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看着你也覺得可心啊!就像哀家的昭陽公主一樣。只可惜````”
一想起五年前早逝的愛女,太后就忍不住紅了眼眶。
那一年昭陽也和她這般大小,總是笑盈盈的像御花園裡最動人的那株芍藥。
她總是喜歡挽着母親的胳膊嬌滴滴的說:“母后,昭陽纔不想出嫁呢!就算尋得好夫婿,也不及母后對昭陽的寵愛。”
可惜就在她十六歲生日的晚上,活活淹死在了荷花塘裡。太醫說是失足溺水但是隻有做母親的她知道,是女兒自己跳下去的,因爲她父皇要將她嫁到南疆去,她不願意就走了極端。
“有太后記掛,公主在極樂也是幸福的。”
握住太后的手非魚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白髮人送黑髮人那種疼苦不是任何人都體會得到的。
反握住飛魚的手太后淡淡的笑了,視線越過衆人透過敞開的窗櫺看向遙遠的天際,似乎在那裡有她如花一般嬌俏可人的女兒。
熱鬧喜慶的家宴結束後恭送了皇上和太后,非魚自然跟着華貴妃回了永慶宮。一路上華貴妃都不曾講話,偶爾幾句也是問候一下家裡二老的情況。
“本宮已經入宮三年多了,還從未見過爹孃,不知二老現下如何?”
“長姐放心,爹孃一切安好。”
上前半步挽住華妃的手臂,非魚輕柔一笑。這樣的笑靨和身邊的人一樣,只是華妃的眼神溫柔似水而非魚的眼神過於凌厲。
“爹孃安好本宮就放心了,只是小妹你爲何還是嫁了安王?”
看着自己從小疼惜着長大的妹妹,華妃不由溢出一聲淺談。
她的小妹溫和纖柔性子卻倔得很,當年她奉旨入宮時還記得小妹是這樣說的。
“非魚不才,若是出閣必當與當世英傑爲偶,才學要勝過我,更重要的是要有氣吞山河之志。若非如此我寧願嫁與江湖草莽,一生浪跡江湖也不失爲一種瀟灑。皇家高閣只有頭頂四方天,我非魚不屑。”
可如今她又偏偏嫁給了安王,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命運?
“嫁給誰不都一樣,長姐說是嗎?”
無所謂的笑笑非魚又將話頭遞給了華妃,總覺得這個羨煞了天下所有女人的女子,並不如表面這般快樂!
她明明笑着,眼神卻是空洞的。就好像龍椅上的皇帝,習慣用溫和的笑做僞裝將,最真是的自己隱藏起來。
“小妹長大了,終歸有自己的想法。姐姐只希望你過的好,就像非琴一樣找到自己的真愛。”
談話間已經到了永慶宮,華妃寵溺的拍了拍非魚的肩膀就像小時候那樣,然後交代了身邊的侍女轉身就進了自己的寢宮。
在永慶宮的偏殿裡非魚無論如何也睡不着,腦海中華妃看她的眼神總是不停閃過,似乎帶着同情、惋惜也有痛苦,彷彿透過她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只知道迷迷糊糊中讓翠兒從□□拔了出來,經過梳妝打扮後人也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