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容眸子之中掠過一縷精光,難得泄露出一點感興趣的目光來。
白佑息從容不迫笑道,“人棍是怎樣煉成?慕姑娘真是好興致,是不是有一點殘忍和血腥呢?”
白碧瑤皺起眉,露出一點不適的樣子。
慕凌波依然蹲在地上,側了側頭,看着白碧瑤,“喲,白姑娘怕是不是覺得有點不人道?”
白碧瑤輕聲說,“並非一定要那麼殘忍吧。”
她冷笑道,“沒辦法,我這個人本來就不是好人,從小就有各種人想要我的命,這種環境下存活下來的,怎麼能跟如白蓮花一樣清純善良的白姑娘你相比呢?”
白碧瑤被她一句揶揄,低聲道,“我只是說說而已,他們也是罪有應得。”
慕凌波壓在指尖下的銀色利刃隨着她的手翻轉而出,一邊在殺手眼前隨意把玩着,每個動作都閃出冰寒的光芒,一邊漫不經心道,“說得好,罪有應得!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我只好讓人生不如死!白姑娘,這個道理不錯吧?”
白碧瑤看來一眼白佑息,輕輕恩了一聲。
慕凌波笑着,那冷光晃在殺手的臉上,“如果這是個女人,只怕還要多一道工序。”
秦亦容挑了挑眉頭,“什麼工序?”
她笑吟吟地說,“當然先劃花她的臉啊,讓她從鏡子裡看着自己的臉如何被一道道切割掉,再撒上能腐蝕血肉的藥水,那麼蛇蠍美人這個詞裡,首先美人就沒了,白姑娘,是不是呢?”
白碧瑤咬了咬脣,臉色更是白了幾分,“你……問我做什麼。”
“大家都是女人,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嘛。”
“我不明白……你要如何對待這個人,你開始就是了!如果慕姑娘是擔心我會有什麼異議,大可不必。你說得對,對付來犯的人,他們的下場都是活該。”
慕凌波笑着忽然回過頭,“原來白姑娘也不是那麼白蓮花呀,來來。”
她說着便對白碧瑤招了招手。
白碧瑤遲疑着不肯上前,“又怎麼?”
“過來呀,你總不是擔心我要先劃花你的臉吧?”
白佑息笑道,“碧瑤,慕姑娘若是需要你的幫忙,你便幫一把。”
白碧瑤深深看了一眼白佑息,這才緩步上前。
慕凌波衝她笑道,“白姑娘,你有兵器嗎?”
她道,“有一柄軟劍。”
“甚好甚好,拿出來吧。”慕凌波邊點頭邊說,“你覺得想要做成一個人棍,第一步應該是從哪裡動刀?”
白碧瑤抓着劍的手有一點輕微的發抖,“我不會。”
“是了,我怎麼忘了白姑娘當然沒我這麼惡毒呢!”慕凌波嘆道,“其實這個也沒什麼特別的順序,按心意來就行了。我提問題,他不回答的時候呢,你就削掉他的一隻胳膊吧。等胳膊和腿都削完了,我再告訴你進行哪一步。”
殺手冷眸盯着她。
慕凌波同情地看着對方,“放心,沒了手腳,你又不會死。到時候我們再開始第二步吧。從簡單的開始,第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天蛛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