
看他網上的那些帖子，他想或許就是自己清心寡慾太久了，也不和女人接觸。
整天的和楚柏卿在一起，所以，纔會對他產生那樣的想法。
想到這些他就答應了他媽，或許接觸一下女人，他就好了。
“以後別特麼再說這樣的話，否則，下次我就直接動拳頭了。”
顧爵冷着臉鬆開了楚柏卿的衣領。
楚柏卿坐了回去，靠在座椅上的時候，他感覺渾身都沒力氣了。
煩躁的拿過煙盒抽出一支菸，點上。
吸了一口後，纔想起來，沒有打開窗戶。
又按下了車窗，因爲楚柏卿不喜歡聞到煙味兒。
“晚上我讓人去接你下班，我……吃過飯就回家。”
顧爵吐出一口煙，抿了一下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