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東方墨要走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攔住,用力推開了一個快要跟過來的記者,很快就有大批的保安趕了過來,他如風一般地踏出了會場。
截不到總裁,那就只能繼續糾纏羅秘書了,記者們拿着話筒抗着“長槍短炮”,又擁到了他的面前。
“爲什麼說有事衝他來,請問,東恆總裁是在刻意保護這位女員工嗎?”
“那麼,他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有如此親密的舉動難道是情侶關係嗎?”
“如果是情侶,那麼和總裁一同過來的女伴又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情人關係,對於主評審的東方總裁,真的是對評分不受影響嗎……”
一看這陣勢,羅秘書也是狠晃了一下領帶才安定了下來,雙手扶着桌面道:“我們總裁已經講得很清楚,東恆在此次大賽中沒有任何的作弊行爲,也會配合主辦方的各項調查。另外,請個別媒體不要指名道姓地發表不實新聞,以免給當事人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羅秘書語氣着重而清晰,將東方墨剛纔的意思又重申了一遍——
會場對面的大酒店。
28層的某間貴賓套房內,地面四處飄散着從牀鋪上落下來的玫瑰花瓣,依舊殘留着昨晚留下的曖昧氣息。
睡了快一整天的白樺林,疲憊地從牀上慢慢地起身,身上的白棉睡衣凌亂不堪地耷拉着,下牀一把拉開了牀頭櫃最底層的抽屜。
顫抖着拿出了醫用箱,打開頂蓋,從裡面拿出一個玻璃小試管,對着窗外的夕陽高高舉起,管壁在照映中發出了朦朧的茶色光芒,一行清淚順着眼角而下。
“哈哈哈,哈哈!”轉而又是一陣的淒厲的笑聲,雙膝不受控地癱軟,直接跪倒在牀邊的地毯上:“東方墨,你好、你好啊……”
時間回到昨晚——
“墨!”見東方墨神志已然不清晰,一絲不掛的白樺林撲了過去,抱住了他緩慢下滑的身體,撫摸他健碩胸膛的手,幽幽下滑……
“啪!”東方墨一掌握住了她快要行進到下腹部的手,鷹眸驟然緊蹙:“樺林,你爲什麼要這樣!”
如此投懷送抱,已然顛覆了東方墨對她一貫的認知。
“難道,你不想擁有我了嗎,哪怕就這一次。”閃着冷豔的眸光,樺林試探着再次撫摸着他的面龐。
絕世佳人在他的懷中竄動,每一個動作都充滿着誘惑力,暗覺身體有異常的他,用力沉吸了一口氣:“對不起,我們已經不可能了。”
用盡全身的氣力,長臂奮力一揮,渾身雪白的白樺林亦如一片白綾隨之飄落,扶倒在地面的她半天才回過神來:“墨,難道你對我,就真的沒有一點感覺了嗎?”憤然咬脣,一股血腥味隨之滲入了口中。
對面的東方墨雖然意識渾濁,卻是無比的堅決,起身晃盪了幾步,才試着將地上的白色睡衣撿了起來。
走到樺林的身邊蹲下,一揮手將純白色的睡衣披到了她的身上,鄭重道:“記住,不要再爲我浪費時間了,也不要爲了我什麼都丟棄,請自重!”
丟這句,他一刻未停留,踏着沉重的步伐轉身就離開了客房,臨走時還不忘幫她將門牢牢帶上。
“嘭——”沉重的關門聲,夾雜着一陣冷風,將樺林的整個身體都震動了一下。
他就這麼走了,他竟然就這麼離開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
豫,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萬萬沒想到,這場精心設計了將近一年的計劃,頃刻之間就破滅了,塗在客房內側門把上的“迷香”都沒能攔住他,這讓白樺林簡直難以置信。
“東方墨呀東方墨,你果真夠絕情,哈哈哈——”一陣慘笑,撕裂了她嘴角的傷痕,鮮血滴落在白色地毯上,亦如那些零落的花瓣。
這茶色的醫用玻璃管,本該裝着他的“基因”,裝着她滿滿的希望,可如今裡面卻是空空如也,亦如她此刻的心緒。
“東方墨,你個大混蛋!”奮力一揮,手裡茶色玻璃試管,撞擊到了牆壁,應聲而碎。
“我該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徹底慌亂的白樺林,手指不停撥弄着凌亂的頭髮,忽然的變化讓她亂了分寸。
二十分鐘後,一臉蒼白無色的白樺林,推着收拾好的行李箱,打開了客房門。
再次回眸了一下2815號房門,她知道里面已是空空如也了,東方墨自發佈會結束之後,也匆匆踏上了行程。
“哼……”一聲意味深長的冷笑過後,她踩着走廊精美的地毯淡然地往前走去。
一枚枯萎的玫瑰花瓣,在她拖行中的行李箱上悠然滑落——
第二天上午,圓子的辦公室。
不知道是如何頂着同事們異樣的眼神,走進的這間辦公室,要知道昨日T市的“特大號”新聞,早就轟動了全公司。
而那張整版都登滿,圓子“腿咚”東恆總裁的娛樂早報,就放在圓子的桌面,看着報紙整個人都變得傻愣愣了。
到底是因爲自己“奇葩”才遇到了總裁,還是遇到了總裁自己的人生就走上了一條“奇葩”的不歸路。
“唉,你們看報紙了沒,有人蔘加個比賽還色誘老總,玩‘潛規則’呀!”
不和諧的聲音,還是忍不住傳了出來。
“唉喲,也不知是誰潛誰呢!你沒看報紙嗎,明明是那個人將我們總裁逼在牆角。”
“是啊,沒看我們總裁是一臉的不樂意嗎!”
“就是,沒本事就別參加什麼比賽,還耍什麼手段,白佔了多少老員工的參賽名額。”
“還有啊,聽說剛上任的白總監請了長假,是不是受這件事的影響啊!”
啊,一聽這個圓子暗吃了一驚,其他的閒言碎語她倒也有思想準備了,只是沒想到還影響到了樺林,難道真是因爲她?!
天啦!議論聲音是越來越大,最終讓圓子立起了手中的報紙,無力地將自己埋了進去。
“啊,東方墨 你害死我了!”早知道這樣,她就不應該去要什麼編織吊墜。
哪怕是等評審會結束之後,再去跟他要也好呀,鬧成現在這樣,曾圓子——你怪誰、怪誰?
哼,還是得怪東方墨,臭東方墨,死東方墨!
正在罵着,桌面上擺的手機響,放下報紙起身一看,啊!看到來電顯示,首先是吸了一口涼氣。
電話是柯啓文打來的,自打此次事件發生以來,她覺得最對不起的就是他了,竟然有種無法面對他的感覺,這電話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看着手裡的話機,圓子的小臉緊蹙,對着屏幕的手指在綠、紅兩鍵之間徘徊——
而36層,總裁的辦公室內。
忙碌了一個上午東方墨,終於有時間端起了身邊的茶杯,甩開
最後一份文件,他慵懶地仰進了大班椅。
“總裁,你是不是該去看一下圓子了!”整理着手裡的文件,羅秘書適時提醒道。
“嗯!”此言正中下懷,東方墨英眉顫了顫,放回茶杯拿起身邊的報紙,仔細的端看,忍不住勾了下脣。
自昨晚回來,倆人還沒顧上見一面,不是不見而是彼此都需要時間冷靜。
“到手的大獎丟了,還要承受輿論的壓力,她現在肯定是不好受吧!”羅秘書果真是心思縝密,這些可不就是圓子此刻的煩惱。
想到此,東方墨不禁撫了撫眉心,他揮臂看了看手錶:“十點半我還有個會議,我會爭取下班之前結束,你幫我定家西餐廳吧!”
既然他和樺林的關係已經明瞭,那他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帶圓子出入任何場所了,想到這裡他倒是一陣輕鬆,深眸之中漾起一陣漣漪。
“總裁!”辦公室外有人按動門鈴。
羅秘書隨即往桌面的顯示屏看去,轉身道:“總裁,是洛叔!”上班時間,洛叔是很少上來打擾總裁的。
“嗯,我聽出來了。”洛叔的聲音他當然熟悉,隨即手一揮:“讓他進來吧!”
看了看手錶,離會議時間還有十五分鐘,簡短談話應該夠。
門打開,洛叔快速地走了進來,雖年近五十可他的體態依舊是板實健朗。
“總裁,我、我想求你件事!”很少開口求東方墨的洛叔,略有拘謹。
“說吧!”東方墨坐直身體,雙手交錯與桌面,很認真地看着他。
“我有一個老親戚,他知道我在東恆給總裁當司機,昨天特地來求我幫她的女兒安排個工作,我哪有什麼本事安排工作呀,這不,還是來求您了!”
“你的老親戚!”東方墨握了握手指,洛叔家的親戚其實就是圓子生父家的親戚:“我認識嗎?”
圓子家的親戚,圓子自己不知,可東方墨卻是認個八九不離十了,因爲洛家至親就沒幾個,遠親來往的也不多。
“其實,不是我們洛家這邊的,而是圓子母親家的親戚。”洛叔打消了總裁的疑慮,走進一步道:“是你洛阿姨的四哥,也就是圓子的四舅想託我在東恆給他女兒找個工作。”
“噢,洛阿姨家的親戚。”聽到此,東方墨的眸光柔和了一些,洛姨家的親戚他倒是知之甚少,不過——
他還是很爽快地說道:“他女兒是學什麼專業的,如果符合規定可以讓她直接將簡歷投到人力資源部,我可以給部長打個電話,優先錄取!”
“這個!”洛叔有些爲難道:“她女兒的專業可能不符合我們東恆錄取條件,她是民航大學的乘務專業畢業。”
“哦!”總裁和羅秘書都有些吃驚。
“這種專業不是應該去當空姐嗎?”羅秘書搶先問道。
“其實吧,她比圓子大兩歲,也早就畢業在航空公司工作了,可最近剛剛被辭了工作,而她這個專業又不太好找工作,不得已他們老倆口才找到了我。”
航空乘務專業?最近剛剛被辭?這讓羅秘書想到了一件事,警覺地問道:“這個女孩她叫什麼名字?”
“噢,她姓葉,叫葉闌珊!”洛叔不緊不慢道。
什麼?羅秘書暗吃一驚,這麼巧果然是她,那個因爲樺林而受處罰的地勤接待,不由將目光探向東方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