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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柱不過三,但是爲什麼齊天激起的水柱的尺寸竟然達到了三尺?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這太沖擊趙茜的心靈了,她感覺她從小到大確立起來的世界觀頃刻之間就有崩塌的趨勢。
就在這時,齊天已經震響了第三根琴絃,激起了第三道水柱,這根琴絃發出的震響仍舊給了趙茜一種完美的感覺,這道水柱仍然是璀璨的宛若水晶雕琢出來的一般。
包括趙茜在內,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點傻了,齊天的表現實在是太過圓滿,太過逆天了,不過有了前面的鋪墊,出現這樣的結果,似乎又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趙茜起了事後和齊天好好談一談的心思,看看能不能用一定的代價,把齊天打通經脈的方法給買下來,漳北王府如果能夠得到這些方法,那麼日後郡王府的人日後再修煉的時候,不知道該少走多少彎路。
錚……
又是一道琴絃震動的聲響傳遍全場,全場發出了整齊的驚呼聲,把盤算着如何和齊天進行交換的趙茜從幻想中驚醒了過來,她連忙凝神朝着脈琴那裡看,頓時,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呆立當場,目瞪口呆地看着齊天將第四個通脈孔中的水柱給激了出來。
不可能,這不可能!!
趙茜的腦海中只剩下這麼一個念頭。
無論是周坤林,還是劉浩帥,抑或者是趙茜自己,他們都打通了超過四條經脈,但是他們在打通第四條經脈的時候,就晉升練氣二層了,也就是說第四條經脈是他們在練氣二層打通的第一條經脈。這體現在他們震響的脈琴的第四根琴絃,一定是從短到長數的第五根琴絃,也就是脈琴上的第二根粗琴絃。在第三根琴絃和第五根琴絃之間,是要把第四根琴絃跳過去的。
如果說趙茜還聽說過有人能夠勉強讓自己激起的水柱無限接近三尺的高度,那麼趙茜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將脈琴的第四根琴絃給震響。這種事情似乎是隻有在傳說中才存在的密辛了,這種事情大家都是當吹牛聽,沒有誰當真。可是現在,竟然真的有人把脈琴的第四根琴絃給震響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真的?
更讓趙茜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齊天震響第四根琴絃發出的響聲、激起的水柱的高度形狀和質地,都再次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如果說剛纔趙茜還想着事後和齊天好好談談的話,那麼現在她看齊天的眼神就是一片火熱,她琢磨着待會兒是不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齊天“請”到漳北王府?
還沒等趙茜下定決心,齊天已經震響了第五根琴絃,和前面幾根琴絃發出的完美的聲響不一樣的是這次琴絃的聲音顯得十分的疲憊,就像是一個歌星壞了嗓子一樣,還不如普通人唱歌好聽。
無力、嘶啞、乾澀,沒有絲毫的靈性。
趙茜猛地打了一個機靈,一臉疑惑地看向了脈琴,結果讓她更加無法接受的一幕竟然出現了,脈琴上揚起的第五道水柱,一副懶洋洋的架勢,黯淡無光,再也沒有寶光環繞,更加讓她無法接受的水柱的高度竟然只有區區兩尺。
這怎麼可能?
趙茜的心情一下子就從雲端摔到了泥潭之中,她剛纔有多麼的興奮,現在就有多麼的失望。她本以爲齊天會一路高奏凱歌,給她再來一次驚才絕豔的表現,來一個三尺四連爆,那知道齊天竟然在第五道的時候,直接就癟犢子了,一下子就從三尺暴跌到了兩尺。
兩尺呀!這是一個絕對糟糕的成績。
要知道脈琴揚起的水柱,兩尺五寸的高度是一個關卡,兩尺八寸又是一個關卡。只有超過兩尺五寸,才能算得上是良才,達到兩尺八寸,才能夠稱得上是天才。而且這個尺寸,不是平均成績,而是要求每一道水柱都要超過這個尺寸,但凡是有一道沒有達到,那麼完了,就算是你的平均尺寸有兩尺九寸,你也不會有太多的價值。
這是包括趙茜在內,整個修仙界非常普遍的看法。就像是水桶一樣,決定水桶能夠裝多少水的,永遠不是最高的那塊木片,而是最低的那一塊。衡量一個修煉者的潛力是不是足夠大,同樣如此,不看他最好的是哪項,而是看他最差的是哪一個。
趙茜馬上就在自己的腦海中,往齊天的名字上打了一個叉,這樣的人不值得漳北王府花費大代價拉攏,保持一般的關係進行交往就行了。
至於把齊天“請”到漳北王府,嘿嘿,還是算了吧。爲了這樣一個人,冒着得罪定國國師府的風險,不值當。
這時候,臺下已經鬧翻了天。
“齊天是怎麼回事?他前面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到了第五道水柱的時候,就不行了?突然就萎了。他還是不是男人呀?”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齊天要逆天呢?原來也不過如此。”
“要我看呀,齊天就是前面表現的太好,實際上他爲了達到今日這種嚇人的目的,肯定是用了什麼秘術,將自身的潛力全都給耗光了,所以到了第五道水柱的時候,他就不行了。我敢斷言,這是他由盛而衰的開始,等到他打通第六條經脈的時候,肯定還不如第五條經脈,之後就會越來越差,最後泯然於衆人矣。唉,齊天太急於求成了,結果害了自己。”
“我本來還想問問齊天是怎麼修煉的,沒想到卻是這個樣子。還是算了吧,我還是自己修煉自己的,說什麼也不能去問齊天的修煉方法。萬一要是修煉成他這個樣子,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
臺下議論紛紛,齊天還是能夠聽到一些的,他並沒有太過在意,一條經脈而已,他有把握開闢出更多的經脈出來,就算是其中有一兩條經脈差一點,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在齊天看來,這些經脈就像是拉車的馬隊一樣,就算是有一兩匹弱的,只要整個馬隊足夠強大,那麼照樣能夠拉動極其沉重的馬車。
而且從自身的安全性來講,第五條經脈的虛弱無力,實際上是救了齊天自己。現在在場的可是有兩千外門弟子,有趙茜這個漳北王府的人,還有數千圍觀的百姓,誰知道里面有幾個是心懷叵測的,意圖不軌的。
如果齊天表現的一路驚豔,碾壓所有,那麼肯定會有人忍不住出手,將他擄走,對他嚴刑拷打,甚至是施展歹毒的搜魂術,寧肯把他變成白癡,也要把他修煉的竅門弄走。別看齊天打黃耀祖,揍劉浩帥,毫不費力,但那是因爲黃耀祖、劉浩帥的實力不如他,可是要是換成樑驍龍這樣的資深練氣期強者,他打贏對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而樑驍龍這樣的人,在定國國師府,在整個大趙修仙界,一抓一大把,隨便蹦幾個出來,就夠齊天受得了。
現在好了,所有人都認爲齊天將會止步於此,認定他修煉的方法就是一個大毒草,誰沾染上誰倒黴,那麼誰還會願意出手擄走齊天?
有是肯定會有一些的,但是像樑驍龍這樣的強者,出手的可能性就少了很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只要齊天機靈一點,還是能夠渡過他修煉路上的這段最開始、最爲脆弱的幼年期。
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齊天還是希望能夠將他的每條經脈都打通到最好的程度,每條經脈都能夠在脈琴上激起三尺水柱,但問題是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時間去搞清楚原因,只能等到趙茜主持的這次測試會結束後,再去百靈殿找找資料,看看能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齊天將手從脈琴上移開,笑着看向趙茜,道:“郡主,我已經展示完了。現在,可以宣佈結果了吧?從經脈打通的程度來看,是我好,還是劉浩帥更好?請郡主裁斷。”
趙茜蹙了一下黛眉,對眼前這樣一個局面,她很不滿意,齊天一開始表現非常的驚豔,但是最後一下,就太讓人失望了,就像是奧運會上的射擊比賽一樣,前面幾環都是無人能夠超越的十點九環,到了最後一下,突然就來了個五環,你說惡不噁心人?
更讓人鬱悶的是明知道射手的能力已經下降,後面打出來的成績只會越來越差,總分數肯定要刷刷往下掉,偏偏比賽就停在了這裡,不往下比了。
趙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視線落到齊天身上,她必須要維護漳北王府的形象,就算是再不爽,也得秉公宣佈結果。
“我宣佈,這一輪的測試,齊天最優。若是黃雀殿中有那位師兄、師姐不服,可以上臺繼續挑戰。”
“我不服。”劉浩帥第一個喊道,“郡主,大家都看的出來,齊天就是三板斧,過了這三板斧,他就不行了。只要再來一條經脈,他肯定暴露他草包的本質。把五百年份的野山參給他,不僅我不服,我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心服口服的。”
“齊天,你怎麼說?”趙茜沒有親自迴應劉浩帥,而是看向了齊天。
齊天聳了聳肩,道:“單憑郡主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