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現在就提起這件事情。
只是,她忽然提出來過兩年再結婚,他驚訝又憤怒,對於她的悔婚,我想了又想,最後只能想到是和席盛庭有關。
他剛剛甚至在想,她被蕭叔綁架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被綁架了,還是她爲了救席盛庭,聯合着蕭叔一起來騙他。
他的力氣很大,往她下巴上一捏,葉冉冉就覺得痛,皺了皺眉,擡起蒼白的小臉看着他:“席凌南,你鬆手,你弄痛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冉冉。”席盛庭一點也不憐香惜玉,不但沒把手鬆開,還加重了力道,眼裡燃燒着怒火,怒道,“你是不是心甘情願陪他一起去的,你和他在一起,你覺得很開心是嗎?”
一想到她竟然對席盛庭露出那麼燦爛的笑容,他就嫉妒的要命。
那樣的笑容,就連他都沒有見過幾次。
有些念頭,一旦冒了出來,便彷彿是在心裡生了根,發了芽,然後開出一朵陰暗的花。
“你聯合蕭叔一起來騙我,就是爲了讓我放過他,是嗎?”
“你和我說,你一點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了,其實你是一直都記得他的,是不是?”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年的事情,這說明你對他很特殊,很重要,那他在你心裡是不是也一樣重要?”
“你說話啊!”他氣的咬牙切齒,額上青筋暴露。
葉冉冉被他這個樣子嚇住了。
前一秒還溫柔又體貼的人,忽然就變得這麼的可怕。
“你怎麼不說話?”
她越是沉默,席凌南的火氣就越大,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是因爲全都被我說中了,所以你心虛了,纔不敢出聲?”
葉冉冉痛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她纔剛退燒,身上軟綿綿的,頭也還有點痛,被他這麼用力的捏着,臉色更加蒼白,咬脣道:“席凌南,你先放開我好嗎?我真的很難受。”
聽到她咳了兩聲,又看她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席凌南才忽然想到她大病初癒。
他將手一鬆,葉冉冉的頭被他手上的力道帶的偏到一邊。
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俊美的臉龐上被罩上一層暗色:“我想知道答案,告訴我,冉冉。”
葉冉冉揉了揉被捏紅的下巴,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才慢慢擡起頭看着他:“照片裡的女人是我,那天我是陪席盛庭一起過生日了,他說的沒錯,我是爲了還他的恩情,他救過我三次,他說希望我能陪他一起過生日,我答應他了。”
那天在雪山……
不可否認,她是玩的很開心。
那個時候,她將所有不愉快和煩惱都丟到一邊了。
如果不是看到剛纔那組照片,她都不知道她會笑的那麼開心。
“但蕭叔的事情,我絕對沒有和他聯手騙你。”
該說什麼呢。
她也沒什麼立場去怪席凌南。
他會懷疑她,也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任憑是誰看到那些照片,也會認爲她和席盛庭關係匪淺,更可況是席凌南,又是在這麼特殊敏感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