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變故,蘭香來不及反應,揚手一揮,一把藥粉撒出去,暫時阻止欺近的幾人,和馨寧一人拉起一個企圖衝出包圍,奈何這羣人訓練有素,前面倒下,後面迅速有人補上。
馨寧與蘭香對視一眼,臉色發沉,知道是碰上硬茬了,只是,恐怕要連累這姐妹倆了。
“東東,西西,今日恐怕要連累你們了,一會兒,若有機會,可先行離開,他們是衝我們來得,應該不會過於爲難你們。”馨寧叮囑她們,心中已經把最近的事全部過一遍,實在想不出,是誰會要她們的命。只有俞家有動機,可俞家不可能知道她們在查他,她們連人都沒有露面,端木超然的兩個侍衛,豈會露出這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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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雙胞胎並沒有答話,仍是安靜站在馨寧兩人身後。
猜不出是誰要對她們不利,直接問出疑惑,“閣下是誰?受誰之命來刺殺我們姐妹?”
對方慢慢將包圍縮小,一步步走近,並不回答馨寧的問話。不過,看步伐,應該是對蘭香的毒有所忌憚,不敢靠的太近。
“怎麼?是沒把握一次殺了我們,怕事情敗露?你們要殺人,總得讓被殺的人死個明白吧?”馨寧不死心,看這些行動,不像一般的殺手,事後,即使她們沒事,那再要追查,也非常困難。
“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我們這行從不泄露僱主身份,我只能說,你們擋了別人的路,下輩子,做個安分守己的人,不該肖想的人千萬不要肖想!”領頭的人似乎是受了馨寧那句話的刺激,說出了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聽得馨寧兩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動手!”鏡頭的人不耐煩多說,一聲令下,屬下人迅速向她們四人攻過去。
東西雙胞胎對視一眼,以詭異的身法擋在馨寧前面,躲過對方兵器,眨眼已殺四名敵人,倒是震懾了敵人一把。
這對馨寧來說,絕對是個驚喜,她以爲那姐妹倆不會功夫,以爲今日她和蘭香要孤軍奮戰,沒想到,忽然殺出兩條大黑馬。就算不能全身而退,對方想必也討不了好。
剛一交上手,雙方就已知道,這場戰爭,怕是不容易了了,因此,都非常謹慎。馨寧內力不足,她心裡明白她們四個女子體力終究不比男子,若是長時間無法突圍,恐怕要不了多久都會力竭,到時候,還是難逃被殺的命運。
“姐姐,速快速決。”馨寧提醒蘭香,不能硬拼,只能用毒了。蘭香會意,幾乎將身上所有毒藥都用上了,才暫時逼退對方大半人手。她們利用間隙,搶馬暫時逃出包圍。
馨寧不知道附近是否有端木超然的人,不敢隨意發信號,怕沒喚來救兵,反而引來追兵。
“往安城方向,走大路。”她確信這批人不是俞家派來的,若真是衝着她們姐妹來得,只可能是渝城的,或者說是跟藍家相關的,從出現刺殺到逃出重圍,她馨寧一直在想可能的幕後黑手,從江南到渝城,這一路馬不停蹄,基本未與旁人接觸,只有在渝城跟藍家的人有過短暫接觸。這批人肯定是渝城方向過來的,她們若是往渝城走,很可能會自投羅網。
“好。大路人來人往,他們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手。”蘭香勒緊繮繩,一馬當先。好在她們四人都無人受傷,趕路都沒有問題。
馬匹急行兩個時辰,身後並沒有聽到動靜,馨寧暫時放下心來,發求救信號。同時,她們並不停留,只在路邊留下記號。
端木超然正帶着人往回走,一路尋找馨寧,前方傳來消息,“公子,有人在盂縣附近發出求救信號,那邊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盂縣?不好!應該是馨寧!”端木超然一聽,就猜到是馨寧她們了,這盂縣就是一個小縣城,但是盛產藥材,端木超然安排了一批人駐守此地專門負責收集稀罕藥材,送回宮裡皇帝的藥草園。那個地方風景不錯,馨寧估計跑那邊遊玩的。誰人不知盂縣有皇家侍衛常年在此,怎麼會在那個地方行兇?必須要儘快趕過去!
而馨寧這邊四人,逃得很是狼狽,由於長時間趕路,其中一匹馬力竭倒下,四個人只剩下三匹馬,還是筋疲力盡的,她們的處境可想而知。
“妹妹,怎麼辦?”蘭香武功最好,體力也好,但這會兒也累的不行了。
“我記得安城和渝城之間有個縣城叫盂縣,那裡專門給皇宮搜尋各類草藥。你們可知,盂縣怎麼走?”辨認方向,從來都是馨寧的一大短板,指望她人不行了,可蘭香十年沒在外行走,估計也不認識路,唯一的指望,就是這對雙胞胎了。
“這裡就是盂縣境內。”東東聞言,詫異的看了一眼馨寧,她並不知道馨寧她們跟閒王的關係,所以,雖然知道盂縣有皇家護衛駐守這事,但也沒提。現在她主動提起,難道是想去那裡尋求庇護?
“已經到盂縣了?那我發信號的地方離盂縣可遠?”由不得她不問,信號發完又跑了一個多時辰了,按照行程算,那裡應該不屬盂縣。
“不遠,就在盂縣附近。”東東回答。
馨寧和蘭香同時鬆一大口氣,看來,暫時是安全了。
“姑娘小心!有馬蹄聲。”兩人得氣還沒吐完,被東東一句輕喝驚得又提起來。
一羣騎着馬,穿着統一服飾的侍衛裝扮的人快速到她們面前,爲首之人一揮手,後面的十幾人迅速勒馬停下,他打馬向前幾步,仔細打量馨寧一遍,才試探問道,“可是喻姑娘?”得到的消息是兩個姑娘啊,怎麼變四個了。
“你們是誰?”馨寧並沒有回答他,她也確定不了對方的身份,萬一是敵人假冒的呢!
“在下是皇家護衛,駐守此地藥園,方纔看到有人發出王府求救信號,帶人一路尋找過來。不知姑娘可否出示能證明您身份的東西?”爲首之人年紀不大,不過,辦起事來卻很是老練,謹慎。
“剛纔的信號是我發的,你還是先證明你的身份吧,我不認識你!”早知道,路上得時候就該多打聽點盂縣的情況,現在倒好,連人家負責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還用證明什麼?各位,這幾個是我府裡的丫鬟,合夥偷了府裡大量東西,我一路追蹤至此。還請各位不要阻止我們抓賊。”侍衛頭領正要拿出證據,被忽然竄出來的一羣人打斷。
“你們又是何人?”侍衛頭領轉身,詢問那羣突然冒出來的黑衣人。心中暗自吃驚,他竟然沒有發現這羣人的靠近。
“恕我們不能奉告,還請仁兄行個方便!”黑衣人頭領抱拳,然後不待人反應,直取馨寧,其餘人也快速向另外三人衝去。
“放肆,我們乃是皇家留守此地的侍衛,盂縣境內豈容爾等撒野!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年輕的侍衛頭領生氣了,這時候也不辨別馨寧的身份了,就憑這羣囂張的黑衣人行爲,救下她們肯定沒錯。
雙方又是一番激戰,馨寧欲哭無淚,對方到底什麼人,她到底做了什麼事,擋了他什麼道,要這麼迫不及待得置她於死地,連皇家護衛都敢與之正面衝突!
“我們捉拿府裡逃奴,無意與各位大人衝突,只要讓我們將人帶走,我們即刻離開。”那黑衣人頭領估計人剛纔聽到了馨寧與那侍衛的對話,以爲馨寧沒有能證明其身份的物件,只要死咬住她們是逃奴的身份,就可以將人帶走。
“本官倒是不知道,我天朝堂堂四品大員何時成了你府上的逃奴?不知,貴府主人是誰?本官親自前去詢問一番?”護衛頭領看了一眼眉頭都沒動一下的馨寧,心中腹誹,都這個時候了,倒是趕快拿一個物件出來啊!
“這位大人看錯了吧?幾個下賤奴才而已,哪裡是朝廷大員?誰不知道,我朝如今只一位女性官員,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又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黑衣頭領臉色發沉,雙券緊握,硬着頭皮說道。心裡清楚,只怕今日難以善了了。它沒想到,那侍衛竟然一口咬定對方的身份,明明前一刻還不能確定的!
“我是什麼身份,還用不着你一個江湖莽漢指認!不過,你背後之人的身份,我卻差不多已經猜到,趁本姑娘不想見血的份上,不妨回去告訴她一聲,有些人有些事,該是誰的,別人搶也搶不走,可若註定不是你得,卻要偏偏強求,就算殺盡天下人,最後也還是得不到!來人!其他人綁了,放他回去傳信!”有了這十幾個護衛,馨寧底氣十足,不耐煩跟他胡攪蠻纏,直接下令吩咐抓人。
“駕,駕。”一片混戰中,衆人有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馨寧正跟一人交手,騰不開精力去看來人。就那麼眨眼功夫,感覺有人欺近,不待她反應,身子騰空,已經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是端木超然來了,馨寧神情一鬆,回頭給你一個安撫的微笑。
“留下一人,剩餘的格殺勿論!”端木超然甚至都沒有詢問關於對方的任何信息,直接下令殺人。侍衛們手裡刀劍不停,不多久只剩下頭領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