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反正我是不相信許遠會作出這種事情的。”
“就是,許遠還沒有回覆這件事情,大家還是不要亂說話的好,不然被打臉了就尷尬了。”
“對啊,許遠從出道至今,根本和那方面沒有任何接觸。他本人也幾乎沒有什麼實業和跨圈的產業,根本不可能和那些東西產生聯繫。”
“嗯,冷靜一點是對的,這顯然是由電影延伸出來的問題。”
“未必哦,娛樂圈這一行,和那些沾邊的難道少了?真以爲這個圈子很純潔?”
“別這麼說,許遠是受官方認可的優秀藝人代表,胡亂抹黑他,是要被追責的,樓上想清楚!再說了,哪個圈子裡還沒有髒人髒事?就這麼給娛樂圈潑髒水?看你的ID,金融圈很好嗎難道?”
“或許是他劇組裡其他人乾的?”
“有這個可能,許遠不至於和這些人打交道,但負責羣演的副導演就未必了。”
“嗯,不過哪怕是副導演乾的,但許遠總歸是導演,是最終負責人,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網絡上,幾經爭議,敢黑許遠的人已經不多了。所以這個問題,最後落到了其他人頭上,然而許遠和藥神依舊要爲此付出代價。
看似在爲許遠開脫,但其實,目的很明確,是在把這個事情做成事實。
到時候,你有口難辯。
但凡是這些羣演真的出現在了藥神裡,那麼許遠這部戲可以說完蛋了。
鬧得如此滿城風雨,它根本沒有上映的可能。
嘀嘀嘀。
“喂,道名老師?”許遠接通電話。
“許遠啊,羣演那個事兒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問題,可能會很嚴重啊。”道明老師道,“歷年來,官方對娛樂、文化、傳媒等行業的規範都是越來越嚴格的。”
“幾年前的勺子你知道吧?”
“嗯,聽說過。”許遠點頭。
所謂勺子,就是陳建兵導演和主演的電影《一個勺子》。
這本來是他大紅之後的轉型之作,和拍攝《一代宗師》的許遠、拍攝《愛情公寓五》的孟筱萱頗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然而他卻因爲另一位主演的問題,被牽連的好慘。
那位王兵本就是娛樂圈的風雲人物,電視劇頂尖超一線,咖位和牌面甚至已經是天王級別了。
然而因爲女人以及其他原因,他被狙擊的很慘,直接鐵門鐵窗鐵鎖鏈。
這在當年,是最大的幾起大案之一。
和柯鮮肉一樣,引發了恐怖的蝴蝶效應。
最後,原本獲得五項提名,拿到了最佳新導演和最佳男主角的大熱片子,推遲半年才成功上映,上映之後,王兵的鏡頭雖然近乎於全部剪輯,但票房受到的影響已經不可能逆轉了。
原本預估最少一億的票房,最後只有堪堪兩千萬,陳建兵損失慘重,直接斷了導演之路,四五年都沒緩過來。
是陳建兵的錯嗎?
不是。
但他幾乎是最大的受害者。
道名老師這是在提醒許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不當回事,如果羣演問題是真的的話,那麼藥神懸了,聰明一點的做法是主動撤檔,避開潘金蓮。
當然,這一撤,基本上無論是票房還是獎項,都等於自動認輸了。
但比前途盡失的好。
“你不要步了王兵和陳建兵的後路啊。”道明老師言盡於此。
這個時候,願意來跟許遠說這些話的人,不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真朋友,就是來打探消息的真敵人。
“您放心,道明老師,這事兒我有譜。”許遠說道。
“你……哈哈哈!”道名老師不再言語,笑了出來。
隨後兩人掛斷了電話。
真朋友!
因爲真敵人聽到了許遠的話,下一部會主動詢問許遠的譜到底是什麼譜。
一旦許遠說出來,那邊說不定就提前知曉,從而可以做出佈置。
道明老師自然也懂這個道理,所以主動掛斷電話,不讓許遠爲難到底說不說。
君子之交淡如水。
一方面說的是兩位君子的交情,清淡如水,淡雅純潔,未必要那麼濃烈。
另一方面,何嘗不是在說,君子之間的交往,有時候要自己提醒自己,和對方交往中不要覺得自己和對方太熟了就毫無界限的和對方接觸,這很有可能觸及到對方的敏感之處從而影響雙方的信任和情感。
說白了,這其中還蘊含了一層互相尊重的意思。
古人的智慧,往往蘊含在三兩句話之間,需要人們一遍遍解讀,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涵義。
防小人不防君子,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
就在外界已經因爲藥神羣演問題而展開大討論的時候,許遠來到了京城一個高檔小區。
叮咚。
咔嚓。
對方開門。
“許……許導!”開門的這個人年紀不小了,五十多歲。
“老張,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吧?”許遠笑了。
沒錯,這就是藥神劇組之前負責羣演的張導。
之後權力被許遠轉交給了楊浩,然後讓他負責一些簡單的事務,藥神劇組拍完了之後他也回家開始休息了,大有離開的意思。
“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許遠看了看裡面,有兩個可愛的小孩子,一男一女。
“請請請。”老張面色慘白,額角上已經遍佈密密麻麻的汗珠了。
兩人坐下後,老張的老婆也來了,開始端茶倒水迎接客人。
“喲,許導,快坐快坐,前兩天老張帶了一包好茶回來,極品的大紅袍!”說完她就去準備了,用最好的東西招待許遠。
而許遠看了老張一眼,老張臉色更白了。
業內人都知道,馮導有收集極品大紅袍的習慣,心情好了還會送朋友一點。
“這是孫兒孫女吧?”許遠看着兩個三四歲的小孩子,笑了笑。
這兩小孩子也乖,馬上給許遠回了一個可愛的萌笑。
不得不承認,長得帥,小孩子都喜歡。
噗通!
老張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他心中發寒,當即跪在了地上。
許遠什麼路子,別人不知道,他這種跟得早的人豈能不知道?
當年烏鴉哥是怎麼被許遠制的服服帖帖的,大蝦哥是怎麼在許遠面前恭恭敬敬的,甚至是傳聞中燕子哥是怎麼被許遠教做人的,他一清二楚。
“您放過他們吧,他們只是孩子!”老張眼淚都出來了。
許遠一愣。
自己這麼兇惡的嗎?
等老張老婆出來的時候,許遠已經走了,只有一個人抱着腦袋在沙發上痛哭的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