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女人。”
“得了吧，我從來就沒有看見你哭過，什麼事情都是自己扛着。像這樣的事情，竟然也不告訴司徒皓一聲，如果他知道，會多麼生氣。”
“我知道。”
林若亞苦笑了一下。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必定馬上給他打電話。”
“嗤。”
鳳齊冷笑了一聲，“林若亞，你以爲自己是多麼偉大的人麼？你就不怕司徒皓知道會把我們兩個人的皮扒了。”
“不會的。”
司徒皓如果知道自己的身體這樣，心痛都來不及，怎麼還會扒皮？
“現在應該怎麼辦？”
林若亞笑了笑，“鳳齊，你纔是醫生，這句話應該我問你的好不好？”
“別笑了，林若亞，這會兒笑起來難看死了。”
鳳齊衝着林若亞揮了一下手。
“需要馬上手術。”
鳳齊頓了一下，“如果能夠聯繫到我的師傅，越快越好。”
“好，那麼就麻煩你安排一下。”
林若亞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起身。
“好了？”
鳳齊看着林若亞的淡定，近乎抓狂。
他是真的一直看不透眼前的這個女人。
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鳳齊總以爲，她必定也和其他喜歡司徒皓的女人一樣，無非是因爲錢。
可是，後來，卻發現，她其實傻里傻氣的，司徒皓說，兩個人在一起已經一個多月了，她都沒有開口問他要一分錢。
鳳齊那時候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時候，還嘲笑司徒皓，說你真是傻，人家那是放長線釣大魚。
之後林若亞和司徒皓之間的事情，鳳齊斷斷續續地知道一些。
每次，他和司徒皓見面的時候，都會說林若亞的事情。
當他知道司徒皓和她領了結婚證後，給了她那張卡，她爲此很生氣的時候，他逐漸改變了對她的看法。
然後是她設計的衣服賣得越來越好，然後是她突然消失。
一直等着她回來，五年，她似乎什麼也沒有變，那雙大眼睛依然是清澈無比。
很少有人，在聽到醫生說性質未定的時候能夠如此淡定。
“好了呀。”
林若亞轉過身，靜靜地望着鳳齊。
“你是小寶那麼信任的人，我難道還不信任你？”
鳳齊只覺得無緣無故地有一種煩躁。
他突然感覺口乾舌燥，一轉身，就將桌上的杯子抓了過來，然後仰頭將滿滿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林若亞，這件事情，你到底跟不跟司徒皓說？”
內心裡卻隱隱地有一種竊喜，因爲兩個人之間的共同的秘密。
“哦，如果我想說的時候，再跟他說吧。”
林若亞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鳳齊終於明白自己的煩躁是怎麼來的了，自己就是看不慣她那種始終淡定的模樣。
“林若亞，你到底知不知道性質未定是什麼意思？”
“知道啊。”
她平靜地說：“就是有可能是癌。但是既然那些醫生都不緊張，說明即使是癌也是早期，也是沒有擴散的那種。”
鳳齊真的是苦笑不得。
他點了一下頭，用手耙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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