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潔火化的日子,小凡早早的就起牀了,殷家的其他人也都很早就起牀了,所有的人都是一身莊嚴的黑色套裝,本就陰暗昏沉天空顯得更加的更人喘不過氣來。
小凡是有個正康打過電話的,但是他現在都被公司的事情搞得焦頭爛額實在是抽不出時間,小凡雖然失落正康不能陪自己一起送周阿姨最後一段路程,但是她也慶幸正康沒有時間,因爲她不知道要是正康來了之後,她還有沒有勇氣抱着他哭,她還有沒有勇氣接受她的安慰,她怕自己連正面的和他面對面都沒有勇氣。
這邊楚雲飛也早早的起來了,可可忘記了周潔,他可是麼有忘記,那個自己曾經的妻子,也會現在女朋友的媽媽,她今天就要火化了,就要把最後留在妊娠的見證要要帶走了,他不知道怎麼告訴可可,但是他必須把她對過去,送周潔最後一程。
“可可,快起牀了,來把這身衣裳穿上。”楚雲飛已經幫可可挑好了一件黑色的連衣裙,是束腰的,可是調節腰上的寬度,這樣可可不會感覺到勒的晃 。
“額,雲飛今天不是要去結婚嗎?你怎麼給我拿黑色的衣服啊?”明明昨天晚上還說好的要去登記,現在卻給她一件黑色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呢。
“可可,今天我們還不能去登記結婚,我們要去參加一個葬禮,所以你要換上黑色的衣服。”楚雲飛知道自己說‘周潔、媽媽’可可是聽不到的,與其讓她一直問自己,還不如直接說是一個朋友省事的多。
“哦,一個朋友,我認識嗎?”可可還真的不知道楚雲飛的那個朋友最近去世了,她有點迷糊現在。
“就是之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你們沒有見過,不過我們既然打算結婚了,那你就要跟我一起出席。”楚雲飛儘量把話題扯到可可身上,這樣可可就能乖乖的和自己一
起去了,他也算對得起周潔了。
因爲可可忘記了周潔所以和金善美聯繫的時候都沒有提到過周潔的事情,所以展的人都不知道周潔已經過世了。當然展奇飛也就沒有參加周潔的葬禮。
上午十點的時候,殯儀館的車過來了,從醫院的太平間裡把周潔拉走了,小凡他們和楚雲飛也一起跟着去了殯儀館。因爲周潔死的時候沒有痛苦,所以樣子很安詳也很漂亮,不需要整理遺容。
周潔的朋友並不多,也就是小凡,殷建國,張雅嫺,然然小天,還有可可和楚雲飛,所以最後瞻仰的時間很短,10分鐘就被推進的火化爐。
人生在世幾十年的光陰,幾十年的故事,幾十年放不下,扯不斷的情,也就在那短短几十分鐘裡,幾千度的高溫下,融爲碎屑,化爲烏有。再多的癡顛仇愛,在深的愛恨情仇,也就被一把火給化爲灰燼了。
看着工作人員整理完畢的骨灰盒,幾個人又忍不住的眼睛紅紅了,一個人就這樣的裝進了一個盒子裡,任誰都很難接受啊!想想若干年之後自己也是這樣的下場,又不禁感到一陣悲涼。
本來是該由可可來抱着骨灰盒子的,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周潔的記憶,她只是覺得那個躺倒冰棺裡的阿姨很漂亮,很想和她說說話,只是她認識的太晚了,她再也不能講話了。殷建國很想讓小凡去領周潔的骨灰盒,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和家裡人解釋,最後是由然然領的,畢竟她照顧了周潔也有三年的時光,兩個人的感情也是很深啊,不是母女勝似母女。
本來小凡是想和殷建國一起在XX山買一塊墓地的,但是楚雲飛已經買好了,所以就將周潔葬在了臨水俺,那邊的環境很優雅,很適合長眠於此。
忙完周潔的後事已經是下午三點鐘了,小凡她們不知道可可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表面看不出來,但是從可可
對周潔的漠然來看,是出來很嚴重的問題。可可和楚雲飛先離開了,小凡也和張雅嫺一起走了,最後只剩下殷建國一個人在墓地了。
“小潔啊,沒想到你還是比我先走啊,還記得當年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的約定嗎,那時候我們說,以後誰先死了,都不要傷心,都要勇敢的活下去。那時候我還說一定要我先死,而且我還要給你賺很多很多的錢,給你買一個小房子,然後還要給你裝修好,給你弄的很溫馨,那樣你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就不會感到孤單了。雖然後來我們離婚了,我們分道揚鑣了,可是我還是很在意你的,我還記得那個承諾。可是現在你怎麼就這樣走了呢··你怎麼可以讓我食言呢!”殷建國講述着他們之前的故事,講着講着眼睛也開始溼潤了,原來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原來那些承諾也都過期了··
殷建國一個人對着一塊墓碑講了好久好久,似乎把他和周潔的故事都講了一遍,原來自己和周潔的緣分這麼淺,這麼短,原以爲他們的故事講到三天三夜都不講不完,現在這麼一會兒就給講完了··
天黑了,殷建國也站起身準備回家了,突然一陣風吹過,吹去了滿地的落葉,吹來了一陣蒲公英種子,也許周潔在告訴他不必憂傷,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有生就必然有死。沒有人是可以永遠長生不老的,古人有云: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周潔的離去雖然沒有那麼沉重的意義,但是她的死確實留下了一些悲傷。有的人是意外死去的,有的是病去的,有的人是自殺,有的人是他殺,有的人是痛苦的,又有的人是幸福的,不管是怎麼樣死去,他們都必須要死去,因爲這是生命的輪迴,大自然的法則。
似乎感應到了周潔的心意,殷建國也不在那麼難過,日子還是要往下過的。收拾了一下心情,換了一種心態,朝着家的方向出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