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豈有此理。 ”
南陽市,一高級會所的頂樓,砰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房間死寂一片。
那是一名衣着華麗的青年,面容倨傲,一看是非富即貴的那種,而他能夠出現在這種地方,也是證實了他尊貴的身份,要知道,這裡可不是光有錢能進來的。
那也得看身份,若不是有着雄渾的背景,一般人花錢也進不來,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每一個有資格進入這裡的人,都是南陽市有名的頂級少爺和貴族小姐,無一例外。
“崔少別生氣,畢竟那只是一個普通員工而已,若是因此影響了心情,那可不划算。”
一名美豔的女郎坐在他的身旁,手端着一個高腳酒杯,紅酒微微盪漾,與那性感紅脣互相輝映,誘惑力十足,再加那嬌滴滴的聲音,一般的男人聽了,還真不一定能抵擋得住。
“哼,我怎麼能不生氣?別說是我崔氏集團的一個普通員工,算是一條狗,那也是我崔氏集團的,身打着我崔家的標籤兒,有句話說得好,打狗也得看主人吧?那姓林的敢把我的人打成太監,簡直是在打本少爺的臉。”
崔凱的臉色略有陰沉之色。
死胖子龐總被李歡歡給一腳踢成了太監。
誠然這裡面跟雲家大小姐雲霜還有點關係,但不管怎麼說,龐總那也是崔氏集團的人,在這南陽市混跡,誰不知道崔氏集團?誰不知道崔家?
林奕和李歡歡這麼做,分明是沒有將他崔家放在眼裡,甚至有可能是故意如此,只是爲了報復昨日他在雲家對林奕的職責和訓斥。
倒不是崔凱有被害妄想症,實在是這事兒來的太過巧合,昨日他剛剛訓斥過林奕,結果鬧了個笑話,今日他的人被打了,而且還硬是被生生踢成了殘廢,當真是在打他的臉了。
崔凱心懷疑,林奕此舉極有可能是打給他看的,是爲了反擊昨天發生的一切,這纔是崔凱表現的如此憤怒的原因。
若只是一個下屬的話,他恐怕連聽都懶得聽,畢竟,崔氏集團和諸多子公司旗下的總經理、總裁、總監之類的員工這麼多,他怎麼可能對誰都心?
只是,這件事牽扯到了林奕和雲霜,不得不讓他多想了。
“大少爺,據我打聽到的消息,此次是因爲那死胖子在雲氏集團的產業旗下強取豪奪,並且還出言不遜,因此才被教訓的,咱們算是鬧到雲家去,恐怕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啊。”
一名西裝年人皺眉說道,“而且,我崔家和雲家都是南陽市的頂級豪門,家主也有…拉攏雲家的意思,屬下覺得,因爲區區一個無足輕重的手下去跟雲家過不去,恐怕不太好。”
“哼,什麼拉攏雲家?不過是想要利用聯姻的方式蠶食雲家的產業而已,但云家那老狐狸也是精明的很,不管我怎麼說,死活是不同意,如今那雲夫人病情又是好轉,他便想着要拉攏雲家了?”
崔凱冷笑一聲,有心想罵兩句,可是看了一眼周圍,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不管怎麼說,那畢竟是他的父親,崔家的當代家主,不是他能夠隨意抱怨的,自己心裡想想也罷了,若是傳到了崔家主的耳朵裡,即便是他,恐怕也會不受待見。
西裝年人沉默着,沒有說話。
他是崔凱的謀士,在這位大少爺身邊可以說是相當受重視了,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只是一個下人而已,這對父子倆的事情,他還是不要插手的好,否則的話,當心裡外不是人,淪爲一個犧牲品。
“崔巖,這不只是一個手下的問題,這是在打我的臉。”
崔凱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姓林的多半是在蓄意報復,只不過,他以爲自己算是什麼東西?不是醫術好一點嘛,再好,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無權無勢,最多也依仗一下雲家的資本,我想要弄死他,易如反掌。”
“少爺的意思是?”
崔巖見崔凱似乎打定了主意,當即試探性問道,“瞞着雲家,暗殺那個姓林的?”
“暗殺這種事情不好做,那姓林的剛剛治好雲夫人的車禍之災,如今被整個雲家當成救命恩人供着,要是這個時候我們把人弄死了,萬一走漏了風聲,雲行絕對不會放過我。”
崔凱眼眸微眯,旋即淡淡說道,“你去給我約一下他,說我想見他,今晚在盛夏酒店請他吃飯,哼,算是暫時不能殺他,本少爺也得……噁心噁心他,否則的話,這口氣實在是難以下嚥。”
“是,屬下明白了。”
崔巖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
看着崔巖的背景,崔凱的眼眸閃過一絲寒芒,手的酒杯微微用力攥緊,接着一口將其紅酒飲盡,緊接着將酒杯用力摔下,砰的一聲清脆響聲,那象徵着典雅尊貴的高腳酒杯,便成了一地的碎渣。
“崔少,那隻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您可千萬不要因爲一個小人物生氣,否則的話,若是被氣壞了身子,那多不值得啊。”
崔凱懷的女郎並未害怕,似是習慣了這些,當即淡淡一笑,然後俯身趴在崔凱的懷裡,使得崔凱的身體頓時有了反應,這妖精,還真是夠惹火的。
“崔少別想着那雲霜了,雲霜再好,可她也沒人家這功夫讓崔少舒心啊。”
女郎輕輕笑着。
“呵呵,難道你不知道,越是得不到的,才越是最好的嗎?雲霜那種女人,清冷高貴,令人不敢冒犯,但越是如此,才越是讓人想要得到,本少爺只不過是個俗人,可抵擋不住那種仙女啊。”
崔凱嘴角露出邪笑,眼眸閃過寒芒,心一定是下定了主意,不管如何,他一定會想辦法得到雲霜,得到雲家的所有產業,到了那個時候,他將真正高高在,掌握實權,絕非現在的二代身份可以擬的,那纔是真正的權勢和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