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7章我等着你夢醒
齊天看起來笑嘻嘻的,沒有一丁點的威脅,但是王東明卻怎麼敢說出他的真實想法,相反他還得賠上笑臉,道:“他們膽敢私自用獠刀對付少師,乃是觸犯了我們煉神宗的門規,少師沒有殺死他們已經是法外開恩了,我沒有任何的意見。”
齊天暗中搖頭,王東明這麼說肯定不是真心話,但是王東明偏偏要這麼說,只怕是擔心觸怒了他,引火上身,只是王東明做爲煉神宗的臨時負責人,連一丁點的骨氣都沒有,實在是讓齊天失望無比。他想起算是王東明大伯的太子,也是死到臨頭的時候,失去了一切抵抗的勇氣,這可都是知武帝的子孫,實在是難以讓人道一聲好。
齊天道:“懲戒已畢,你可以讓人把他們三個帶下去安置了。”
王東明嫌棄地看了那三個已經成了廢人的修仙者一眼,道:“就讓他們這麼待着吧。違反了煉神宗的門規,就該讓他們多承受一些懲罰。”
王東明對這三個同門可是恨得不得了,如果不是他們操控獠刀失誤,沒有能夠將齊天他們三人誅殺,他現在也不用在齊天面前低聲下氣當孫子,這讓他顏面大失。另外一方面,煉神宗的修煉資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能夠動用的修煉資源是有限的,雖然不至於拿不出來給三人療傷的修煉資源,但是這三人已經恢復無望,想要讓三人恢復健康需要消耗極大的修煉資源,若是把這些修煉資源用到其他人身上,說不定可以讓一個練氣期晉升築基期了。
那三人一臉的絕望,他們用獠刀狙殺齊天他們,可都是王東明的指示,沒想到嚴格執行王東明命令的他們在遇到如此極端境地的時候,王東明卻連最基本的協助都不肯提供。他們有些後悔,但是後悔又能如何?如果事情能夠再來一次的話,當王東明給他們下達命令的時候,他們還是得遵命行事,除非是他們有膽量背叛煉神宗,要不然,他們就是給王東明這類門派的高層當棋子的命。
這時候,趙海英押着幾個人走了過來,他們無一例外,都和王東明在相貌上有些相似,至於年紀則是有大有小,顯然他們應該都是知武帝的子孫。
這些被趙海英選中的人,沒有一個臉色是好看的,做爲王文水的兒孫,他們平常的時候,在煉神宗那可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無論是身份地位,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是其他人能夠相比的,說句一點都不誇張地話,他們就是煉神宗的皇族,佔盡煉神宗的各種好事,各種苦差事基本上和他們是絕緣的。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們會像是一羣牲口一樣,被人用一根繩子串在一起。
“少師,我選好了,他們都是煉神宗的高層,是宗主王文水奇的兒孫。”趙海英向齊天稟報道。
齊天點了點頭,道:“很好,他們幾個加上王東明,一共八個,就由他們來給我們當嚮導吧。”
王東明已經認命了,他道:“既然少師讓我當嚮導,我不敢推辭,只是少師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我爺爺臨走的時候,將煉神宗的大小事務全都委託給我,我要是走了,煉神宗羣龍無首,必定會大亂。我不能讓這種情況發生,所以還請少師能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做好交代。”
齊天很乾脆就點頭道:“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可以給你機會。你要跟誰交代事情,這就把他叫來吧。”
王東明忙道:“指定煉神宗的代理負責人可不是隨便說兩句就行的,在我們煉神宗有着嚴格的規定,其中還牽涉到煉神宗的幾件信物,沒有這幾件信物,就算是我指定了人選,也是無效的。這一點,還請少師理解。”
齊天點頭表示同意,他道:“信物在何處?我這就跟你去取。”
王東明急道:“信物存放之地,關係到我們煉神宗的秘密,除非少師用強,否則還請少師不要覬覦。還是讓我自己去取吧。”
齊天道:“那我陪你一起去取吧,廖姐,你陪我一起去,老趙,你留在這裡,好好陪着我們的嚮導。”
王東明這次沒有再推辭,這個時候指望齊天允許他獨自離開,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他對齊天道:“我們先去取信物,等到把信物取回來之後,我們還回到這裡,我再把人召集過來,當衆宣佈人選。”
齊天淡淡一笑,說道:“你們煉神宗的事情,我不插手,你自己看着安排。”
“多謝少師雅量。”王東明輕輕地拍了齊天一記馬屁,隨後就帶着齊天往煉神宗中最高的一座建築走去。
不久之後,三人來到這棟建築前,齊天擡頭一看,看到這棟建築的門楣之下懸掛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議事殿”三個字。
齊天、廖崇茹跟着王東明走進了議事殿中,只見議事殿中擺放着不少的椅子,王東明看似無疑,朝着其中的一把椅子走了過去,他用手在椅子的扶手上拍了一下,頓時,一道光牆突然出現,擋在了齊天和王東明中間。
王東明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浮現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來。“齊天,你洗乾淨脖子等着吧,等我把我爺爺他們叫回來之後,有你好受的。”
威脅完齊天之後,王東明撒丫子就跑,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他就跑進了議事殿的側殿。
廖崇茹早就在光牆亮起的那一刻就對光牆進行了攻擊,可是光牆沒有別的優點,就是足夠堅固,廖崇茹傷勢未愈,連金丹境一層的戰力都發揮不出來,怎麼可能打破這面光牆?
砰砰,廖崇茹接連兩拳打到了光牆之上,卻連讓光牆晃一下都做不到。廖崇茹大急,道:“少師,我們該怎麼辦?”
齊天笑了笑,道:“你不用着急,這面光牆的防禦強度和煉神宗的防禦結界是一樣的,都達到了半步元嬰的程度,除非你有堪比半步元嬰的實力,否則是沒有任何用的。”
廖崇茹聞言,一臉失望,她沒有忘記齊天是如何破掉煉神宗的防禦結界的,她一點都不懷疑只要給齊天充足的時間,齊天一定可以破開這面光牆,但問題是王東明會給他們時間嗎?王東明處心積慮把他們引導這裡,就一定在這裡做了充足的佈置,不是有攻擊力極強的手段,就是有可以逃走的機關,無論是哪一種,對他們來講,都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齊天笑了笑,他不知道利用天道發動機對靈氣的感應功能,對整個煉神宗的駐地進行了多少次的掃視,煉神宗在這裡設下了機關埋伏,他是一清二楚的,這也是他不讓趙海英跟着王東明過來,而是他自己過來的緣故,他既然選擇過來,那自然是有破解的手段。
齊天拍了拍廖崇茹的肩膀,笑道:“廖姐,退後,別傷到你。”
廖崇茹不知道齊天要做什麼,但還是乖乖遵命,往後退了幾步。
齊天的手一晃,翻手之間,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把飛劍,這把飛劍一出現,廖崇茹就感覺好像是出現了一頭洪荒猛獸一樣,那氣勢逼得她一點都堅持不住,雙膝一軟就趴在了地上,哪怕她用雙手支撐在地上,也是瑟瑟發抖。
齊天同樣是渾身顫抖,這把飛劍乃是元嬰真人生前的佩劍,上面還殘留在元嬰真人的氣息,又豈是齊天這個築基巔峰的修仙者能夠相抗衡的。齊天咬着牙,他知道他現在就動用這把飛劍,實在是太勉強了,三五秒鐘,還沒有問題,若是拉長到十秒八秒的,他的經脈和肉身都將受到巨大的創傷,事後再想恢復,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齊天不敢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再把飛劍取出來的時候,他就將全身的真元凝聚在右手,手握飛劍,朝着光牆就是一揮。
隨後,就聽嘩啦一聲,就像是玻璃被敲碎一樣,堅固無比的光牆一眨眼的工夫就徹底崩潰,化作點點光斑飄散在了空中。
齊天將飛劍收了起來,隨後,將搬運旋風釋放了出來,蒐集那些光點。
剛纔雖然只是揮出一劍,但是齊天全身的真元就被抽取一空,如果不是他及時切斷了他和飛劍之間的聯繫,只怕飛劍能夠將他抽成人幹。消耗如此之大,他自然要抓住一切機會,及時補充真元了。
廖崇茹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看到齊天臉色蒼白,渾身直冒冷汗,大急。“少師,你還好嗎?”
齊天吐了一口濁氣,剛剛那一瞬,他就通過天道發動機,抽取了儲料室中大量事先囤積的修煉資源,化作道道靈力對他的經脈進行補充,雖然只有一瞬間的工夫,但是他已經感覺好多了。
“我沒事,走,我們趕快去找王東明,不能讓這老小子跑了。”齊天一邊說着,一邊拔腿就往議事殿的偏殿跑去,廖崇茹連忙緊隨其後。
很快,兩人就跑到了偏殿的門口,往裡一看,廖崇茹就看到偏殿之中佈置了一個傳送陣,這會兒傳送陣已經啓動。
傳送陣從啓動,再到正式開始傳送,這中間是有一個過程的,不過通常不會太長,也就是幾十秒鐘的時間。王東明爲什麼要用光牆將齊天他們擋住,其實就是爲了爲他自己爭取到這短短的幾十秒鐘時間。
別看剛纔齊天的動作挺快,但是前前後後也耽誤了二十多秒的時間,這主要是因爲齊天的修爲境界太低,馭使元嬰真人的佩劍太過艱難,要不然,時間還能縮短不少。
看到王東明即將傳送而走,廖崇茹睚眥俱裂,這要是讓王東明給逃走了,幾乎可以肯定他們這次的行動就是失敗了,他們幾乎不可能再尋找到皇室秘境。
“王東明,你往哪裡跑?”廖崇茹顧不上多想,奮不顧身就往傳送陣裡面衝,她要搶在傳送陣正式開始傳送前,將王東明從傳送陣中撲出來,就算是辦不到,她也要跟着王東明一起傳送走,到時候,再想辦法脅迫王東明傳送回來。
王東明沒想到齊天他們會來的這麼快,不過這又如何,傳送陣再有幾秒鐘就要開始傳送了,到時候,他就可以逃離齊天身邊,重新恢復自由,回頭再把這裡的事情告訴爺爺,爺爺一定會給他報仇的。
王東明用仇恨的目光注視着齊天,他要將齊天的相貌烙印在靈魂的深處,他發誓日後他要將大趙國所有和齊天有關係的人都殺個乾淨,只有這樣,才能消除他今日所遭受的屈辱。
齊天搖了搖頭,然後在王東明的注視下,伸手就朝着王東明一抓。“王東明,今天,你哪兒都去不了。”
王東明哈哈狂笑,道:“齊天,你以爲你是誰?元嬰真人嗎?你要是元嬰真人,我王東明二話不說,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可是你偏偏卻是一個築基巔峰的小子,就你,還想留下我?做夢吧。”
齊天淡淡一笑,說道:“你說做夢那就是做夢了,不過做夢的不是我,而是你。我等着你夢醒。”
“只怕等着要夢醒的,不是我,而是你。”王東明的狂笑還在繼續。
不過笑着笑着,王東明就笑不出來了,按照時間來算,他這會兒已經應該傳送走了,怎麼到了現在,他還在和齊天對話,這不對勁兒呀。
還沒等王東明醒過味來的時候,廖崇茹就撲了過來,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身上,將他從傳送陣中撞了出來。
廖崇茹也是個狠人,她沒有等王東明反應過來,兩隻手就握成了拳,對王東明身上的幾處要穴展開了攻擊,很快,就讓王東明失去了戰鬥力。“小樣,還想從老孃--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你做夢吧。”
王東明兩眼無神地躺在地上,腦袋都是蒙的,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搞清楚,明明按照他的計劃,他這會兒已經應該脫離了齊天的控制,可是爲什麼到了現在,該死的齊天還在?他爲什麼沒有能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