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蘇白才慢慢地放下了手,看着牆上的浮雕,顯得有些沉默。
“你有發現?”
看着蘇白停下了動作,吳景天才開口問道。
蘇白愣了愣,看着牆壁上的浮雕,略一猶豫後,還是開口說道。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地方是佈置着一個格局。”
“嗯?”
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帶着疑惑地看着蘇白。
相師的陣法,也有格局的說法,衆人的見識可是不小,是以雖然蘇白用着格局的說法,但是他們還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如果有陣法的話,我是不可能看不出來。”
略微沉默着,趙煌突然開口說道,這個一路上表現得相當沉默的男子,在面對着自己擅長的領域之時,還是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衆人也將目光看向了蘇白,顯然他們也有着這樣類似的疑問。
如果真的是因爲陣法的存在,那麼蘇白在進入的時候,就應該能夠感覺得到了,而不是等到這個時候,才突然發覺到。
“在這邊。”
蘇白抿了抿嘴,微微地一頓,然後指着那個交界處開口說道。
“你可以上前來看看。”
衆人微微地一愣,最後還是趙煌與吳景天兩人走上前去。
吳景天本身就精通風水,這個格局雖然牽扯到法術的部分,但是並不代表他就完全看不出來,反之亦然,那趙煌雖然不懂風水,但是足夠的法術修養讓他面對着這樣的格局時,也能夠做出一定的判斷。
“你們看看這裡。”
蘇白伸出了手,從起始的位置開始,順着那內在線條的位置輕輕地劃過,慢慢地向着伸出延伸開來。
“從這裡開始,你們看着我手指經過的路線。”
蘇白慢條斯理地說着。
兩人皺着眉頭向着牆壁上看去。
“這個是……”
看着蘇白劃過的痕跡,那趙煌先是一愣,似乎發現了什麼。
他整個人湊上前去,眼睛緊緊地盯着牆壁上看去,兩者之
間的距離幾乎只有十幾公分遠,他的臉蛋,都能夠感覺到那死寂的氣息。
作爲一名精通蠱術的蠱師,他的感知能力天生就比起一般人要高上不少,也許在一般情況下或許發現不了這些情況,但是在蘇白伸出手來,不僅劃出了起始位置,還劃出了途徑的情況下,他還是逐漸發現了一些問題。
他的連離着那牆壁的位置很近,但是卻不敢觸碰到上面,那牆壁上隱隱自帶的死氣,給予他的感覺並不是那麼的好。
“原來如此。”
他的雙眼緊緊地注視着線條劃過的痕跡,神經思維在那一瞬間無比的集中,他似乎感覺到了那麼一絲不同的氣息。
隱秘的線條,在重重的掩蓋之下,遊走出一道道詭異而玄妙的軌跡。
“怎麼回事?”
另一邊,對於法術幾乎是完全不懂的明風與唐江兩人顯得微微地有些着急,還不等他們開口,就急急忙忙地問道。
“這是藉助了整座地宮的氣息。”
突然一句話插了進來。
一瞬間,衆人的目光都向着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這絕對是個認爲的格局,自然是絕對不可能形成這麼精細的格局。”
作爲盜墓人的一員,他們的行話與相師還是有着不少的共同之點,最爲起碼的,兩人都是用着那格局的稱呼。
不過,他所說的並沒有什麼錯誤。
自然之道,確實相當玄妙,有不少聞名於世的大格局,都是由老天形成的。
只不過,即使有着這樣那樣的先例,他還是不大相信大自然形成的格局,會呈現出這麼一副精細的模樣,還有着各種的線條。
說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蘇白。
說實話,雖然因爲性格原話慣了,他對於蘇白加入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意見,但並不代表他對於蘇白就沒有任何的想法了。
事實上,他對於蘇白還是抱着相當大的疑慮的。
畢竟,風水法術等學識,還是隨着年紀的增長,纔會有着舉足輕重的成長,憑藉蘇白的年齡,的確是很難讓人產生什麼信任的情緒
。
而趙煌也是如此。
不過,這一切的情緒,隨着蘇白指出了這裡的玄機之後,頓時消失了。
能夠在沒有任何人提醒的情況下,對於這格局的結構有着一定的認識,這樣的能力,是他們遠遠比不上的。
一時間,他們都神色怪異地看着蘇白。
“有人可以和我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着兩人的表情,明風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還要感謝蘇先生了。”
兩人微微地一頓,看向了明風,吳景天開口說道。
他們向着其餘兩人解釋了他們的發現,雖然是在蘇白的提醒之下,但是他們的發現,並不比蘇白少到哪裡去。
“那麼,你們能夠看出這是一個什麼陣法了?”
聽完過後,明風開口問道。
“這個佈置相當的大,我們需要將整個浮雕完整的檢測一變,才能夠得出結論。”
吳景天解釋道。
剩餘的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雖然還沒有立即解開這裡的問題,但是找到了解決的途徑,那麼最起碼的就有了更多的可能了。
“原來如此,”明光點了點頭,“這麼說來,我應該就是在這一段地道里面繞着圈了?”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
回答他的還是吳景天,這幾人之中,也就只有他還算是比較健談了。
“雖然不能夠完全的確認,但是這種可能性的確非常得大,我所留下的痕跡之所以沒有出現,很有可能也是與這格局有所關聯。”
這句話倒不是什麼推托之詞。
基本上,像這樣的格局,想要屏蔽住這麼一點問題,有着各種的可能性,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了。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到前方去看一看了。”
幾人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向着前面進發看看。
破解格局的可能性逐漸顯現出來之後,衆人的心情也逐漸變得放鬆了,畢竟,危險並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未知比起危險而言,要可怕得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