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有聽衆打來最後一通電話，她正深陷一場婚外戀的漩渦中。
“亦舒曾寫，這樣的愛拖一天是錯一天，愛一遍叫人老了好幾十年。只此一生，我們爲什麼要成爲別人生命裡的過客？現在是凌晨一點半，感謝陪伴我到現在的朋友們，晚安。”
林真心收了麥，假裝聽見同事在議論她同賀柏年的事。
“真心，那個賀柏年是不是想追你啊？”有相熟的同事終於笑着湊上來。
“別開玩笑，我已經結婚了。”
林真心索性晃了晃手上的戒指，不等同事繼續發問，轉身朝辦公樓外面走去。
天是越來越冷，林真心呼吸都能看到白氣，鞋有點單，冷的腳發麻。
剛出大門，就瞧見從車上下來的厲衍南。
走到跟前，林真心瞧見他手骨節上的淤紅，心裡一緊。
“怎麼弄的？”她擡他手湊到眼前，像是打過架的樣子。
“沒事。”厲衍南倒不當回事，也不準備告訴她這傷是如何來的。
兩人上了車，林真心猶豫了下跟厲衍南說了今晚不準備回家的事。
“我朋友，遇到點事，我晚上想去她那兒。”
雖然凌晨快兩點了，可林真心對姚檸檬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厲衍南最初沒說話，林真心本以爲他不同意。
“不是爲了躲我？”半響，她聽到他這樣問。
林真心笑了，像聽了笑話。
“地址。”見她笑了，厲衍南心裡的那點忐忑終於消弭。
說了地址，厲衍南將車發動。
“天越來越冷，以後你別來接我了。”
林真心話說的認真，厲衍南卻不出聲，明顯是持否定態度的。
很快，姚檸檬住的小區到了，厲衍南一直將她送到樓下，看她進了門棟，這纔開車離開。
林真心上樓前特意看了眼，檸檬家的燈是亮着的。
敲了敲門，沒多時，門從裡面開了。
姚檸檬披着頭髮，許是從貓眼裡見是林真心，眼眶有些紅。
“不讓我進去？”再生氣，姚檸檬也是她最好朋友，想到這，又哪裡還能生氣的起來？
姚檸檬側身，一時不察，卻被林真心注意到她手臂肘心處抽血後留下的淤青。
“這是什麼？”林真心一把扯過。
姚檸檬面有難色，可最終，她還是說了。
“抽了點血去做配型。”
林真心聽到當即氣得頭皮發麻，配型？那老太太有兒子，讓檸檬去做什麼配型？
“婆婆說鄔峰要給她養老送終，不能有閃失。”
林真心不說話，或許是怕在盛怒之下會說出傷人的話，目光轉而落在不遠處的相框上。
那是檸檬與因公殉職的哥哥一起拍的合照。
“真心，你可不可以……”姚檸檬咬了下脣，艱難開口。
“可不可以借我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