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淡淡說道:“白虹草第一次出現的時候,被視爲不祥之兆,因此被大面積毀滅,但是後來有人發現,白虹草可以用來入藥,並且是罕見的……可以治療絕症的稀藥材,甚至能夠用來延年益壽,若是用作補品的話,其藥效起所謂的人蔘鹿茸,要強出百倍。”
“只是,白虹草的生長環境太過逆天,需要種植在無數掩埋死人的土地,再灌以新生嬰兒的臍帶之血,才能夠生長的出來,那一代的帝王爲了長壽,意圖用這種慘無人道的方式培育白虹草,結果遭到羣臣反對,一位王爺趁機討伐帝王,並因此改朝換代,從此以後,白虹草徹底消失。”
全場寂靜。
白虹草,一個聽去很是普通的名字,但是誰都沒有想到,白虹草的出現,竟然是這麼一回事,也難怪會從歷史消失,這種逆天之物,正常人應該也不敢培育吧?
“白虹草的製作極其複雜,在那個王朝顛覆的時候,白虹草的製作方法已經徹底消失,後來的時代,也有一些草菅人命的權貴意圖製作,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隨着時代的發展,這種東西已經徹底消失不見,甚至連有關的傳說都沒有留下。”
林奕笑了笑:“請問提出這個問題的教授,我的回答是否足夠?”
“夠了。”
老薛站起身來,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只是第一道題而已,年輕人,剩下的還有十五種藥材呢,我不信你能全部說出來,若是你當真能一個不差的全部說出,那麼從此以後,我見了你也要行晚輩之禮。”
這話一出,全場皆驚。
剛來東華醫科大學的大一萌新,或許不知道這個老薛是誰,只知道對方能坐在領導席,那麼絕對是東華醫科大學醫系的領導或者教授之一,但是,那些大二大三的學生們,卻是如雷貫耳。
老薛,本名薛培元,如今是大陸醫界的十大泰斗之一,論排名的話,起王維康和錢永林還要高不少。
本來底下的人還有些疑問,懷疑這是林奕和學校的某個領導串通好的,可是一瞧見薛培元,頓時都不說話了。
那些剛剛大一的新生們或許不知道這個老傢伙的品行,可是大二大三的學生們,一聽到薛培元的名字,都要縮縮脖子,這老傢伙頑固的很,而且教學相當嚴苛,總能給人一種面對小學班主任的既視感。
可以說,東華醫科大學醫系的學生們,他們可以不在乎校長是誰,但不能不在乎薛培元,在薛培元的面前,甭管你有什麼來歷背景,甭管你是學霸學渣,他都一樣對待。
而同樣的,薛培元剛正不阿的品行,在整個醫系可以說是出了名的,別的教授有可能跟林奕串通好,但是這老傢伙卻絕對不可能,當然,大多數學生也都十分尊敬薛培元,認爲這是一個將一生奉獻給醫行業的老前輩。
“薛教授見笑了,晚輩只是看書看得較多而已。”
林奕很是謙虛的笑了笑。
然而聽了這話,那薛培元卻感覺眼前一黑,險些被氣的站不直,當即冷哼一聲,坐了下去。
林奕說自己只是看書看得多,那豈不是諷刺薛培元孤陋寡聞嗎?
然而,林奕這話也只是無心而已,只能說薛培元這樣一個老學究,有點那個啥……用現在的流行語來說,是內心戲多了點。
林奕自然不知道薛培元的心裡面在想些什麼,此刻還有些納悶呢,自己這麼謙虛,貌似也沒得罪這老傢伙啊,怎麼還哼了呢?
難道,是對方覺得自己太謙虛了?
又或者,在這個老傢伙的眼裡,像是自己這種頂尖天才,應該有自己的傲氣,不應該過分的謙虛?
雖然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不過林奕仔細想想,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個東西叫什麼來着?
哦對了,叫青少年的朝氣。
林奕明白了,所以,他眼睛一亮,拿着話筒淡淡說道:“我知道,有很多人覺得,薛教授用這樣的問題來提問,分明是在刁難我,然而我卻覺得這並不是,因爲對於像我這樣的天才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難題,然而簡單的很,接下來,我給大家講解一下剩下的十五種藥材好了。”
此話一出,薛培元的臉色更是黑了幾分。
周圍幾個校領導都忍不住暗自偷笑,他們平日裡想要看薛培元吃癟,可沒這麼容易,畢竟這位在醫學的行業裡,絕對算得頂尖人物,即便像是省城衛家這樣的勢力,在薛培元的面前也不能表現的太狂傲,否則,一旦得罪了薛培元,那可是相當於得罪了整個行業啊。
但是此刻,林奕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直接一來將薛培元給懟了,可偏偏的,這老傢伙被挑釁了也沒辦法,只能坐在這裡乾生氣,不然的話,他若是再提出一些什麼來,那豈不是坐實了前輩爲難晚輩的事情了嗎?
薛培元雖然生氣,但本身卻並非是什麼心胸狹隘之輩,純粹是覺得林奕這樣的天才,這般表現的有些略失沉穩,不利於將來的成長而已,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
臺。
林奕很是淡定的將剩下的十五種藥材全部講解了一遍,有人聽得一臉懵逼,也有人因此恍然大悟,雖然這些東西他們都聽不懂,不過總感覺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老薛,這小子說的有沒有錯?”
校長忍不住問道。
“我……我不知道。”
薛培元臉色一黑。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校長感到十分驚,周圍的幾個校領導也是忍不住朝着薛培元看了過來,這老傢伙什麼意思啊,難不成是因爲生悶氣,所以連校長都懶得搭理了?
不應該吧?
平常的時候,薛培元再怎麼傲氣,也得給校長面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