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巨錘如同砸在了鐵牆上,瞬間噴射出萬道火花,虛空顫動,周成海的精神風暴被一股外來的力量震盪的四分五裂。
待精神光芒散去,只見周成海頭髮凌亂的站在臺上,他嘴角逸出鮮血,目露驚異的大喝:“是誰?究竟是誰?”
究竟是誰出手?東臨書院院長沈江來也是一臉不知所措,不過他卻站出來厲斥道:“周成海,你好歹也是書生,竟然下此毒手。”
易少天躍上臺將徐逍遙扶了下來,看來此地還有高人,他竟然感應不出是誰暗中施力擊退周成海,院長的精神氣息他太熟悉,這出手之人並非院長與在場的考官,也非東臨書院的學子。
原本他正要出手,可有人速度比他更快,他暗忖學政大人與助政大人定然不可能出手相助。
只有一個人的氣息,他並不熟悉,難道是聖堂書院新來的少年?可他爲何要救逍遙?他很難理解,也不能完全確定,其他人更是一臉茫然。
第二局比試,經過監考官們激烈的爭辯商議,一致認定爲平局,頓時惹來兩院學子及觀戰者們的不滿。
特別是聖堂書院,極爲不滿有人暗中破壞,就將罪名強加在了東臨書院的頭上,兩派學子紛紛對罵,就連其他書院也加入其中。
最後學政大人出面,又重新評定,將第二局改爲聖堂書院勝出。
直到第三局比鬥開始,衆人才安靜下來,因爲這一場纔是最終的成敗。
擂臺上,兩位翩翩少年林立風中,相互凝視。
能夠與易少天一戰者定是非凡之人,當考官通報了雙方姓名,易少天笑道:“原來兄臺姓慕,慕玉天果然是好名字,只是不知兄臺是哪裡人士?”
少年慕玉天眼神中充滿色彩,但俊俏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心平氣和的微笑道:“易兄果然一表人才。”
易少天見他神態從容,從他的氣息及雙眸之中,他相信這少年並非周成海之徒,只是爲書院榮譽而戰,但他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之前的那個聲音,原來是他?
慕玉天似乎看穿了易少天的心思,英俊的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平靜的說道:“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對手。”他是如此的氣定神閒。
即便這少年幫過他,但易少天爲了容兒,這一戰就算粉身碎骨也將全力以赴,他朗朗笑道:“我不明白你想說什麼?不過誰輸誰贏還言之過早。”他表面勝券在握,但心底卻隱隱不安,因爲他看不透眼前少年的文道境界,感應到的只有神秘莫測的氣息。
一股強大的精神風暴拔地而起,耀眼的光華隨之誕生,一朵奇異的鮮花夾帶着靈氣雨露降臨在了易少天的身前,這奇異的花朵正要綻放,彷彿一切顏色在它的面前都是黑白,它的出現令大地充滿生機,幽香將天地籠罩,令人如飢似渴的吞噬,當幽香通過鼻孔進入五臟六腑,那種感覺太舒服奇妙了,令人暢快淋漓讓人醉生夢死,當精神之花的力量撫摸在肌膚上時,如同世上最有彈性而又柔軟的手在輕輕觸摸,令人從感官及全身都開始沉寂在無法自拔的美妙當中,感受着從未有過的意境。
奇異的鮮花在歡快吟唱,如天籟之音在每個人的腦海裡繚繞回蕩,梅園內外,百花起舞一同歡歌。
衆人沉寂在浪漫、狂歡、夢幻、暢快、舒爽與喜悅當中,彷彿騎着飛馬穿越奇山仙境,來到世外桃園牽着心愛之人的手漫步在百花叢中,感受着陽光與春風的沐浴,又似長了一對神奇羽翼翱翔在藍天白雲之上,掠過高山大海,俯瞰神奇天地。
“天海之花。”
慕玉天的話打破了平靜,惹來衆生的惱怒。
甚至有人大喊,“你……快滾下去!”
慕玉天沒有動容,當大量的雞蛋與花草向他砸來時,他還是一動不動,不過這些砸來之物當要觸及他時,瞬間被一股氣波絞碎,竟化爲虛無。
他太過於強大了,強大到所有的考官都震驚的說不出話。
好強的氣息,好熟悉的感覺,易少天已經肯定剛剛施法救下徐逍遙的人便是他,可偏偏他又是聖堂書院的學子,這一戰終究難免。
但戰鬥還沒有開始,卻又已經結束。
易少天聳聳肩笑道:“我贏了。”
慕玉天訝道:“哦?”他難以置信的嘆道:“你果然贏了。”不過他的臉上卻充滿笑意,看不出有任何的失敗感。
一柱香時間已到,不知何時,易少天身前的格盤中已悄然立起一座栩栩如生的邊關城堡,長城內外萬木聳立,雲霧繚繞。
慕玉天凝視了他一眼,說道:“路還長,咱們不見不散。”
聖堂書院突然有人朝他罵道:“你是來搞笑的吧?你確定不是東臨書院派來的臥底?”
慕玉天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人竟發不聲來,他變成了啞巴。
就連原本在臺下想要發作的周成海也只能忍氣吐聲,這人不知從何而來,境界強的可怕,哪怕就是凝視一眼都有強大的精神威壓,足可驚天地泣鬼神,毀人神志。
他走路就如一陣清風,看不出任何步跡,就如同貼地飛行,白袍無風自動,他沒有回頭,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走了。
易少天喃喃笑道:“好奇怪的人,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莫名親切感。”
在學政大人最後的宣判中,東臨書院獲勝,繼續榮獲頭冠,得到了玉州第一書院的牌匾,並得到了隆重嘉獎,全院歡呼。
“玉州四公子果然名不虛傳。”
“玉州第一公子易少天好帥,他永遠是我的偶像!”
“玉州四公子真是太酷了,我們快追上去要簽名吧。”
聖堂書院氣急敗壞,憤憤不平的離去。
沒來得及參加書院的慶功宴,易少天匆匆向太白樓上奔去,他急不可待的想去看看容兒安危,卻正巧碰上憂心忡忡的謝文。
“易兄弟,你來的正好,大事不妙,易兄弟快幫幫我。”
他訝然道:“什麼情況?”
“說來話長,咱們這邊聊。”
兩人來到一處偏靜的客房,謝文像熱鍋上的螞蟻般,神色緊張的道:“易兄弟,我這……怎麼說呢,我這小弟謝青被人劫走了,你可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