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有着短暫的靜默,在靜默的這一會兒的時間。
花傾落拍了拍自己的手,就看到幾名看不清樣貌的黑衣人擡着一排排木板上面,插着的鋼釘進來,那尖尖的鋼釘,讓人看着頭皮發麻。
而黑衣人手中所擡着的木板上面,全是鋼釘,一根根的鋼釘,看起來鋒利的很,那鋒利的尖尖的地方,有着一絲冰冷的寒氣在裡面,他們將木板放在大殿中央,走出去,就有看到有人進來,擡着木板上的鋼釘,將它們一個一個的在大殿上鋪好,等將所有的鋼釘都擡進來,整個大殿也已經被這鋼釘鋪的滿滿的,滿是鋼釘的木板,看起來,很讓人恐懼,與心生寒意。
一個木板,寬度如一個人的身長那麼長,是正方形的木板,在這個大殿裡,足足鋪了有近百個這樣的木板,大殿的奢華度,與這木板的數量。
花傾落好整以暇的將自己的身體微微向前仰,眼神示意:“夜王殿下,如何?”
夜冰微又是何其的聰明,僅憑他的一句話,就猜出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莫過於——
他銀色面具下的臉,不見半點的膽怯之意。
而是冷冷的看着他:“倘若我從這上面滾過去,你是不是就能放過瀟兒?”
“嗯?”
花傾落支吾的應了聲,似乎在認真的做着考量:“只能說,你從這上面,如果活着滾過去,我就放了你,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你與江扶辭鬥下去的這個熱鬧,我想知道你們二人,是如何鬥,最後又是誰能夠贏的。”
說到這裡的時候,花傾落的語氣,有着刻意的停頓,微微一笑的看着他:“至於小主人,夜王殿下無需擔心,我這麼喜歡小主人,怎麼會傷害她呢,我只是讓她住在這裡,好好的養着她,等師兄什麼時候回來,找來了,我再將她,原封不動的還給他,如何?”
話雖然是從花傾落的口中說出來,但是可信的程度,完全是爲零的,根本就不足以讓人取信。
尤其說這話之人,是花傾落,那麼對他的信任程度,就更加的爲零。
不過夜冰微能夠肯定的是,那就是隻要他從這上面滾出去,不管花傾落答應的自己是多少,至少,瀟兒的命是安全的,他只能從這上面保全她了。
這麼長的鋼釘,這麼長的一條路,他上去必死無疑。
聰明人,都無需將自己的話說破。
“花傾落,我希望你說到做到。”
沒等花傾落接話,他就看到自己的眼前一道人影閃過,緊接着,就是他整個人倒在那長長的鋼釘之中,鮮血,幾乎是在瞬間,肉體,幾乎也是在瞬間,被鋼釘穿透,血肉模糊,鮮血瀰漫了正個木板上的鋼釘。
夜冰微疼的眉頭狠狠的皺着,倒下的那一刻,痛苦,生不如死的痛苦,恨不得將他的身體整個都給穿透,鋼釘很長,正插在他的身體上,在他的身體上,出血,掉肉。
然而僅僅的趴上去,根本就不能取信於花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