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房間,
“地下風城動盪?誰的手筆”
夜清落眼神一眯,沒想到她消失短短兩年,全球各地的地下組織都收到了影響。
即使是影殺閣的那幾位出手,也不可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啊。
瑞澤蹙眉看向她“你可認識,血魔?聽說他爲了找你,將與你有關的組織都翻了個遍,卻奇怪的沒有對影殺閣下手”
“是他?”女子眉頭緊蹙,食指敲打在桌面上,冷靜的思考着關於那人的事情。
那人向來神秘,卻行事狠辣陰翳,她只是見過幾次那人,卻也能感覺到那人很危險。
他每次都是帶着一副面具,周身散發着邪氣。
第一次見面就險些死在他手上,而後他又大費周章的尋找她,有次偶然被他抓了去,本以爲會死無葬身之地。
沒想到他只是單純的囚禁她,並沒有對她動刑,看着她的眼神滿是恨意,卻又有些說不出的複雜神色。
她花了整整一週時間逃離了出去,之後易容變裝行走在各個地方,一次次的在被他抓住的邊緣逃離。
那個奇怪的男人,他手下的殺手組織是令整個地下勢力,唯之恐懼驚悚,全球最頂尖的存在。
他明明恨她卻又不殺她,甚至不會去動她身邊的人,行爲處事極其的奇怪,讓她琢磨不透。
而且她們之間並沒有太大的過節,爲何會對她有那麼濃烈的恨意?
“你跟他什麼關係,我感覺他非敵非友”瑞澤見她一直在沉思,忍不住問道。
“不熟,但此人很危險”
“那他爲何爲了找你不惜攪亂了地下風城?而且你的資料裡,我好像並沒有見過有關這人的信息”
夜清落擡頭看去,眼眸逐漸深邃起來,一字一句道“他是全球地下勢力帝王般的存在,因爲惹不起,所以我從來都是秉着不去招惹的態度,自然沒有記下來”
“至於找我……我也不知是何原因”
關於他的記憶,一直都是他想盡一切辦法的捉她,囚禁她,她則是想法設法的處處逃離。
“血魔……彼岸閣閣主……”夜清落輕輕喃着他的身份。
彼岸……他最喜歡的花,當時囚禁她的房間裡,滿是曼珠沙華的痕跡。
這麼陰森的花配他那種恐怖變態的人正好。
像是想到什麼,夜清落擡起自己的右手,手腕處有一小圈血紅的花紋。
“……”
好像黎夕的宮殿外圍也種滿了一圈的曼珠沙華,只是配着他那張溫潤清冷的臉,倒顯得有種不一樣的唯美。
瑞澤瞥見她手上的紋身,抿脣將她的手拉了過來,低頭仔細看了起來,語氣有些冷“怎麼又多了個紋身”
夜清落無語的抽了下嘴角,能別看見紋身就這麼緊張好嘛,這個寓意跟背後的又不一樣,又不是爲了遮蓋傷疤……
“這只是單純的花紋”
“可你不是很討厭……”紋身嘛,每次看見背後的紋身,就不悅的蹙眉。
夜清落不着痕跡的將手抽了出來,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這要怎麼解釋,這花紋可是黎夕送給花梔泠保命用的。
當她有意識的時候,手上就已經有這個花紋了。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先回房間吧”
瑞澤靜靜看着她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這丫頭,每次遇到不想回答的事情,就轉移話題。
女子見狀故作慵懶的靠在窗邊,挑眉調戲道“不走?難不成要跟我一起睡?”
“……”瑞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的眉眼擒笑“也不是不行,兩年不見,哥哥可是想你得緊,能抱着睡自然是好的”
夜清落嗤笑一聲,絲毫不在意的他的調侃,似笑非笑“怎的?赤影不在,壓不住你了?”
赤影,是她在二十一世紀自己設計的一把高科技手槍,是一款多功能的武器,能發出激光灼燒穿透兩米厚的鋼石。
能發出追蹤子彈,是要被標記上極難擺脫。
還能發出圓珠,只要發射出去碰到任何東西,都會引起爆炸。
想當初她研發的時候,瑞澤還笑話她異想天開。結果經過整整兩年的研發,初次實驗成品的威力,直接把他給驚呆了。
而後每次打架,只要她掏出赤影,他便秒慫的投降。
“是有點”瑞澤笑了,眼裡帶着說不出的深意。
“雖然赤影不在了吧,不過我有它……”夜清落忽然邪邪的看着他,小手一翻瞬間多了把銀扇,骨節張開緩緩躺在手上轉動着。
尖銳的突刺泛着冷光,一朵妖豔血紅的蓮花正張開血盆大口,栩栩如生,彷彿隨時準備將周圍的生靈食之殆盡。
“什麼鬼”
瑞澤看着憑空出現的銀扇,神色深了幾分,一看就是把不好惹的武器,爲什麼還能憑空轉動,這麼玄幻的?
“瑞澤,要試試我在這個世界搞來的神器嘛,雖然沒有赤影那麼多功能,不過威力倒是不遑多讓”
“神器,這是個什麼世界?”男人嘴角一抽,見那把銀扇有些蠢蠢欲動,瞬間閃身到了一邊。
夜清落看着躲閃在一邊的男人,眼睛一眯,染起些許興趣,這廝雖然沒有輕功,可是躲閃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兩年,速度又長進了,那便來給我練練手吧”
說完便輕輕一甩,銀扇朝一個方向快速轉動着,還能看見由扇子引出的淡淡疾風。
“嘖,清落啊,怎的兩年不見你還是這般喜歡哥哥?一見面就動手動腳的”
瑞澤輕鬆的躲避着銀扇的攻擊,神情悠閒的還開啓了玩笑。
夜清落單手撐在桌上,看着房間裡的一人一扇,這把神器只要靠神識操控就行了,很好掌握分寸。
這傢伙速度怎的這麼快?而且說出來的話也是越發不正經。
腳步生風,難不成他學了輕功,短短兩年也不知道他學到了什麼程度。
“呵,會輕功還讓我家小狐狸帶你過來,找打! ”女子冷哼一聲,手一揮收起銀扇,身形一動直接親自襲去。
“哦?你家小狐狸?”瑞澤輕笑一聲,躲過了她的攻擊,幽幽開口“說來聽聽,你倆怎麼認識的,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還是先關心下你自己吧!”
話落,女子直接瞬間閃到了男人身後,凝力襲去,卻被躲開了,氣的夜清落牙癢癢,這廝就只知道躲,搞得她跟打棉花一樣,頻頻打空。
瑞澤見她氣呼呼的模樣,心裡直樂,就喜歡她這想打他又打不到他的樣子。
忽地,男人神色一怔,生生抓住了她從側面襲來的手,一個用力將人拉在了面前,擡手朝她脖間伸去。
夜清落以爲他要趁機報復,本能的躲開了,擡起另一個手就要揮過去。
瑞澤鉗住她的雙手,聲音沉了幾分“給我站好! ”
“?”
夜清落愣愣的站着,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搞懵了,這廝好像有點不對勁?
瑞澤輕輕將她脖間的立領給掀開,神色晦暗了幾分,幾個深淺不一的吻痕映入眼簾。
“你看夠沒有!”夜清落看着他有些微怒,猛地脫開的束縛,將滑落在肩頭的衣服拉好。
不知爲何,被他看到這些莫名的就有些心虛。
“是哪個混蛋乾的”瑞澤雙手背後緊緊握着,溫潤的臉上陰沉的可怕,“是今天跟你牽手的那傢伙?”
夜清落微微蹙眉,靠在一邊拿出一瓶酒喝了起來,淡淡的看了一眼說“是又怎麼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 ”
“這是我的事,你這麼激動幹嘛,還有別動不動的拉我衣服,我不小了”女子蹙眉不悅的提醒了一聲。
以前的時候,這傢伙生怕她又受傷了,所以見到她的第一時間,就是檢查她身上有沒有新傷口。
只是他這樣被小狐狸那個醋王看見了,又不知會怎麼鬧。
“我是你哥! 有什麼可介意的”
想到她那從脖間延至肩上的吻痕,瑞澤就無法壓抑自己心中的怒火,偏偏她又這副樣子,煩躁得他直接將外套扔在了一邊。
夜清落撇了一眼,男人白色的襯衫被解了兩顆口子,衣袖拉到了手肘處,憤憤的靠坐在了軟榻上。
手中握酒的力道緊了幾分,抿脣片刻後輕啓薄脣“你又不是我親哥,我不需要你管,所以以後注意一下,免得讓人誤會”
瑞澤聞言氣的咬牙看去,女子毫不在意的靠着牆,自顧自的在喝酒,右手猛的握緊狠狠的在軟榻上砸了一下。
“夜清落! 你再給我說一遍! 還有你怕誰誤會,今天那男的?!”
門外,正要來彙報情況的火妖妖身子一顫,她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
怎麼吵起來了?
“……”夜清落神色晦暗,冷冷說“我說不需要你管,就算你是我哥,也用不着你來管”
“你!”
夜清落瞥了眼門外,語氣不悅吼道“呆在外面幹什麼,給本尊滾進來”
火妖妖一個踉蹌面部抽搐,額,完了,被發現了。
“尊主,那什麼任務完成了,很順利”紅衣女子推門而入,雙手抱拳將頭壓得極低。
夜清落凝視了她片刻,淡淡吩咐“知道了,你給他準備一間客房,衣裳吃食什麼的按照他的要求來”
隨即看向軟榻上滿臉怒意的男子,“我要睡覺,你可以走了”
瑞澤見她又回到了那清清冷冷的模樣,惱火的抓起外套朝外走去,每次都是這樣,氣的永遠只有他一個人。
“帶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