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查完了。”
容景冽將手上的雪梨吃完。
“有些人,永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清楚什麼事情是不能做的,什麼人是惹不起的。”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帶着笑意的。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向言軒卻感覺,容景冽渾身上下,透着的,居然是那種可以將人置於寒冬一般的冷意。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容景冽,也從來不知道,容景冽真正生氣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或者說,之前的所有一切,都不足以勾起這個男人的怒意。
而現在的這件事情,涉及到了月兒,涉及到了月兒肚子裡面的孩子。
這個男人沉睡着的某種嗜血的怒意,已經完全被激發了……
彼時。
S市的某個出租屋內。
杜明月一臉驚恐地被幾個黑衣大漢堵在牆角,“幾位,是不是王山得罪你們了……”
“我代他向你們道歉,向你們道歉!”
看着杜明月一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坐在遠處的沙發裡,容景筱冷然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哥說他從來不收拾女人,我還真的懶得來動你。”
一身迷彩套裝的容景筱緩步起身,走上前去,冷傲地睥睨着杜明月,“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你不知道麼?”
“我在醫院查了監控,是你把我嫂子的檢驗報告換掉的吧?”
容景筱俯下身來,一腳踩在杜明月的肚子上面,腳上用力,“如果不是我哥有先見之明,昨晚就看到了真正的檢驗單,現在會是什麼後果?”
“我嫂子肚子裡面懷着孩子呢,萬一吃了抗生素,吃了治療HIV的藥,結果會是怎麼樣,作爲護士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着,容景筱一把奪過一旁的黑衣人手裡的刀子,“哪隻手換的檢驗單?”
杜明月臉色蒼白,看着容景筱的眼睛裡面寫滿了驚懼,“我……”
“哪隻手!?”
容景筱柳眉一豎,眸色深冷地如寒冬臘月。
面對氣場強大的容景筱,杜明月瑟縮了身子,最終緩緩地滲出了自己的右手……
“啊——!”
空氣中一片血腥味。
容景筱手起刀落,杜明月右手的兩根手指已經應聲而落。
“兩個月前,我哥饒了你老公,允許你老公接骨,沒有讓他變成少了一根手指頭的廢人。”
“但是我容景筱沒有這麼仁慈。”
她揚脣一笑,“你叫……杜明月是吧?”
“名字好聽,但是人品太差。”
說着,她伸手示意黑衣人將落在地上的兩根手指從窗戶上扔了出去。
“這兩根手指,是給你長長記性,容家的人,你得罪不起。”
言罷,容景筱打了個哈欠,將刀子扔到一旁的黑衣人的手裡,轉身離開。
“困死了,這幾天都沒睡好……”
杜明月蹲在牆角,驚懼地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
容景筱走後沒多久,杜明月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用帶血的手顫抖着接起來,“喂……”
“你好,請問是王山的親屬麼?他現在出了車禍,不省人事,您現在方便到醫院來一趟麼?”
杜明月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