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而在這個時候,一道有些跋扈的聲音響起,充滿了高高在的味道。
原本林奕是不怎麼想理會的,可是他見韓青臉色略微難看了幾分,當即意識到,對方多半是衝着他們來的。
林奕皺了皺眉頭,心頗爲不爽。
他最討厭的事情,是有人在他興致好的時候,阻攔他做事,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不過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林奕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具體要如何做,這得看韓青的意思。
“這是我們烈陽幫二當家的兒子,張峰。”
韓青說了一句,讓林奕心頓時明白。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烈陽幫內部的情況應該是較複雜的,雖然說大當家在位的時候基本能保持平衡,但現在大當家昏迷不醒,又是傳出了突然暴斃的信息,恐怕是沒人能壓制住他們了。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林奕挑了挑眉,淡淡說道。
“呃……”
聞言,韓青頓時一愣,緊接着便是苦笑起來。
他卻是忘記了,作爲修爲如此恐怖的前輩,林奕是斷然沒有暫且隱忍這種想法的,若是張峰當真敢挑釁他的話,恐怕林奕絕對不介意出手狠狠地教訓他一頓。
一想到這裡,韓青便是爲張峰默哀起來。
突然想到了什麼,韓青的臉色微微一變,連忙說道,“林盟主,如果可以的話,還是不要太過分的好,如今二當家一脈相當厲害,若是當真教訓的太狠的話,怕是會給他們一個動手的藉口。”
“嗯?”
聽了這話,林奕頓時一愣,緊接着便是反應過來,明白對方是擔心他出手太過於暴力,因此一不小心將張峰給打殘了什麼的。
當即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們放心吧,我又不是暴力狂,只要這傢伙不是太會找我麻煩,我不會搭理他的。”
林奕覺得自己並非是那種喜歡跟人過不去的類型,只要這張峰不是欺人太甚,他還懶得搭理對方。
聽林奕這麼說,韓青似乎也只能苦笑了,林奕這話聽去似乎沒什麼問題,可是,這卻是建立在張峰不找麻煩的情況下,但張峰是什麼人,她們的心裡可都清楚得很,想讓這傢伙不渣麻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來,一場衝突在所難免了。”
韓青心苦笑,而至於一旁的冷酷青年,卻是聳聳肩,覺得無所謂,因爲不管怎樣,他們也是看這傢伙挺不爽的,只是礙於一些原因,因此不能出手罷了。
如今有機會見到對方吃癟,自然是高興的很。
“韓青,這裡是我們烈陽幫重地,沒有各位當家的允許,誰讓你們進來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張峰邁着步子走了過來,看他臉的表情屬於很囂張的類型,跟尋常的富二代沒任何區別,一看是那種沒什麼真本事的紈絝子弟。
“算是重地又能怎樣,我們身爲高層,難道連這裡都不能來嘛?”
韓青還沒說話呢,一旁的冷酷青年便是直接開口,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倒是你,你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
“嗯?有點意外啊。”
聽見這名冷酷青年的話,林奕頓時驚訝了一些,一路,他一直以爲這傢伙是那種相當沉默寡言的人,除了最開始警告過他一句之外,基本沒怎麼說過話。
“笑話,在這烈陽幫之內,有什麼地方是我不能去的?憑我爹是烈陽幫的當家主人,這兒,便是我的地盤。”
聽見冷酷青年的話,這名叫張峰的青年頓時冷冷一笑,然後一臉囂張的說道,“倒是你們,烈陽幫的高層又怎麼樣?烈陽幫總共三位當家,如今剩下兩位,你們是哪一位啊?”
“這裡是烈陽幫重地,沒有得到兩位當家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而本少爺能來,那自然是得到了我爹的許可,至於你們兩個,還是有多遠滾多遠吧。”
張峰見自己這般挑釁,韓青兩人竟然都能無動於衷,不禁再次猖狂的大笑起來,言語間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啊。”
看到韓青和冷酷青年這兩個在過去算的是自己前輩的人,此刻被自己這般辱罵卻都不敢還口,或者說跟他動手,張峰的心充滿了逆襲的愉悅感。
“真是有點看不下去了,僅僅是倚靠一個牛逼的老爹而已,哦不,是倚靠一個運氣好的老爹而已,爲什麼可以如此的囂張?”
林奕心不禁嘆了口氣,對張峰的表現覺得十分驚豔,這傢伙見多識廣,所認識的那些牛逼人物自然是很多的,而遇到的紈絝囂張的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也不少。
“咳咳。”
林奕咳嗽了一聲,提醒韓青和冷酷青年注意時間。
“張峰,剛纔你說的那些,我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懶得跟你計較,但是眼下,還請你趕緊讓開,我們需要進去監察工廠的情況,免得出現一些問題。”
聽見林奕的咳嗽聲,韓青頓時也是反應了過來,知道自己不應該跟對方如此的浪費時間,當即也是咳嗽了一聲,然後不鹹不淡的說道。
此時此刻,韓青對這張峰也是沒了絲毫的興趣,或者說,韓青本來對張峰沒有興趣,只是因爲如今的局勢問題,因此纔不得不做出妥協罷了。
可是,隨着這麼一番話下來,韓青對張峰也早已經是厭惡透頂了,在這樣的情況在,再加林奕在一旁催促,自然便是有些迫不及待。
相起聽這個傢伙耀武揚威,各種炫耀和裝逼,韓青覺得,大當家的病情無疑是要更加重要的多。
如今的烈陽幫大當家一脈,看似猶如一團散沙一樣,呈現出一副羣龍無首的局面來,可是,韓青的心卻是雪亮得很,知道一旦大當家甦醒過來的話,那麼,甭管這二當家如何蹦躂,都得給他老老實實的。
而到了那種時刻,烈陽幫依舊還是大當家的地盤,他們依舊還是烈陽幫的高層,至於這個張峰……則是跟以前一樣,屬於能隨意被他們吊打的貨色,沒有絲毫威脅的能力,甚至算是被他們給吊打了,也只能表現的跟個慫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