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就此告辭。”
拱了拱手非魚搖着手裡的摺扇率先起身,在走到無月面前的時候刻意看了他一眼。這樣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意味,彷彿帶着怒氣讓無月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自家這位柳公子不但喜歡獨斷專行,這佔有慾還很強烈。
這不人家王老闆只是隨便說說,她就生氣了,回去還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來哄她開心呢!
走出太白樓非魚沒有急着回安王府,也沒有去她的霓裳閣而是繞到了城東,走上了泰月湖上的白玉石橋。
將視線投降波光粼粼的湖面,非魚紅脣輕抿,眼中一片清冷看不出任何情緒,只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一種寂寥。就像從前無數次接受完採訪,從大銀幕上走下了來時的神情一樣。
自從那場流星雨穿越後,這種神情再也沒有在她身上出現過,但是現在卻如此明顯。
她忽然覺得自己倦了,明明只有二十二年的人生,卻彷彿活了無數的歲月,讓她打心底的厭倦。
跟着非魚的腳步走上石橋,無月從後面將她擁抱在懷裡,似乎想用自己的溫暖驅走她內心的寂寥。
“不開心嗎?”
在無月的懷裡非魚輕輕地搖頭後又重重的點頭,心裡真的不高興不想騙自己也不想騙他。
“因爲我嗎?”
手上的力道又緊了三分,無月繼續問。
“是!”
這一次非魚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而是肯定的回答他。
“我生氣是因爲你!”
環在非魚腰間的手掰開她的手無賴的纏上她的手指,一絲淺淡的笑劃過無月的嘴角。
“是因爲王老闆要將女兒嫁給我嗎?”
被說中心事非魚忽然惱了,用力推開抱着她的男人,回頭直直的就看進他瀲灩妖異的眼睛裡,嘴角自嘲的笑濃烈而又苦澀。
“我們無月公子溫柔謙和做人也好,不僅人家王老闆喜歡你,就連坐擁整個東北的寧王爺都對你念念不忘。讓你做我的情人,跟在我身邊真是委屈你了。”
“小魚!我不准你說這樣的話,因爲這樣,這裡會疼的。”
一臉嚴肅的看着非魚,無月拉起她的時候一起覆上自己的心臟。
她臉上的自嘲深深的刺痛着他的心,她的話在傷害自己的同時。就像一個巴掌狠狠的摑在無月的臉上,在朝笑自己的時候也羞辱着別人。
“你會心疼,我就不會嗎?你口口聲聲說只喜歡我一個,可是轉身就和寧王抱在了一起。他爲了見你一面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韙,帶兵入京。他說他想你,要和你永遠在一起這些我全部都看到了。”
昨天晚上看到和聽到的一切。非魚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她已經給過無月機會了,就在安王府的大門前。
她親自等着他。不惜放下尊嚴只想要他一句解釋,可是他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願意和她說。
今天王老闆嫁女兒的事只是導火索,而點燃非魚內心炸藥桶的卻是眼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