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不疼我了?”毒蛇說着撅起了嘴。丁劍皺皺眉:“竟說他媽傻話,你也是我的女人,我不疼誰疼,以後別吃着沒影子的醋,小心傳染給我的寶貝兒子。”丁劍說着笑嘻嘻的摸了下毒蛇的肚子,然後又問:“你認不認識歐陽雪晴,還有,你和這個別墅的主人是什麼關係?”
“歐陽雪晴?”毒蛇眼睛眨了眨:“是不是那個長得挺漂亮的島國小妞?”
“她真的是島國人?”雖然早有預料,但是確定了歐陽雪晴是島國人的時候,丁劍心裡還是一沉。因爲他想到了那個真正的歐陽雪晴。
“你在擔心什麼?”看到丁劍臉色陰沉,毒蛇情不自禁的把身子偎進了丁劍懷裡。丁劍嘆了口氣,輕輕地抱了下毒蛇的肩膀,說道:“知道她的真名嗎?”
“我沒有問過,我只是奉命來這裡協助一些人刺殺什麼島國的首相……”
“你說什麼?奉命?奉誰的命?”這個消息簡直猶如晴天霹靂,震得丁劍都有些忘乎所以了。
“你怎麼反應這麼大?”丁劍的激動讓毒蛇有些不明所以。丁劍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急聲問道:‘快告訴我,誰讓你來的?”
“是你們京城一個姓王的……”
“姓王的?王小瞳?”丁劍驀然一驚。毒蛇驚奇地看着丁劍問道:“你認識王小瞳?難道你也是那個神秘部隊裡的人?難怪你會來這裡。”毒蛇終於明白了,可她隨即有神色黯淡下來:“阿劍,我……我們還能在一起嗎?”
“什麼?”丁劍正沉浸在這個消息的震驚之中,竟然沒有察覺到毒蛇語氣中的擔心。毒蛇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他以爲丁劍剛纔說的那些話,僅僅是因爲自己肯爲他懷了孩子才安慰自己的。是啊!就憑自己往日裡幾次三番的想殺他,而他不僅是凌雲集團的總裁,現在又成了那個神秘部隊上的人。有這麼複雜身份的他,又怎麼會敢和自己在一起?
“媽的,管他呢。”丁劍搖搖頭。他在這一刻已經打定了主意,這種事情必須上報給葉老。內部出了問題,任憑自己怎麼防備,誰敢保證那些原本護衛島國首相安全的龍騰人員搞暗殺?打定了主意,他的心情立刻輕鬆下來。反正自己又不在乎那什麼首相的死活,只要自己盡力了,就算有什麼意外發生,葉老也不會怪罪自己吧?
“咦?你臉色咋這麼難看?”輕鬆下來的丁劍剛想和毒蛇繼續搞點小親熱,可卻看到了毒蛇那張苦澀的臉,不由驚聲問道。毒蛇搖搖頭,聲音落寞的說道:“沒什麼,阿劍,以後我不會再打攪你和蠍子的。”
“你說什麼啊?”丁劍忽然一怔,接着目光釘在毒蛇眼睛上:“你剛纔說了蠍子?”
毒蛇的目光在這一霎那有些慌亂,但隨即安靜下來,也凝視着丁劍的眼睛,目光裡,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你爲什麼不問問我的名字?不問問我以前是做什麼的?”
丁劍眼睛眨了眨,他在毒蛇那溫柔的目光深處,看到的卻是意思隱藏的很深的焦慮。其實在他剛剛聽到毒蛇說起蠍子的時候,他的腦海裡已經有了答案。能知道伍瓊外號的人,在華夏幾乎沒有,唯有那些傭兵組織知道。
想到傭兵組織,丁劍就不由想起了被自己送進地獄的地獄傭兵軍團。在那個軍團裡面,不是也有一個毒蛇的存在嗎?只是讓丁劍不明白的是,毒蛇這張臉根本就沒在他腦海裡有印象。原先的毒蛇雖也有算是有點姿色,可絕對沒有現在這般給人強悍的視覺衝擊。除非她是做了整容手術,要不然,再高明的化妝術,也做不到這般天衣無縫。
眼下毒蛇眼中那隱藏的很深的憂慮,更讓丁劍確定了此毒蛇就是地獄傭兵裡的那毒蛇。至於毒蛇在擔心什麼,丁劍倒是心知肚明。不就是原先曾信誓旦旦的要殺死自己嗎?那有什麼?自己還滅了整個地獄傭兵組織呢?自己人都傻了,難道還不讓別人有報仇的心思?
他握着毒蛇的小手輕輕一拉,便又把毒蛇拉進了懷裡,在毒蛇白嫩的耳邊說道:“名字重要嗎?你以前做什麼又和我們現在有什麼關係?你給老子記住了,現在你是我丁劍的老婆,不許再像以前的事情,要不然,老子的家法可是很殘酷的。
毒蛇沒有說話,只是把臉貼在丁劍的臉上,輕輕的摩擦着,淚水緩緩的在她中落下,漸漸的打溼了丁劍的臉頰。丁劍的話語雖然蠻橫,可是聽在她的耳朵裡,卻變成了一種誓言。
許久之後,她雙手摟着丁劍的脖子,凝視着丁劍的眼睛,輕聲說道:“我叫阮妮……”
“軟泥?”丁劍噗嗤一聲笑了,可是毒蛇卻紅着臉點點頭:“嗯,我就叫阮妮。”
“你真的……”丁劍瞪大了眼,總感覺這個名字有點惡搞。他忽然感覺到不對,詫異地問道:“你行阮?”毒蛇(現在應該叫阮妮)點點頭:“對!我是越南人。”
“哦!”丁劍點點頭,心說難怪我感覺這個姓氏怪怪的呢,原來不是華夏人啊!想不到老子還能弄個外國女朋友,值得吹吹。
“阿劍,你到這裡來是……”阮妮倒在丁劍懷裡,仰起小臉兒問道。她這般動作,對丁劍這種人來說,那簡直就是一種煎熬,還是特水深火熱的那種。他用力嚥了口唾沫,乾巴巴的說道:“是爲了調查件事兒!對了,你們這次來了幾個人。”
“那個王老頭就派了我自己過來,但是他說只要我到時候把現場搞亂就可以,刺殺的事情自由人去做。”
丁劍點點頭,果然不出所料……什麼?王老頭?丁劍大吃一驚,他看了眼阮妮,很鄭重的問:“你說的不是王小瞳對吧?”
“對呀,是王小瞳的爺爺,聽說還是個什麼老將軍呢。”阮妮的樣子很不以爲然。這讓丁劍忽然有種很古怪的感覺,淡淡的問道:“你沒有被……那啥吧?”
“什麼?”阮妮起初不明白,可是一看丁劍那怪異的臉色,立刻明白了,不由咯咯笑道:“我有沒有那啥你還不清楚?”
“我清楚?”丁劍愣了,忽然想起和這毒蛇冷俊玩三批以後,牀單上的確有片鮮紅,而且面積還不小。當時他以爲那是冷俊的,現在才知道自己錯了,原來是這倆人共同積攢的,難怪有那麼大的一片。
沒了心事,丁劍自然又想起了正事:“妮妮兒,這裡如果有設麼事情,記得通知我……”
“你要走?”阮妮輕輕拉住了丁劍的胳膊。丁劍苦着臉說道:“拜託,你要是再拉我,我真捨不得走了……”
“捨不得走那就留下嘛!”阮妮眼裡媚得都快滴出水來了。丁劍拼盡全力才抵抗住那種無聲的勾引:“不行,這裡我可不能久待。再說了,老子不想用這張臉和你……那啥!記得有事情通知我,這是我的手機……”
丁劍只說了一遍試機號碼,阮妮就記住了,鬆開丁劍的手道:“要不要我幫你搞定那歐陽雪晴?”
“不用了!”丁劍老臉一紅,一看阮妮那戲謔的眼神他就猜出自己的心思被人給猜透了,不由滿頭大汗的轉身就走。可是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的回頭說道:“你現在是老子的人了,不許勾三搭四的。”
“你才勾三搭四呢。”阮妮氣的皺皺眉,丁劍哈哈一笑,站在門後聽聽走廊裡的動靜,然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