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男人如此說了,
儘管卿笑笑心內十分失望至極,
但,
既然想着要從男人面前逃脫,
卿笑笑當然不能在此刻便露出馬腳,
想到此,
面對男人剛剛的那番話,
卿笑笑隨即轉過身來,
臉上卻是一副甜甜的笑容,
“你說什麼呢?從洗手間跑出去嗎?我沒有那麼傻的,我現在的身體,可是沒辦法做那麼危險的事情的。”
而對於卿笑笑的這番自白,
男人雖然也許並不怎麼相信,
但他卻也什麼都沒說,
只是低頭繼續玩弄手上的物件,
而直到此時,
卿笑笑也纔看清楚男人手上那件他一有空閒便會在手上擺弄一番的物件,
那,
分明就是一把烏黑的手槍啊。
雖然卿笑笑對於槍支類事物並不怎麼了解,
但卿笑笑可不認爲男人手中現在擺弄的是一把玩具手槍之類,
聯想到之前陳晨所受的槍傷,
卿笑笑總感覺自己,
以及自己身邊的人都因爲申屠敦陽的關係陷入了一個他們之前從未接觸過的複雜世界,
而在這個世界裡,
卿笑笑以及她身邊的朋友就是最有可能受到傷害的人,
她自己倒是被申屠敦陽保護的極好,
但,
她身邊的那些朋友呢?
陳晨已經受傷了,
那麼,
洪朵兒呢?
林薇薇呢?
甚至盧巧巧呢?
一想到這個,
卿笑笑的臉色瞬間便變得極其難看,
同時,
明知現在多說多錯,
她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可以問一下,你,到底是什麼人嗎?”
這個問題,
卿笑笑實在很好奇,
是說男人的身份特殊所以才能擁有這樣的武器?
還是說,
只要是和申屠家族有關係的人都可以呢?
如果是後一種的話,
那麼,
她真的有些後怕了。
而對於卿笑笑的這個問題,
男人一直低頭擺弄着手中的物件,
連頭都沒有擡一下的回答了卿笑笑的話,
“這個問題你不需要知道。”
關於他的身份,
的確並不適合給除了申屠敦陽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因爲他的身份實在有些特殊,
或者應該說,
他這樣的身份原本是不應該出現在這,
尤其是以這樣的理由出現在這,
所以,
完成這個任務之後,
男人便應該回到原本屬於他自己的生活中去,
而現在,
自然是越少人知道他的身份越好,
雖然他對於卿笑笑還是有那麼一絲絲信任存在的。
不過既然男人如此說了,
卿笑笑自然也不會自討沒趣的繼續追問下去,
反正,
這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的事情,
她已經銘記在心了。
悻悻然的在洗手間裡洗了把臉,
順勢觀察了一下洗手間內的情況,
果然如男人所說,
完全沒有逃出去的希望,
卿笑笑這才悻悻然的再次回到了房間內,
而此時,
男人終於收拾起了手上一直襬弄着的物件,
大概也是顧忌卿笑笑的感受之類,
而對此,
卿笑笑雖然還有着許多疑惑,
卻也不知該如何問起,
更重要的是,
她到現在也沒有想到一個成功率能夠達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逃跑方案,
她自然是沒有心情想其它的。
而再次躺會病牀上的卿笑笑在直愣愣的盯着天花板許久之後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到得最後,
她自己都有些絕望的感覺了,
可是一想到陳晨還在醫院躺着,
尤其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的原因,
她便再次燃起了希望,
可不能就這樣放棄啊,
總有辦法的啊,
想到這,
卿笑笑瞬間從牀上坐起身來,
這樣光躺着是肯定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
看來,
她只能去做點別的什麼了,
至少,
也許跟男人聊聊會有不一樣的收穫也說不定,
畢竟人在說話之中,
總是會不經意的透露出一些些信息,
雖然,
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並不是如此簡單的人,
但眼下能夠想到的辦法也只有這個了,
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麼?
卿笑笑也全當是唯一的方法也試試了,
等到卿笑笑小心翼翼的走下牀,
慢慢輕輕的靠近男人坐着的沙發之時,
男人此時正在翻閱着手中的一本雜誌,
卿笑笑稍稍留意了一下雜誌的內容,
似乎是一本軍事雜誌,
對此,
卿笑笑沒有多想,
畢竟她認識的許多男人都喜歡看軍事方面的報道,
雖然這中間的許多人甚至連部隊都沒有進過。
而見到這一幕,
卿笑笑剛想着該怎麼和男人打招呼,
男人便開口說話了,
“想說什麼?”
明明男人連頭都沒有擡起一下,
明明卿笑笑已經儘量放輕了步伐,
爲何,
男人這麼快便發覺了卿笑笑的動作?
並且似乎知道她是故意接近他一般的發問呢?
而對此,
卿笑笑雖然滿腹疑惑,
同樣,
也有些擔心,
但很快她還是恢復了之前甜美的笑容,
很自然的便坐到了男人對面的沙發上,
“其實,我沒什麼想說的啦,就是一個人待在牀上有些無聊,你看,這個房間除了你就是我,除了我就是你,如果你不跟我說會話的話,我會悶壞的啊。”
雖然卿笑笑說的一臉誠懇的表情,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真的讓她和這個男人待在這個房間,
當然,
前提是他不是負責守着她的話,
她真的可以一直一言不發,
不管待多久都可以,
誰讓她原本就是個不愛說話的人呢,
現在也是爲了出去,
所以才這樣做的,
不然,
主動找人說話這種事情一直都不是她所擅長的,
哪怕記憶丟失了,
哪怕她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喜歡的事物始終還是不喜歡。
而聽到卿笑笑的話,
男人終於從雜誌中擡起頭來,
在放下雜誌的同時,
迴應了卿笑笑的話,
“你還是直截了當的問吧,能夠問答你的問題,我儘量回答你,但是,不能回答的,我就什麼都不能告訴你了,比如,我到底是誰這樣的話。“
見男人如此直接,
卿笑笑倒是一時語塞,
原想着要從男人口中套出話來會顯得無比困難,
現在男人既然如此說了,
那麼,
是不是就意味她真的能從他口中得知一切事情的真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