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爵對他和楚柏卿小時候,到慢慢長大的事情,有印象的不多。
總是家人或是大哥三哥他們談論起來,他聽着,腦子裡想着他們說的那些事情的畫面。
他纔會隱約的覺得,貌似好像是有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還是慣有的等着楚柏卿說,他們十五六那年的事情。
等着的時候,就忘記了楚柏卿抽菸的事兒。
“那年我想學小提琴,我媽不同意,因爲她覺得我鋼琴彈得好好的,又學什麼小提起,而且都十五六了,起步太晚了!”
聽了楚柏卿的話,顧爵纔想起來是有這麼一回事。
而且他的印象變得深刻起來。
“記得,後來不是扔了鋼琴,改學了小提琴……”
楚柏卿的鋼琴彈的很好,那是真的很好,他的人手指修長而漂亮,這一點是顧爵從小就知道的。
之後,楚柏卿突然對小提琴感興趣了,就非要學小提琴,而捨棄了鋼琴。
這讓所有人都不理解,畢竟在大家的心裡,楚柏卿很喜歡的就是鋼琴,顧爵也是認爲他最喜歡的就是鋼琴,彈得那麼好。
可是,不管家人怎麼阻攔,楚柏卿還是放棄了鋼琴,學起了小提琴……
長輩們都說,看着楚柏卿挺靦腆內向的,斯斯文文的,倔犟起來真的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真就是沒有見過這麼犟的孩子,那麼喜歡的東西,說放棄就放棄了……
顧爵雖然是神經大條不愛動腦子的人,但是,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楚柏卿說這事兒是爲什麼了……
“楚柏卿,你特麼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顧爵不管不顧的衝着手機一頓喊,他渾身就像是着了火一般,彷彿他在地上滾一圈就會是一個大火球一般。
楚柏卿把他顧爵比做了鋼琴,他怎麼能這麼說……
“爵,我打小就是這性子,我再喜歡的東西,我也是說扔就扔,說放棄就放棄,你該是瞭解我的。”
顧爵又拿了出一支菸對着原來的煙點了一下,又抽了起來。
“你敢扔我,你敢放棄我,楚柏卿,我不是鋼琴,我是人,我特麼的是活生生的人,之前是我混蛋了,是我沒控制住自己,我特麼也後悔了,我……”
顧爵乾脆直接坐在了地上,身上彷彿是一絲力氣都沒有了,他感覺無力。
這種無力感就好像,他掉進了水利,想要抓住一塊浮木。
手指頭都摸到了浮木的邊緣,可是,水波一盪漾,就沒抓住,然後再抓,感覺自己能抓住時,又來了一個波浪,徹底的把浮木給掀到了別處。
他就只能看着那塊救他命的浮木慢慢的飄走,可是他卻抓不到,然後,他的身體就在下沉,直到淹死在水裡……
顧爵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楚柏卿給打斷了。
“顧爵,我這人有那麼點不好的地方,我要臉,我有我的底線,我是喜歡你,很喜歡,可是,那天在車上你對我做的事情,在我這兒過不去,我試過過不去……”
楚柏卿的聲音沙啞中透着濃重的疼痛,一個人總是會有自己知道了解又改不掉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