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聽了也覺得頗爲解氣,尤其是看到薛氏那張瞬息萬變的嘴臉。
韓氏訕訕地道:“太殿下,用不着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吧,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家老太爺雖然不在了,但當年他老人家在的時候,陛下也要給他老人家幾分薄面的!”
宋君戍道:“薛老國公要在,恐怕也要被不肖孫給活活氣死吧?他老人家一向剛正不阿,最恨仗勢欺人,只不知道爲什麼薛家一代不如一代了,老祖宗的功勞,怕也經不起不肖孫的折騰!”
這話就夠嚴重了,聽得韓氏和薛氏臉色越發難看,簡直像抹了灰一樣。
蘅芷衝着宋君戍調皮地眨了眨眼,宋君戍回以微笑,偷偷在袖裡撓了撓蘅芷的手心,惹得蘅芷一陣臉紅。
宋君戍交代完剩下的事兒之後,就帶着蘅芷離開了明德書院,周伊人也跟着他們走了。
紫蘇留下來善後。
太妃大鬧明德書院這事兒很快就在王都裡流傳開來,可任誰聽了都要誇一句“敢作敢爲!”
蘅芷和權貴不睦的消息也就這麼不脛而走,當然有很多人不滿她的行爲,可因爲宋君戍在前面撐着,誰也不敢什麼,只能把氣都憋在肚裡。
那些欺負的學生在的病房前跪了三個時辰,誰也不敢有怨言,也平安度過了危險期,清醒了過來。
“,你終於醒了!”紫蘇一直負責照顧,看到他醒了過來,心情也十分激動。
迷迷糊糊地看着紫蘇,然後問:“我怎麼了,腦袋疼!”
“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受傷了,差點兒命都丟了!”紫蘇心疼地道。
回憶了一下,才記起自己在書院裡發生的事兒,嘆了一口氣道:“哎,我那會兒反應慢了一點兒,否則他可別想讓我吃虧,看來還得紫蘇姐姐你教我幾招才行!”
“好,只要你沒事兒,你要學什麼我就教你什麼!”紫蘇滿口答應。
樂呵呵地笑着,道:“太好了,那什麼時候開始?”
“急什麼,總要等你傷好了,爲了你的事兒,太妃可是把王都裡的權貴都開罪了,那些欺負你的學生,都被太妃給教訓了,現在還跪在外面呢!”紫蘇道。
楞了一下,皺眉,問:“這樣,他們以後會不會更討厭我了?”
“他們敢,你現在可是太殿下和太妃的義,誰敢再欺負你?”紫蘇憤憤道。
驚訝地張大嘴巴,問:“我啥時候成了太殿下和太妃的義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呢?那我家先生肯嗎?”
“你家先生高興都來不及呢,以後你在王都,可以橫着走了,那薛樊算什麼,現在王都裡沒有哪家書院肯收留他,想請個有名望的先生都不可能了!”紫蘇覺得很快意。
抿了抿嘴,道:“我纔不想和薛樊一樣呢,我不愛橫着走,橫着走的是螃蟹!”
“哈哈哈……是的,咱們可是好孩,就算有靠山也不橫行霸道!”紫蘇捏了捏的臉蛋,發現瘦了不少。
嘟着嘴,抗議道:“紫蘇姐姐,人家已經長大了,你不能再把我當孩,總捏我的臉,捏歪了可怎麼辦?就不俊了!”
紫蘇捂嘴笑,道:“年紀,知道什麼俊不俊的,乖,想吃點兒什麼嗎?太妃待會兒過來看你,你要不要先填填肚?”?“我要h吃紫蘇姐姐熬的米粥!”興奮地道,還饞兮兮地舔了舔嘴脣。
話間,蘅芷也進來了,看到醒了過來,精神狀態都還好,也很高興。
“太妃!”紫蘇起身行禮,也想起來,被蘅芷阻攔了下來。
蘅芷替把了脈,又查看了他的傷口,才放了心。
“嗯,果然福大命大,看情況,應該沒有大礙了!”蘅芷笑道。
有些靦腆地笑道:“多謝太妃,讓您費心了!”
“別所傻話,你以後可是我和太的義了!”蘅芷摸了摸的腦袋,心地避開了他的傷。
眼圈兒一紅,道:“我哪兒有那個福氣,我只是個孤兒!”
“孤兒怎麼了?”蘅芷問,“我也是個孤兒啊,不也照樣當了太妃嗎?”
微微一愣,然後道:“可您是天樞老人的徒弟!”
“那你還是李先生的門生呢,如今又是明德書院的學生,可不比我差多少,,你可不是個自卑的孩啊!”蘅芷心疼地道,被欺凌的事兒,怕是在心裡留下了陰影了。
他原本自信又樂觀,從不會因爲自己是孤兒而自卑,都是那些紈絝弟的錯,這麼一想,蘅芷覺得自己對他們的處罰還是太輕了。
低頭不語,像是還在難過。
紫蘇拉起的手,道:“,你別把那些壞孩的話放在心上,他們雖然出身比你好,可英雄不問出處,只要你肯上進,將來有的是出人頭地的機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沒準兒哪天你就封侯拜相了呢!”
聽了,擡起頭,眼神忽然變得堅定起來,少了幾分稚嫩和天真,多了幾分冷靜和果敢。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太妃和紫蘇姐姐的期望,我現在要靠太殿下和太妃保護,可我總有一天會保護你們的!”攥着拳頭,表示出強大的決心和信心。
他忽然明白過來,在這個世道生存,實力代表一切,他現在還沒有實力,那就努力積蓄力量,等待鯉魚躍龍門的時候。
蘅芷和紫蘇都欣慰地看着,彷彿看到自己的弟弟成長成熟了一般,既感到高興,又有幾分失落。
到底還是不一樣了,天真和稚嫩慢慢會褪去,人生每個經歷都會在他的心裡劃出一道痕跡。
不過也未必是件壞事,男孩總要長大的,他們需要用肩膀承擔一切風雨艱難,太天真,太幼稚,只會一事無成。
掙扎着起來,紫蘇趕緊問:“你要什麼?我幫你!”
“我要出去找他們!”指着門外,自然是指那些跪在外面的孩。
紫蘇問:“你找他們做什麼,讓他們跪着就是了,都是活該!”
“不,我要出去!”堅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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