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廉怒視着高個和胖子的離開,這才狠狠地用力踢了路邊的大樹一腳,轉身向回走去,準備找童平盛過來幫他報仇。
一邊走,吳廉還不停小聲罵着高個和胖子兩人,只是他每次開口都感覺雙頰火辣辣的疼,心裡對胖子和高個兩人更加怨恨。
讓吳廉失望的是,當他走出樹林的時候,童平盛居然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這樣意外的一幕讓吳廉更加生氣。
如果不是周圍除了沙灘和海水什麼都沒有,他一定要發/泄和痛快。不過現在他沒時間發/泄心中的不快,只想快點找到童平盛,因爲只有他才能幫他報仇。
當吳廉回到家裡的時候,將家裡全部找遍了也沒找到童平盛的身影,這讓他心裡更加窩火,拿着錢包賭氣走出家門。
吳廉就納悶了,平時天天守在家裡的童平盛,今天居然會不在家。當然童平盛雖然是吳家的管家可是他在吳家絕對是超凡的存在,他想要去哪裡,不要說他,就是他父親吳連雄也沒有權利過問。
吳廉頂着一張臃腫的臉自然不會去平時經常關顧的地方,無論如何他都要陷入醫院才行,萬一那兩個傢伙打傷了他這張英俊的面孔,他一定要讓那兩個傢伙賠錢賠到當褲子。
吳廉的傷自然不是很重,在醫院裡拿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藥物後,吳廉就回到家裡,當他看到坐在客廳裡悠然喝茶的童平盛時,心裡所有怒火全都向童平盛爆發出來。
“平叔,剛剛去哪裡了?你爲什麼不回家?”瞪着童平盛,吳廉委屈的問道。
他也想說的更有氣勢一些,只是當他看到童平盛那雙冰冷的目光後,吳廉原本氣勢洶洶的樣子忽然變得委屈起來。
如果剛剛童平盛跟着他一起去樹林,他就不用受傷了,如果剛剛童平盛在海邊,他就可以找那兩個傢伙報仇了,說不定還能讓他們那個小姐出來給自己賠禮道歉,如果剛剛童平盛在家,他也不用如此丟臉的去醫院看傷,如果……
吳廉心裡有着無數的委屈,也有着無數的如果,只是在童平盛的雙眼中,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只是到處走走!”童平盛平靜的說道。說完,雙眼仔細打量着吳廉臉上的傷,發現只是一些皮外傷後,一陣失望,雙眉不由自主輕輕皺起,“你的傷是怎麼回事?”
“被人打傷的,平叔一定要幫我報仇!”看着童平盛微皺的雙眉,吳廉委屈的說道。
說着,吳廉的雙眼不由自主流出兩行委屈的眼淚,自從成年後,還沒有一個人敢如此侮辱他,上次李少揚他們最多隻是設計他受傷,這次那兩個傢伙可是明目張膽動手打他,而且還是打傷他英俊的臉,所以這個仇,他一定要報,而唯一可以幫他報仇的人就只有平叔。
看着吳廉一個大男人居然還學小孩子一般哭泣,童平盛對他更加不屑,心裡再次不由自主拿李少揚和吳廉比較,這一比,顯得吳廉更加沒用。
童平盛平靜的看着吳廉,冷淡的說道:“報仇可以,等你找到那個打傷你的人再說吧!”
“平……叔,謝謝你……”吳廉根本沒有看出童平盛雙眼中的不屑和冷淡,感激的對童平盛說道。
“嗯!”童平盛冷淡的應了一聲,站起來離開吳廉身邊,在吳廉訝異的目光中,童平盛說道:“你在這裡坐一下,我那裡還有一點藥酒,等下拿給你。”
“謝謝平叔,這個世界上就你對我最好了。”聽到童平盛的話,吳廉更加感動的說道。
“嗯!”童平盛嘴角上揚,應了一聲離開客廳。
童平盛給吳廉拿藥酒的事情自然是真的,不管童平盛在心裡如何看不慣吳廉,比較也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看着他一張臉腫的和豬頭差不多,他面子也不好看。
很快,童平盛從房間裡走出來,手裡還拿着手掌大小的玻璃瓶,在玻璃瓶裡放着深紅色的藥酒。
吳廉看着童平盛手裡的藥酒瓶,原本感激的目光瞬間被恐懼所取代,雙腿不由自主向後移動。
他認識童平盛手裡的藥酒,那裡面確實是專門治療外傷的藥酒,小時候他不聽說沒少受傷,自然也沒少用童平盛手裡的藥酒。
說到童平盛手裡的藥酒確實很管用,不管多麼重的傷,只要兩天就可以完全消腫,傷口就可以結疤,一些普通的淤血最多隻要一晚上就可以完全好。
按說這麼好的藥酒,吳廉應該欣喜若狂纔對,可是他看到這瓶藥酒卻只有想要逃跑的感覺,只因爲這瓶藥酒雖然藥效斐然,只是這藥用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疼,幾乎疼到骨子裡。
以前吳廉因爲不聽話,受傷的時候童平盛就會給他用這藥酒,每次都讓他疼的不要不要的,只是童平盛每次都有辦法讓他乖乖接受藥酒治療。
自從吳廉長大後,他爲了不讓自己再體驗藥酒的恐怖,已經很久沒有讓自己受傷了,他還以爲自己已經忘記這種藥酒的感覺,可是當他看到這瓶藥酒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才知道,過去那些記憶不是已經完全消失,只是被他遺忘而已,如今看到藥酒,過去所有記憶全都回到眼前。
還沒有使用藥酒,吳廉就感覺自己的雙頰和受傷的手指全都鑽心疼痛。
“平……平叔,我這裡已經買了藥,你看我是不是不用*費你這昂貴的藥酒了?”說完,吳廉將剛剛從醫院買來的藥物送到童平盛面前,以示自己並沒有說謊。
“無所謂!”
童平盛冷笑着看了吳廉手裡的藥一眼,將自己的藥酒收回,轉身要將藥酒送回房間,只是當他快要走到房間的時候,忽然回頭對吳廉說道:“昨天先生好像說過後天有一個重要的晚會,要你們一家全都參加,如果你打算就這樣去參加晚會,我當然沒有任何意見。”
“這……”
吳廉這纔想到確實有這件事,而且這次晚會他非去不可,因爲他父親說那家人有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女兒,如果兩人可以在一起,對他們家的實力會提升很多倍。
吳廉別看平時吊兒郎當,到了關鍵時刻根本不敢忤逆他父親的任何決定,因爲這關係到他未來的生活。而且他也見過那家人的女兒,雖然不像今天見到的那位美女一般漂亮,卻絕對是一個極品美女,如果可以和這樣的女孩子在一起,還可以幫家裡,吳廉自然不會反對。
想到晚會,吳廉原本想要逃離的腳步不由自主停下了,卻沒有勇氣走過去接過童平盛手裡的藥酒。
“我回房間了。”一直等不到吳廉過來,童平盛對吳廉更加失望,嘴角的諷刺笑容再次加深了幾分。
他幫了吳家十幾年也算仁至義盡了,至於將來他們要如何,他不會再插手。對於吳廉,只要他不再招惹露西,他要喜歡誰和誰在一起,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平叔,等等!”看着童平盛真的要回房間,吳廉急切的叫住他。“平叔,藥酒給我,等下我回房間自己用。”
雖然那會讓他很痛苦,可是如果可以讓自己體體面面的出門,吳廉就算再不喜歡也只能接受。
“接着。”得到滿意的回答,童平盛嘴角再次上揚幾分,回頭將藥酒丟給吳廉後,轉身向房間走去。
就在童平盛回到房間不久,吳連雄敲了敲房門,走進童平盛的房間。
童平盛看着突然出現的吳連雄,笑了笑招呼其坐下。
“先生今天來這裡有事嗎?”在吳連雄坐下後,童平盛直接問道。
那些應付客套的話他從來不喜歡,尤其和吳連雄接觸,他更不喜歡繞圈子,每次都直奔主題。
吳連雄也不繞彎子,看着童平盛的雙眼,直接問道:“是關於小廉的,不知道今天他被什麼人打傷了。”
吳廉性子單純,也許看不出來,童平盛這次有意偏袒那個打傷吳廉的人,可是他不傻,童平盛如果不是心裡有數,怎麼可能對吳廉受傷這件事不聞不問,更沒聽說過童平盛要吳廉自己找兇手,後他再出面的。
剛剛吳連雄就在旁邊房間,將吳廉和童平盛兩人的對話全都聽的一清二楚,當時他雖然沒有出面,卻不代表他不心疼自己兒子,尤其這個兒子前不久還差點被人打死,他更不能眼看着兒子被人欺負卻無動於衷。
吳連雄口氣雖然很客氣,可是童平盛怎麼會看不出吳連雄目光中的不理解,童平盛根本不想對他解釋那麼多,只是冷淡的說道:“一個他惹不起的人,如果你不想吳家或者那小子出事,你最好約束好那小子。”
“一個不能惹的大人物?連平哥也惹不起?”吳連雄驚訝的看着童平盛,他就想不明白,爲什麼他兒子一次又一次招惹一些他自己甚至吳家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上一次一個李少揚已經讓他心裡鬱悶很久了,可是現在他怎麼會突然惹到不該惹的人?只是,H市真有那麼多他們吳家不能招惹的人?
想到這裡,吳連雄懷疑的看着童平盛,他總覺得今天這件事童平盛有意庇護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