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不好了!張醫生那個病人,又特麼出事了!”
林曉軍推門而入,還沒來得及看清一切,便已經急迫地把話喊出了口。
然而當他喊完話,站住身子,看清辦公室裡的一切的時候他就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因爲不遠處,辦公桌旁楊天正和楚依依坐在一起,一手輕輕搭着她的香肩,一手已然要落到她的胸口
毫無疑問楊天正在和小助理親密接觸呢!
這種時候,他衝進來,實在是太特麼尷尬了!
“呃這個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林曉軍一臉尷尬的笑容,道。
楚依依卻是有點天然呆地慢了半拍,然後才反應過來,小臉一紅,驚叫一聲,連忙拍掉楊天的手,站起身來,躲到一旁裝作泡茶的樣子去了
楊天則是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些人怎麼都特麼這樣啊?
早不來,晚不來,就挑他做壞事的時候來。這也太坑爹了吧!
楊天無奈地擡起頭,看着林曉軍道:“你這傢伙,進來之前就不能先敲敲門嗎?”
林曉軍苦笑着道:“我我錯了還不行嗎?這次真是急事那病人,又出問題了!”
楊天蹙了蹙眉,道:“什麼問題?我不是都已經給他穩住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林曉軍攤了攤手,道,“反正病人又快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吧!”
畢竟人命關天,楊天很快點了點頭,跟林曉軍一起走出辦公室,來到剛剛那個病房。
病房外裡已然又是亂成了一鍋粥,很是喧鬧。
病牀上,病人的情況的確很不好,甚至比剛剛楊天來的時候還要更嚴重些他的臉色透出一股慘白與暗色,渾身不停地抽搐着,呼吸極爲困難,彷彿下一秒就要窒息,面部表情更是皺得快要擰在一起了。
病牀邊
劉慧又是哭哭啼啼、又是罵幾句醫生和醫院,很是鬧騰。
王大力也在一旁大發雷霆,跟着一起指責醫院不負責。
張醫生如同一個可憐的倒黴蛋一般站在那裡捱罵,卻又拿病人束手無策。
還好,此刻楊天的到來又一次解救了他。
“楊主任!”張醫生又一次像看到了救星一樣,看向楊天。
而那兩位激動的中年人又一次把憤怒的宣泄點轉向了楊天。
“你還敢來!你這什麼破主任,你不是說我們家大哥已經沒事了嗎?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劉慧一臉憤怒地說道,“虧我們還真信了你,沒想到你居然只是敷衍我們而已。現在我大哥的病情更嚴重了,你們醫院必須負全責!”
“沒錯!你們治不好我兄弟也就算了,現在居然把他搞得更嚴重了,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王大力也一臉憤慨地說道。
面對這倆人劈頭蓋臉的一頓大罵,楊天沒怎麼在意。
他一臉淡然,說道:“先讓我看看病人再說。”
“看看?你還想害我家大哥?不可能!”劉慧大聲拒絕道,“剛剛就是讓你治了一下,就讓他病情更嚴重了,現在再讓你亂動,恐怕這命就沒了!”
王大力聽到這話,也覺得有道理,立馬擋在楊天前面,不讓他過去。
然而他又豈能擋得住楊天?
楊天身形一晃,便如同幽靈一般從他身旁晃了過去,來到了牀邊,低頭一看。
王大力和劉慧都愣了一下,然後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去拉楊天。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楊天不但沒有碰牀上的病人,還轉過了身來。
他的臉上多了一抹寒意,冷冷地看着劉慧和王大力,問道:“針,是誰拔的?”
這話一出劉慧和王大力都是一愣。
“針什麼針?”劉慧問道。
“我留在病人身上一共有十七根銀針,現在少了一根,是誰拔的?”楊天冷聲道。
劉慧頓時顫了顫,抿了抿嘴,道:“你你記錯了吧?肯定肯定是你忘記紮了!這麼多針,你怎麼可能記得?別以爲這樣就可以推卸責任!”
“我最後問一次,到底是誰拔的?”楊天一臉漠然道,“如果再不承認,我將放棄給病人治療,反正就算再治療,也會被拔下來。病人必死無疑!”
一旁的王大力聽到這話,頓時慌了,連忙開口道:“別啊別啊!這針大妹子,剛剛你不是拔下來一根嗎?是不是就是那根啊。”
王大力伸手指了指牀頭櫃上水杯旁邊的位置。
那裡,赫然躺着一根細細的銀針!
“呃這”被這樣戳穿,劉慧也沒辦法繼續扯謊下去,只能顫抖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我想起來了,我,我是拔了一根,是因爲要給大哥擦擦身子,有根針的確不方便再說了,這這一根針,能有多大影響啊?”
“你還敢問一根針有多大影響?”楊天冷哼一聲,道,“病人本身就惡疾纏身,氣脈不通,奄奄一息。我用銀針強行給他通氣、順脈,給他身體恢復的時間。結果你卻把這針拔了,你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劉慧聞言,一下子呆住了。
她滿臉難以置信,有些不願意相信楊天的解釋。
“怎怎麼可能啊!你你這說的,也太假了,你這分明是在推卸責任!”
“是誰在推卸責任,很快就會一清二楚了。”楊天道。
他沒再和這幾人說些什麼,轉回頭來,手在病人身體上方一分米處拂過將銀針全數收回手裡。
然後,將這些銀針全數放到一邊,又從針包裡拿出十七根銀針,按照和先前一樣的手法扎入病人的體內,重新建立針道氣脈。
當針陣再一次形成之時,一陣淡淡的白霧蒸騰而起。
衆人都被這神奇的一幕給驚呆了!
而當白霧散去之後,衆人便發出了更加震驚的驚呼。
因爲大家都清楚得看到,病人的情況再一次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他的臉色雖然依舊有些不好看,但那抹透着死亡色彩的慘白已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褪去,他的身體也不再顫抖,表情中的痛苦也很快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