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拉住她的手,“別,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和我的事……有關係。你是厲家的……大少奶奶。”
說着,sara掙扎着想從浴缸中站起來。
見她有求活的生命跡象,曼文也管不了其他,連忙將她扶出浴缸。
慢吞吞地,曼文一直將她扶到門口。
sara便再也不讓曼文和她出去,而是一個人扶着門腳步虛浮地走了出去。
她的堅持讓曼文也不好插手。
但,怎麼可能不被發現呢,也許這個時候厲老早就知道她的所作所爲了,她應該逃不脫的。
藉着門縫,曼文往外望去。
花圃裡的花開得很嬌豔,美不勝收。
一部跑車停在小院外面,厲爵斯從車上下來,手中捧着兩杯冰水……
“你愛喝的……”
厲爵斯擡眸望去,然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他見到了渾身溼透的sara,身上到處沾着腕上的血跡,她站在那裡,搖搖欲墜。
“砰——”
兩杯冰水掉落在地。
厲爵斯幾乎是立刻衝向前去,面色如紙般白。
曼文還未松下一口氣,就見到sara慢慢舉起一把槍,頓時驚恐地睜大眼睛。
一個“不”字還沒有說出口……
“砰——”
一聲巨響的槍響結束了一切。
sara將槍口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沒有半點猶豫地開了槍。
樹間停棲的鳥兒盡數飛走。
一切都歸於死一樣的沉寂……
曼文站在門口,呆呆地看着這一幕,全身發冷,冷得她幾乎想拿條被子包住自己,密不透風地包住自己。
厲爵斯無聲地衝了過去,整個人飛快地跪倒在地上,sara倒入他的懷中……
手槍從她手中落地,指尖沾着鮮紅的血。
曼文不知道sara是不是還活着,是不是還能來得及和厲爵斯說上最後一句話。
她只聽到厲爵斯像個孩子般驚恐的聲音——
“sara,你別睡,乖,你醒醒……我買了你最愛喝的水,加冰的……你乖……”
曼文看着他們的背影,看着地上的血慢慢匯聚成一條細流。
曼文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sara的場景。
那個英國街頭的晚上,燈火璀璨,她從厲爵斯的手中接過冰水,笑靨如花……
記憶中的畫面,總是美得驚心動魄。
……
曼文沒有出去,只是默默地轉了身,瞥見門旁櫃子上打開的抽屜,上面還留着血跡。
剛剛走到這裡,sara踉蹌了下。
原來……是要拿槍。
她什麼都沒有發現,sara開那一槍,是怕厲爵斯還要救下自己,於是多受一層折磨。
視線模糊。
淚水滑落,曼文一步一步走向前,從後門離開。
她的手上、身上還沾着血跡,血腥的味道刺得她說不出的難受。
sara就這麼死在她的眼前,帶着所有的不甘、後悔死了……
她很想見厲爵西,很想聽他的聲音,聽他化解她現在的難受、絕望……他是個談判高手,他說什麼都會很有理的。
厲爵西,你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