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萌寶,爹地是誰 兩次車禍 書旗
結了婚,都還可以離,傅緯更加不願放棄,不戰而降是弱者。
黎宇煌墨眸深深顫動了一下,盯着傅緯的眸中風起雲涌,他並沒有將傅緯歸於情敵一類,因爲傅緯還不夠格。
酒店外,昂貴的鑲金紅地毯,從酒店門口一直延伸到馬路邊,圍着酒店百米內停滿了豪車。
門口,黎知秋攙扶着黎震樺跟保衛爭議。
“對不起,請兩位止步。”保衛將黎知秋和黎震樺攔在門口。
“我們有邀請函。”黎知秋心裡不痛快,聲音卻柔和,維持着她淑女的風範。
“有邀請函也不能入內。”保衛說道。
“憑什麼?”黎震樺厲聲質問。
保衛指着門口放的牌牌,上面紅紙黑字寫着,姓黎的與狗不能入內。
黎震樺大怒。“叫你們總裁來見我。”
姓黎的與狗不能入內,居然如此侮辱他們黎家人。
“我們總裁很閒,但絕不會來見姓黎的人。”保衛說道。
“爸,他們太欺負人了。”黎知秋聲音有些哽咽。
黎震樺怒不可遏,若不是這次的主辦商是裡克爾—霍曼,他們這麼欺負人,他早就動用自己的手段進去砸場了。
“請黎老跟黎小姐離開,別爲難我們。”保衛催促趕人。
“我是參賽者。”黎知秋退而求次,還好他們有萬全準備。
保衛打量了她一下,說道:“姓黎的不能參賽。”
“你……”黎知秋胸口起浮,壓抑着怒意,質問:“煌也姓黎,爲什麼他能進去?”
如果不是煌進去了,她纔不屑進去,不就鋼琴演奏會,她要想聽鋼琴演奏直接去巴黎或是維也納。
“黎總是安小姐帶進去的。”保衛說道。
黎知秋自然聽得懂,他們口中的安小姐,就是安含飴,他居然說,煌是安含飴帶進去的,可笑,安含飴算什麼東西?
幾人又爭論了一番,最後保衛不想再客氣的應付他們,拿出對講機。“呼叫總部……”
政府很看中這次鋼琴演奏會,特意從部隊裡調人來維護秩序和安全。
“黎老。”黎震樺身後的四個保鏢見一羣穿着部隊軍裝的人走來,嚇了一跳,他們是保鏢,卻不是趕死隊,不敢和部隊起衝突。
黎震樺只能憋着怒氣,拉着離開。
“媽咪,你再打瞌睡,我就離家出走。”耳朵裡傳來漫漫生氣的聲音,安含飴猛然驚醒。
“娃娃。”安含飴四下張望,並沒有找到娃娃的身影,她卻深知,娃娃肯定也在場。
“怎麼了?”黎宇煌跟傅緯異口同聲問,黎宇煌瞪傅緯一眼,順了順安含飴的秀髮。“做惡夢了?”
安含飴不知怎麼解釋,順着黎宇煌的話點頭,打瞌睡也能做惡夢,真是。
“我去一下洗手間。”安含飴起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黎宇煌欲跟上去,卻被傅緯拉住,壓低聲道:“這裡的洗手間分男女,你跟去了,也不能上同一個洗手間。”
黎宇煌瞪着他,卻也打消了跟上去的念頭。
安含飴洗了一把冷水臉,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點,維森慵懶的靠在門上,笑看着安含飴調侃道:“睡夠了嗎?”
“娃娃是不是跟你們在一起?”透過鏡子,安含飴看着維森。
“娃娃不讓我們透露她的行蹤。”維森說道。
“裡克爾百度搜索“”看最新章節呢?”安含飴無奈的搖頭。
“跟娃娃在一起。”維森這樣說,是想告訴她,別擔心娃娃的安全。
“今晚他可是主角,演奏會結束後,還等着他頒獎。”安含飴蹙眉,轉身看着維森。
維森被她看得一陣心虛,清咳了一聲。“怎麼,火氣還沒消。”
“我會秋後算帳。”安含飴一副你現在坦白我就不計較的樣子。
維森垮着肩,無比哀怨。“壑跟娃娃纔是主謀,我們只能算幫兇。”
“你們合夥陰我。”安含飴笑得特別明亮,笑得維森撓心。
“不是陰,只是知情不報,況且這也不是壞事,只是想給……”給你和黎宇煌一個驚喜,這句話維森沒敢說出口,透露太多,精明如她,肯定會猜出端倪,屆時驚喜就打了折扣。
他不說,安含飴也不準備問。“我剛剛看到威爾遜家族的人了。”
“安安,你心裡清楚,他們不會傻到今晚對黎宇煌動手。”即便是演奏會結束,黎宇煌離開焰之都酒店,他們也不敢動手。
若是黎宇煌在參加完演奏會就受傷,或是不幸的告別人世,東方烈焰都會正面與威爾遜家族的人交手。
安含飴也知道這點,所以才安穩的靠着黎宇煌打瞌睡。
“安安,你再不回去,我估計黎宇煌就會來洗手間逮人了,你是知道的,洗手間是*的最佳場所。”維森朝安含飴曖昧的眨了眨眼睛。
安含飴回到坐位上,黎宇煌冷着臉,寒聲問:“怎麼去這麼久?”
安含飴還來不及回答,傅緯就開口。“安安,果斷的拋棄他,我的懷抱24小時爲你敞開,並且保證,不會*你的人生自由,想去洗手間多久,我都不會過問。”
宇煌瞪着傅緯,眼中的烈焰,驟然一涼,換上滿目的冷冽。
安含飴不語,黎宇煌也不執意問。
維森回到後臺。“娃娃,這曲結束,就該你上場了,準備好了嗎?”
漫興奮的點頭從沙發上跳下來,轉了一圈。“漂亮嗎?”
華麗蓬鬆的粉紅主公裙換好,精緻的小臉蛋兒上也化了妝,頭髮也弄成蓬鬆的公主頭,小傢伙漂亮的令人覬覦。
“漂亮,太漂亮了。”裡克爾跟維森豎起大指,真是羨慕黎宇煌有這麼一個閨女,如果是他們的就好了。
“娃娃,一定會給他一個震驚的印象。”維森抱起漫漫,在她小臉蛋兒親了一下。
漫漫想說,他們並不是第一次見面,那次在機場,他們就撞見過。
安漫漫智商本就高,又在東方烈焰成員的薰陶下,漫漫更加聰明伶俐,只有她不想做的,沒有她做不到的,自己做不到,她會請幫手。
小傢伙雖只有五歲,鋼琴技術可不輸給那些鋼琴家。
她也很有骨氣,最後一個出場,若是第一個,就憑她只有五歲,便能震驚全場,觀衆只會震驚她的年齡,卻不會全神貫注的傾聽她演奏的鋼琴聲,基於尊老愛幼,冠軍非她莫屬,這對後面演奏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們不公平。
若是她最後一個出場,結果不會改變,但是她會贏得心安理得,觀衆會做比較一番,纔會確定冠軍是誰。
“感興趣了?”黎宇煌見她去一趟洗手間回來,整個人就反常,聚精會神的聽音樂了。
含飴點頭,她能不感興趣嗎?
她不喜歡音樂,可不代表她聽不懂。
黎宇煌還想問什麼,突然身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拿出手機看清來電顯示,果斷的掛掉。
一連掛了十次,黎宇煌都失去耐心了,準備拔電池,安含飴問道:“誰的電話?”
一人打得執着,一人掛得執着,安含飴想,不會是黎知秋的來電,若是黎知秋他不會掛,而是直接接起。
“黎震樺。”拔了電池,看他還怎麼打來,黎宇煌邊拔電池邊回答。
“怎麼不接,萬一是你姐出了什麼事……”
安含飴的話還沒說完,黎宇煌臉色一變,立刻上好電池,剛開機,電話又來了,黎宇煌接起,寒聲問:“什麼事?”
“知秋進醫院了。”耳朵裡傳來黎震樺顫抖的聲音,黎宇煌猛的站了起來。
“你說什麼?”聲音很大,幾乎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怎麼了?”見他這麼激動,安含飴也有些擔心起來。
“我姐進醫院了。”黎宇煌大步朝門口走,邊走邊拔葉子的號。
安含飴一愣,還真被她說中了。
看着黎宇煌急促的背影,決然離開的腳步,心裡有些吃味,安含飴深知,黎知秋對他來說很重要,是那種雪中送炭的感激,轉念一想,若是她的夥伴出事,她也淡定不住,起身追上去。
“安安。”傅緯低咒一聲,也追了上去。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維森抱着娃娃,着急的問,還有幾分鐘,娃娃就出場了,黎宇煌跟安安卻離開了,娃娃該多傷心啊?
“黎宇煌接了一通電話,就離開了。”裡克爾說道,擔憂的目光看向低着頭的娃娃。
“誰的電話?”維森火氣很大,讓娃娃不高興,就是傷他的心。
“黎震樺的,說黎知秋進醫院了。”裡克爾老實回答。
維森清楚的感覺到娃娃的小身子顫了一下,該死的黎知秋,他們將黎家人拒之門外,就是不想她進來破壞黎宇煌跟安安之間的氣氛,沒想到這女人心,還來這招,苦肉計嗎?
拍着娃娃的小身子,維森安撫。“娃娃,別生氣……”
除了不停的叫娃娃,別生氣,他還真找不到安撫的話。
漫漫仰起小臉,平靜的說道:“沒生氣,只是有點遺憾,讓你們白辛苦了。”
“說什麼傻話呢?”裡克爾拍了一下漫漫的小肩。“爲娃娃做任何事,我們都甘之如飴,只是有點遺憾,還是被那女人給攪黃了。”
裡克爾有些後悔,不該瞞着安安,若是安安知道娃娃想給黎宇煌一個震驚的第一印象,安安肯定會阻止黎宇煌離去,而不是跟着他離去。
天蹋下來,也要聽完娃娃的演奏。
只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若是讓安安知道,絕對會後悔死。
“裡克爾叔叔,維森叔叔,這事不許讓媽咪知道。”漫漫認真的說道。
裡克爾跟維森瞭然,點頭答應。
黎宇煌一把搶走葉子手中的車鑰匙,他跟安含飴幾乎是同時坐上車,迅速發動車子。
“繫好安全帶。”黎宇煌一手繫着安全帶,一手握着方向盤急速開出,朝醫院駛去。
安含飴毫不敢怠慢,立刻繫好安全帶,深知他這是要飈車去醫院。
黎宇煌如此緊張黎知秋,心裡有些不好受,卻也能理解,黎知秋對他的感情不是親情,而他對黎知秋的感情卻是親情,無關血緣。
她和裡克爾他們也沒任何血緣,卻勝過那些有血緣的人,可以毫不猶豫將生命交給對方,他跟黎知秋的感情深,她能責怪他,阻止他對黎知秋好嗎?
將心比心,若是他也不待見她和裡克爾他們的感情,給她選擇,她會毫不遲疑的拋棄他,選擇裡克爾他們。
若時間久了,他們的感情濃厚了,難捨難分了,如果他真的愛她,便不會讓她陷入兩難中。
“安安……”傅緯慢了一步,車子尖銳地在他腳邊響起,拐過彎道,風馳電掣而去。
“喂,等等我,我還沒上車。”傅緯追着車尾跑了幾步,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車子揚塵而去。
“我不也沒上車嗎?”葉子看了傅緯一眼,朝傅緯的車走去。“還不開車去追。”
傅緯立刻反應過來,跑向自己的跑車。
到了紅玉醫院,黎宇煌下車就往醫院跑去,電梯剛上,沒耐心等電梯,直接奔向樓梯,跑上十二樓。
安靜的走廊上,響起零落的腳步聲。
黎震樺跟安若英同時將目光看向黎宇煌,只見他冷漠的臉上夾着急切的情緒,看得出來他很緊張。
“姐呢?”因跑了十二樓,黎宇煌呼吸因爲激烈的運動紊亂而粗重。
安含飴跟在他身後,呼吸沒有一點紊亂,只是額頭盈上冷汗,十二樓對她來說小兒科。
“還在手術。”聲音哽咽,安若英捂住嘴,淚水再次涌出眼眶。
安含飴看一眼手術室門上亮着“手術中”,審視的目光又看向安若英,她是黎宇煌的繼母,黎知秋的親生母親,臉上的悲痛不像是裝出來的。
“車禍。”黎震樺雖沒淚流滿面,臉上卻有着滄桑。
“車禍?”黎宇煌心一顫,眸光冷冽,分外寒峭*人。“好好的怎麼會發生車禍?”
安若英只是哭,黎震樺欲言又止,黎宇煌又問道:“肇事者呢?”
“跑了。”黎震樺狠狠地瞪着安含飴,彷彿在指控她就是肇事者般。
安含飴被他瞪得莫明其妙,他瞪她做什麼?她招誰惹誰了?又不是她暗中僱人開車去撞黎知秋。
“車牌號呢?”讓他知道是誰幹的,非滅了那人。
黎震樺說:“司機沒看清。”
沒肇事者,沒目擊者,這不等於是死無對證嗎?
安含飴覺得事情不簡單,整個十二樓,除了手術室裡的人,就只有他們四人,黎知秋被車撞了,黎震樺跟安若英身上都沒血跡,很顯然他們是事後趕來,是司機將黎知秋送來醫院,那個司機呢?
不是她多疑,是太不符合常理,司機應該也在場,自己的女兒出車禍在手術室生死未卜,黎震樺不可能還有心情讓司機回家,或是在車裡等他們。
可是,安若英的眼淚是真,悲痛的表情也是真,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除非她演技太好。
“你是誰?”安若英這才注意到安含飴。
“她是我女朋友,安含飴。”黎宇煌不喜歡安若英看安含飴的眼神,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中。
“安含飴。”安若英喃喃念着,她沒聽清楚黎宇煌說安含飴是他的女朋友,她只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隨即鳳眸變得陰冷而猙獰。“你就是安含飴,欺負我家知秋的那個女人。”
“伯母,說欺負太武斷了,我只是稟賦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絕不饒人,你女兒若是不先挑釁我,我會反擊她嗎?”安含飴微微一笑。
“知秋的車禍,是不是你乾的?”安若英眸光變的陰戾,彷彿安含飴就是害她女兒車禍的罪魁禍首。
黎宇煌盯着安若英目光凜冽,脣角掠過絲絲寒光。
安含飴握住黎宇煌的手,笑着說道:“如果是我乾的,她就不是被送進手術室,而是太平間。”
她出手就是死,黎知秋還不夠格讓她下。
“行了,少說幾句,等知秋出了手術室再說。”黎震樺拉住安若英,安含飴的身份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她跟裡克爾到底是什麼關係,他還沒摸清楚,等他派人調查清楚後再想辦法對付她。
如果裡克爾是她的後臺,這事就難辦了,誰會笨到與裡克爾爲敵,別說他公爵的身份,就霍曼這個姓,就沒人敢挑釁。
安若英還不服氣,很想上前撕了安含飴,一陣腳步聲響起,兩名穿着白袍的醫生在幾個*的擁護下急步而來。
看清楚其中一個醫生是維森,安含飴一愣,極其愕疑,維森來這裡做什麼?
維森路過安含飴身邊時,無視她旁邊的黎宇煌,朝她眨了眨眼睛。
兩名*將手術室的門推開,維森大步走了進去。
“我女兒還在手術中,這人進去做什麼?”黎震樺心一驚,想衝上去阻止,手術室的門卻被關上,任他怎麼推都推不開,暗叫不妙,他買通的醫生都進了手術室,而剛剛進去的那個,他可沒買通。
“院長,剛剛那個人是誰,給我叫他滾出來,我女兒在手術中,若是出了一點事,你們這家醫院別想再開了。”黎震樺抓住留下來的院長。
“黎老,請稍安勿躁,他是……”院長的話還沒說完,手機就響起,拿出手機一看,抱歉的說道:“對不起,我接個電話。”
院長這一走,就一去不復返。
幾個*見院長離開,她們也跟着走了。
黎震樺怒極,拍着手術室的門大喊,隔音效果太好,裡面的人沒反應,黎震樺是又急又氣,安若英茫然的看着自己老公。
黎宇煌低眸看着懷中的安含飴,用眼神詢問她,安含飴一笑,墊起腳俯在黎宇煌耳邊低聲說道:“如果你相信我,就靜觀其變。”
黎宇煌蹙眉,若是別人他做得到,可是裡面的黎知秋是他姐,況且姐還在手術中。
安含飴看出他的擔憂,想了想,又低聲說道:“維森的全名,維森—艾爾德。”
黎宇煌一震,驚愕的看着她。
維森—艾爾德,全科醫生,更是外科界的權威,醫學領域的,有着天使的著稱,在醫學界,他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但凡出色的人物都有些怪僻,維森—艾爾德也不列外,他的規矩是,沒有關係的人不醫,給不起他藥費的人不醫,看不順眼的人不醫。
先是裡克爾—霍曼,再是維森—艾爾德,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都認識世界頂尖人物?不管是裡克爾—霍曼,還是維森—艾爾德都是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人物。
黎宇煌愈加覺得,越來越不瞭解懷中的這個小女人了。
沉澱思緒,黎宇煌問道:“你讓他來的?”
“從六點起,我就寸步不離的在你身邊,除了去上幾次洗手間,在得知你姐在醫院時,我有離開過你,或是打過一通電話嗎?”安含飴問道,黎知秋是她什麼人,情敵耶!
找維森來救她,別開玩笑了,她絕不打破維森的規矩。
十分鐘後,黎震樺累得不行了,對手術室的門又踢又打,結果手術室的門沒被他怎樣,自己卻手腳痛得不行。
三十分鐘後,手術室的門開了,維森第一個走出來,黎震樺怒瞪着他。
“我女兒怎樣?”安若英迎了上去,伸手欲抓維森的手,卻被維森閃身躲開。
“我有潔癖。”維森看都沒看黎震樺跟安若英一眼,對着黎宇煌說道:“你們送錯了地方,應該將她送去精神病醫院。”
安含飴跟黎宇煌瞭然,黎震樺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安若英不解。“醫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維森走到黎宇煌面前,幸災樂禍的道:“沒堅持聽到最後,是你一生的遺憾。”
安含飴捂嘴,已經臆測到什麼了,娃娃……
“什麼意思?”黎宇煌不懂。
“以後你就會知道,當然,前提是你……”剩下的話,維森沒有說明,只是神秘一笑,朝安含飴揮揮手。“安安,再見,哦,還有一件事告訴你,娃娃離家出走了,她的安全,你絕對放心。”
安含飴扶額,一巴掌打在黎宇煌肩上。“都怪你。”
黎宇煌眉眼間都是笑意,彷彿娃娃離家出走,對他來說是天大的好事般,今晚他就跟她回她的家。
維森走後,一名醫生和三個*從手術室走出來,他們什麼都沒說,走到黎震樺面前,拿出幾疊錢還給黎震樺。“黎老,對不起,事情沒辦好,錢還給你。”
黎震樺怒極,目光能殺人的話,那四個人都死了幾次了。
“知秋。”安若英本想追問黎震樺原因,見黎知秋從手術室跑出來,愣住了,這像是出了車禍在手術室搶救的人嗎?
知秋推開安若英跑到黎宇煌面前,見他懷中的安含飴,杏眸中浮上一抹陰戾之色,白皙的臉頰上掛着眼淚。“煌,我……”
“沒事便好。”黎宇煌臉上不見怒意,只有失望,這讓黎知秋揪心。
煌對她失望了。
“不是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飯。”黎宇煌不再理會黎知秋,摟着安含飴轉身離去。
知秋追上去,抓住黎宇煌衣袖。“煌,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黎宇煌冷漠如冰,脣角譏誚。
“我……”黎知秋喉嚨哽咽得慌。
安含飴扯開她抓住黎宇煌衣袖的手,微笑道:“黎小姐,知道放羊的小孩子嗎?”
“安含飴。”黎知秋瞪着安含飴,眸光籠罩着嗜血的陰戾,就是這女人,如果不是她,煌能對自己失望嗎?
“我們走。”不再與她糾纏,黎宇煌拉着安含飴走進電梯。
黎知秋追上時,電梯門剛好合上,她發瘋似的按着下樓鍵,可惜兩部電梯都像跟她作對似的,都已經下去了。
黎宇煌安含飴進了一家格調高雅的餐廳,剛進門,黎宇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拿出手機一看,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順便關機,然後摟着安含飴跟隨侍者的帶領進了包間。
“吃個飯何必來這裡?”安含飴在四周轉了轉,基本把包間的格局和安全係數,做了一翻評估,才坐到位子上。
“這可是我們的浪漫晚餐,當然不能隨便讓人打擾。”黎宇煌好笑的把菜單遞給安含飴,她的小心謹慎,讓他安心的同時也爲她心疼,什麼樣的環境造就了現在的她。
安含飴隨手點了幾樣菜,侍者離開,等上菜的時候最無聊了。
“閨女離家,一般幾天回來。”黎宇煌問。
安含飴一愣,莫非是他想見娃娃,想到娃娃失望的小臉,一定傷心了,他今天的離開讓娃娃失望了,到了醫院又是一場鬧劇,安含飴心裡是有些不快。
自己不但沒有阻止還跟着一起跑,也就不能全怪黎宇煌,事情發生了,怪誰都沒有用,安含飴知道這一點,在醫院時說怪他不過是氣話。“看她高興了。”
黎宇煌又問:“今晚不會回來吧?”
莫名其妙的看了黎宇煌一眼,安含飴拿起茶杯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回答:“不會,有事?”
“沒事。”黎宇煌說,深邃定定的凝視安含飴,脣角露出狐狸般微笑。“閨女不在,今晚我去你那裡陪你。”
噗,安含飴一口茶噴了出來,放下茶杯,不停的咳嗽,黎宇煌趕緊起身拍着安含飴的背幫她順氣。
“看看你,都是孩子的媽了,喝水還會被嗆到。”嘴上雖是責備,黎宇煌拍着安含飴被的手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安含飴無語,心裡悲憤,連賞黎宇煌哀怨的一眼都找不到空擋,她會被嗆到是誰的錯,要不是他語出驚人,她能被嗆到嗎?
安含飴咳的臉都紅了,半響才緩過勁來,回頭瞪着黎宇煌。
“怎麼了?”黎宇煌無辜至極,幫她順氣,她居然回過頭來瞪他。
安含飴輕聲問:“你今晚要去我家?”
要是她的表情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咬牙切齒,黎宇煌會認爲安含飴是在邀請他。
“閨女不在,我去陪你不是很正常嗎?”
“娃娃是我家閨女。”
“也是我家的。”
“我家的。”
“錯,是咱家。”黎宇煌俯身給安含飴一個熱力十足的吻,輾轉吮吸,攻城掠地,舌尖靈活攪動她口腔黎的柔軟,牙齒啃咬着她的脣瓣,強勢的力道阻止一切話語,頃刻間空氣也好像火熱了起來。
熟悉的電流襲來,安含飴只覺渾身無力,手緊緊的揪住黎宇煌胸前衣服,像落水的人抓着浮木,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太窩囊,又不敢放手。
黎宇煌彷彿受到鼓舞,吻的更深,手也不安分的爬上安含飴胸前的柔軟,他想這麼做很久了,從下午看到她穿着禮服,一身風情的站在他面前時,他只想把她帶回家,壓在牀上狠狠的愛個夠。
當耳窩被襲擊時,安含飴渾身一陣激靈,飄遠的思緒回腦海,天,她和他居然在這裡……
安含飴撞牆的心裡都有了,老天啊!殺了她吧!這裡是餐廳啊!
“宇煌……”出口的聲音讓安含飴又是一驚,嬌媚蝕骨地聲音怎麼會是出自她的口,安含飴推着黎宇煌的手一頓。
黎宇煌在這時也拉回了理智,放開她時說了這麼一句。“安安,從你答應跟我冒險開始,就撇不清我們的關係。”
安含飴氣極,臉上哪裡還有以往的淡漠,有的是怒火中燒。
這時,手機鈴聲和敲門聲同時想起,敲門聲響了下,侍者推着餐車進來,手機鈴聲還在繼續,安含飴拿過自己的包包找着手機。
侍者一一把飯菜擺上桌,黎宇煌坐回位子上,目光溫柔的看着安含飴,只見她微蹙起眉頭,黎宇煌猜測着對方跟她說了什麼?
安含飴收了線,走到黎宇煌面前,斟酌着如何開口,最後直接說:“你姐出車禍了。”
黎宇煌擺筷子的手一頓,眼眸裡閃過冷冽。“誰給你打的電話?”
“傅緯。”安含飴此時真想笑,瘋狂的世界還是依然瘋狂,真是無巧不成。“你姐衝出醫院,讓傅緯開的車給撞了。”
黎知秋這次,算不算是另類的心想事成。
應該算吧!她終於如願被車子給撞進手術室了。
黎宇煌丟下一張卡,拉起安含飴就往外跑,安含飴連回頭看一眼剛上桌的菜地時間都沒有,就這麼被黎宇煌拉着跑出去,塞進車裡,又絕塵而去。
一路無話,只有車速,一個晚上黎宇煌飈了兩次車,安含飴就坐了兩次,連到了紅玉醫院的樓下,她還在想,怎麼就沒說,他一個人來就好,她留下吃那一桌子菜呢!
又可恥了一次,浪費可恥。
一樣的樓層,一樣的手術室,還是在手術中,只是等候的人多了兩個,傅緯和葉子,安若英還是在哭,黎震樺一臉憤怒的坐在椅子上,都眼巴巴的望着手術室,安含飴邊走邊看着四周,一個小時前才走了一次。
也是因爲車禍,還是同一人。
陰沉着臉,深邃裡?*肯鄭櫨罨妥叩礁滴趁媲埃掌鶉肪褪且蝗酉蚋滴常滴撤從Τ歟櫨罨偷娜坊姑揮信齙剿鴕丫戀揭槐吡恕?br/
“煌,你聽我說……”傅緯試着解釋,但此時的黎宇煌根本聽不進去,在他準備揮第二拳的時候,安含飴擋在了傅緯身前,眼神淡然的看着失控的黎宇煌,他猩紅的眸子,狂怒的神情均讓她心痛。
但至少給傅緯解釋一下,黎知秋本就不是什麼正常的主,安含飴深信這裡面一定有原因,傅緯的開車技術她還是相信。
“滾開。”硬生生的收回拳頭,黎宇煌低吼。
她居然替傅緯擋着,她有沒有想過,他用盡力氣的一拳,會將她打成什麼樣?
“至少給人一點解釋的時間。”安含飴平靜的說,眸子堅定的直視黎宇煌憤怒的眼睛。
忽然,安含飴被人往後一扯,大吼聲響起。“安含飴,你有病啊?我要你幫我擋嗎?你想死是不是?”
傅緯趕緊把安含飴扯到身後,緊張的看着她,這個笨女人,黎宇煌練過跆拳道,他全力的一拳,嬌小如她,怎麼受的住,幸好煌及時收手。
“沒有,也不想死。”安含飴淡定的回答。
“你……安安,我沒有遜到連煌都打的到。”傅緯很是認真的看着安含飴,也提醒她,他的身份。
黎宇煌瞪着他們,面上是熊熊的怒火,眼裡卻劃過無人察覺的痛,理智正在崩潰中,他的女人,居然爲了維護另一個男人而跟他抗衡,失望,被背叛,同時擊中了他,他心裡有多痛,那個女人看不到。
葉子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她不是要幫誰,她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黎總,你能聽我們……”
“還有什麼好解釋,知秋現在還躺在手術室,生死未卜。”黎震樺打斷葉子的話,要想黎宇煌失去理智,就只有拿知秋的傷來說事。
“我可憐的知秋啊!”安若英實時的哭喊,更具效果。
“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兩字都還沒有出來,傅緯又被黎震樺打斷。
“你們撞了知秋,我們不會善罷甘休。”黎震樺狠狠的擱下狠話。
安含飴算是聽出來了,不管傅緯和葉子怎麼解釋,黎震樺都不會讓他們有這機會,黎震樺的目的就是要黎宇煌憤怒,他每一句話都是直戳黎宇煌的心臟啊!
安含飴拉着傅緯示意他不要解釋了,一方不讓你說,一方又不願意聽,說再多,也無益只會越描越黑。
安含飴走到黎宇煌身前,伸手想握住黎宇煌的手。“宇煌……”
宇煌大吼一聲,甩開安含飴的手,轉身看着手術室,不再看安含飴一眼。
他不想說出更多難聽的話,他終究是不願傷她。
沒有意義,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都沒有意義,這個女人根本不在乎他,她在乎的是傅緯,不是他,從來就不是他。
安含飴楞在那裡,看着自己被甩開的手,心裡說不出的苦澀,他吼她,她清楚的看見他眼裡的謙惡,他甚至不要她碰他的手。
原來,他心裡最重要的還是他姐姐,是她太過自負,認爲自己和娃娃能給他帶來些溫暖,其實他根本不需要,爲了他姐姐,他可以當衆打人,爲了他姐姐,他可以忍受黎家人對他的傷害。
安含飴淡淡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對苦澀,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傅緯道:“傅緯,我們走吧?”
傅緯回以一笑,剛準備牽過安含飴的手,安若英瘋狂的衝了過來,嘴裡叫着。“兇手,你不準走,你是傷我女兒的兇手,老爺,快讓保鏢把他抓起來送警察局。”
安若英擠開安含飴,死死地抓住傅緯的手,叫囂着,安含飴蹙眉,黎宇煌不予理會,葉子沒事人一樣的看着這出鬧劇。
傅緯巧妙的抽出自己的胳膊,腳下幾個移動,輕輕一推,把安若英推到椅子上坐着,淡然的掃了黎震樺一眼,不屑的道:“我是瑞士國籍,這裡的警察還沒有資格抓我,不善罷甘休去傅家。”
日內瓦安全部特工的身份,可以暢行任何一個國家,並且不受警局管束。
話落,笑着走向安含飴,面上陽光笑容不減,兩人剛要走,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衝了出來。
黎宇煌和黎震樺,安若英一起迎了上去,三人同時問:
“人怎麼樣了?”
“我女兒怎麼樣了?”
“我女兒還好吧?”
“傷者傷勢嚴重。”*看了三人一眼,匆匆丟下一句就跑了。
黎宇煌一怔,安若英捂住嘴放聲哭泣,黎震樺抱着她坐到椅子上,不停的安慰。
安含飴閉了閉眼,剛準備走,胳膊被人抓住,她回頭,黎宇煌焦急的臉映入眼簾,他急切的道:“打電話讓維森來。”
命令的語氣,讓安含飴蹙眉,他以爲維森是誰,說來就來的嗎?
安含飴看着黎宇煌深不可測的雙眸,淡漠的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就像他們剛認識時一樣,淡淡的聲音氣如鴻毛。“你忘了維森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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