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見府內的衆人如此的懂事,好心情的決定不問剛剛他們偷看的罪。
所以,家丁們因爲剛剛英明的決定而撿回了一條小命。
不久,沉淵就書信一封,讓弘業派人將信送完宮中—沉珂的手裡。在信裡,沉淵自己所知道的的玉棉的事盡數告知。雖然這事匪夷所思,但依照沉珂的性格沉淵認爲他一定會再見玉妃。
那麼,一切的事都會有轉機。
但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沉珂手中。這一刻,沉淵希望他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
勤政殿裡的空氣極其壓抑着,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均小心翼翼的做着自己的事,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就怕此時一個不小心就惹怒了陰沉着臉的皇帝,讓他們丟掉小命。
江信從外快步走進殿內,到了沉珂身邊後伏着身輕聲說道:“皇上,這是景王剛剛派人送來的書信。”
沉珂放下手中的奏摺結果書信,面無表情的臉上佈滿了寒霜,帝王的氣勢夾雜着一身的冰冷讓人看起來更加威嚴且滲人。
看着裡面的內容,沉珂的表情不斷變換着,最後一個大力竟將紙撕成了兩半。
將碎了的紙放入一旁,沉珂閉上了裝滿複雜感情的眼,同時心裡翻起巨浪。
天底下怎麼可能有這樣不可置信的事!自己愛的人身體裡有兩個靈魂,這次下毒的並不是自己愛的那個,而是原主人!而玉棉竟然懷孕了。
如果是別人告訴他,那麼他定認爲那人是滿口胡話。但送來這封信的人時自己的親弟和那個來自冥界的女子。
那麼這一切都有了可以讓他相信的理由。
瞬間,沉珂又記起了這幾日他一直想要遺忘的和玉棉相處的日子。想着她的一言一行,一瞥一笑。
隔了許久,沉珂慢慢睜開已經變得清明的雙眼,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江信見狀,疑惑的連忙跟上。不知皇帝在看了景王的信後,變得如此奇怪。
漸漸地,江信知道了皇帝的目的地—關押玉妃的大牢。
正在偷懶的獄卒們見突然出現的皇帝,一臉驚悚的快速跪下問安,生怕皇帝治他們不守職責之罪。
沉珂沒有理會地上跪着的衆人,朝一旁小心伺候着的典獄長命令道:“帶我去見玉妃。”
“是。”典獄長忙伏身回答,小心翼翼的說,“請陛下隨我來。”
沉珂皺着眉穿過陰冷的大牢,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陰沉。
不一會兒,在典獄長的帶領下,沉珂來到了關押玉棉的地方。
剛到,就見玉棉蜷縮在石板上閉着雙眼,看似寧靜的沉睡着。
沉珂挑了挑眉,心裡十分的不爽。在他爲以爲是她做的事傷心難過時,這個女人居然在這兒安心的睡覺。簡直就是大膽!
其實,沉珂完全是誤會玉棉了。玉棉剛剛回到這個身體裡,又由於在那個空間裡擔心沉珂出事精力一直高度集中着,出來後又被原主人告知她想要沉珂看着自己死。
經
歷了這些身心疲憊的事後,懷着身孕的玉棉經不住疲憊這才慢慢睡去。
“開門。”沉珂陰沉着一張臉說。
這個女人睡在那麼硬那麼冷的石板上,萬一凍壞了他的孩子怎麼辦?
被玉棉看似寧靜睡顏下氣到的沉珂,堅決不承認自己此刻在心疼這個女人。
典獄長被沉珂滿身駭人的氣勢嚇到,連忙哆哆嗦嗦的拿出鑰匙打開了大牢的門,讓陰沉着臉不耐煩的皇帝進去。
沉珂進去後就伸出手將蜷縮成一團的玉棉抱在懷中,往外走去。
沉睡着的玉棉因爲顛簸不適的睜開了雙眼,卻沒想到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張臉龐。瞬間,大滴大滴的眼淚自玉棉眼裡流出。
“哭什麼!”見玉棉流淚,沉珂心裡一陣煩躁,於是惡聲惡氣道。
玉棉擡手抓住了沉珂面前的衣襟,將頭埋入他的懷中,感受着屬於沉珂的氣息。那一瞬間,玉棉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沉珂此刻就在自己眼前,而且還抱着自己。
“珂。”玉棉小聲的叫道。
她以爲她永遠都不會再見到這個她深愛着的人,永遠都無法解釋之前發生的事。可幸好,珂來了。幸好他來了。
聽着懷中的人眷念的如往常一般叫着自己的名字,沉珂不由得收緊了抱着她的雙臂。
這次沒有傳來奇怪的感覺,這纔是真正的玉棉。
一路上,兩人沒有再說話。但沉珂感覺到自己胸前的衣物已經被玉棉不斷流出的淚水打溼,這讓他十分心疼。
真是個傻女人!
宮人們驚訝的看到皇帝懷中抱着的人,玉妃纔剛剛入獄,皇帝居然就重新找了一個新歡?帝王真是無情!
不過,宮人們漸漸發現,那哪是什麼新歡,懷裡的人明明就是玉妃本人啊!
所以這難道是皇帝已經原諒了玉妃,想要將她重新帶回宮中麼?
瞬間,宮人們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
這也不怪她們,怪只怪這宮中生活太過於無聊,不聊聊八卦怎麼過活呀!
魔界,明帶着大大的兜帽無聲的坐在靜謐的密室一角,不知在沉思着什麼。慢慢的,她張開修長白皙的手指,歪着頭慢慢看着。
突地,密室內燭光閃爍,待安定下來後,一人抱着劍半倚在明不遠處的牆邊。
薛浩銘冷冷的看着明,放在劍上的爪子緊握,充滿殺意的開口:“明,上次爲什麼沒有動手?你要知道,如果你想做,那麼魔君此刻已經死了。”
明沉默了一會兒,一股柔和的女聲在密室裡響起:“我不知道。”
薛浩銘怒極反笑,駭人的氣勢佈滿整個密室,輕蔑的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是怕你做了之後,被藍宇那鮫人知道了。”
“閉嘴。”明充滿怒意的生意響起。
“果然是。”薛浩銘危險的眯起雙眼,“你愛上他了,對不對?”
“不是。”明有些狼狽的辯駁。
“不是?”薛浩銘明顯不相信她的
話,陰沉着一張臉道,“既然不是,那我就去殺了他。”
明帶着兜帽轉頭,充滿自信慢慢道:“你殺不了他。”
薛浩銘氣的胸脯不停地浮動着,憤怒的大喊:“你給我等着。”
說完,就想衝出這裡去殺了那個迷惑明的鮫人。卻發現這裡被明下了禁制,無法出去。
“給我打開。”薛浩銘氣得已經兩眼發紅。
明沒有說話,輕輕的扯下頭上的兜帽,一頭銀絲瞬間如瀑布般順流而下,在密室裡閃着妖豔的光芒。修長的手指深處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紅色的雙眼漫不經心的望了一眼鬧騰着的薛浩銘。
薛浩銘被她盯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連忙在一旁乖乖席地而坐,閉上嘴不再鬧騰。
明右手端着茶杯,左手輕輕掀開了茶蓋。瞬間,一股清香撲鼻而來。讓明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人界的這個稱爲茶的東西果然不一般。聞起來都是如此沁人心脾。
一旁的薛浩銘也聞到了香味,一臉好奇的張望着問:“明,你手裡的是什麼?”
明喝完後慢慢將它放回了原處,慢悠悠道:“要喝自己倒。”
薛浩銘得到允許,連忙起身到了一杯來喝。聞着味道原本以爲是非常好喝的東西,沒想到味道卻那般苦澀。
瞬間,薛浩銘將嘴裡的水盡數吐出。一邊吐一邊還在抱怨:“這什麼東西,竟然這麼苦?”
明促狹的望着他的動作,眼裡閃過笑意。
“啊,明,你居然故意整我!”沒有錯過明這個表情的薛浩銘不滿的大叫,“明知道這麼苦,你居然下得去手。”
說着,指着明的指尖因爲內心的憤怒而不由得顫抖起來。
這個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簡直太壞了!想到從小到大被她整的悲慘史,薛浩銘都想流淚了!
“你是你自己要喝的,關我什麼事。”明慢悠悠的說道,一幅完全是你蠢所以纔會中招樣子讓薛浩銘氣得牙癢癢。
好想咬死她怎麼辦!
見薛浩銘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明慢慢撤掉了密室裡的禁制,擡眼道:“那傢伙來信了,說一切順利。”
聞言,薛浩銘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這日,陽光散發着不同於以往的熱度灼燒着大地。
皇城外不遠處的一個行刑臺邊圍滿了穿着普通的百姓。大家均一臉憤恨的望着行刑臺上跪着的幾名罪人,同時對他們指指點點。
“快看,這就是通敵賣國的罪人。”
“簡直人人得而誅之。”
“幸好皇上英明。”
“但你們聽說了麼?刺殺皇帝的玉妃被皇帝重新接回宮裡了。”
“真的麼?”一旁有人開始唏噓,“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皇帝難道不怕再被枕邊人給刺殺麼?”
“哼,那是因爲玉妃懷了身孕。”
“真的麼?”另一旁的人開始咋呼,“那這樣說來這就是皇帝的第一個孩子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