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里昂望着沙發沉睡的女孩兒,神色古怪,“有沒有搞錯啊,你的魅力這麼大嗎,不是說你們才認識不到五分鐘嗎,爲什麼她迷藥後的本能會是向你這個陌生人求助?”
“這個……我也不知道。”
“嘖嘖,還真是讓人越想越讓人火大啊,這傢伙是眼瞎了嗎,放我堂堂一個魔法師協會的會長在這裡她竟然不選,話說身爲魔法師有困難找魔法師協會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常識嗎?”
“自從來了南方你一直都不出門,古德里斯城有幾個魔法師見過你?”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一邊說着一邊走到了傑西卡的身前,把手伸向她的胸口。
達達里昂豎起大拇指,“原來學弟你還好這一口,這大概是我們常說的所託非人吧,學長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了,你一定要從她哥哥手裡搶下她是爲了做這種紳士的事情嗎?”
羅布懶的搭理這貨,伸手取下女孩兒胸前的扣子,拋給對方,“幫我把面那層銀剝離下來。”
達達里昂打了個響指,一團火焰包裹起那枚釦子,不到片刻,鈕釦鍍的那層銀開始融化了,而裡面的鬆晶石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一手看起來很簡單,似乎連最初級的魔法學徒都能做到,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鬆晶石和銀的熔點很接近,只有幾度之差,換其他人在這裡根本不可能掌握住其的火候,要麼沒法融化外面那層銀,要麼是把裡面的鬆晶石一起給融掉了,羅布自問雖然也能做到,但較勉強,沒法像達達里昂這麼收放自如,單火系魔法而言這傢伙的天賦絕對是最強的那一檔。
不過達達里昂在不正經的天賦顯然也是最強的那檔,男人一邊烤着釦子嘴也沒閒着,“好的學弟,我剝這個小的,你剝那邊那個大的,我們看誰先剝完……誒呦,臥槽,聊天聊得好好的你開靜音結界幹嘛。”
羅布脫下外衣搭在女孩兒微開的胸襟,之後掀開地毯,下面那座小型魔法陣重新露了出來,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花了大概半分鐘時間再次確認了一下法陣的構造,而這時達達里昂那邊也把鬆晶石和麪鍍的那層白銀分離完畢,羅布從某人手接過那塊兒純淨的鬆晶石。
達達里昂還在一旁抱怨着,“和你這傢伙在一起真是一點工作樂趣都沒有。”
兩分鐘後,羅布對這座魔法陣完成了修改,關閉靜音結界,把鬆晶石又交還到某人手,同時叮囑道,“離開前記得幫我把這段魔法迴路給毀了。”
“哈,你也太小心了吧,這麼一小段迴路能看出什麼來?”達達里昂不以爲然。
“理論是沒什麼問題,我沒用我最擅長的那幾種結構,一般人從這面應該看不出什麼來,但阿布思也在城裡,所以小心點總是沒有壞處的。”
達達里昂指了指沙發沉睡的女孩兒,“那她怎麼辦?”
“這宴會你有什麼認識的女性朋友嗎,拜託她幫忙照看一下吧,至少也要等她清醒過來,恢復了行動能力。”
“見鬼了,我看起來長的很像是她的保姆嗎?”
“我不管你長得像不像她的保姆,但算看在這枚釦子的份兒,我們也沒道理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裡。”
“但是這破地方我真的沒什麼認識的朋友啊。”男人打着哈哈,明顯又想偷懶。
“那我們先把她送回學校再回來。”
“好吧,敗給你了,我認識個五階魔法師,她是古德里斯城前一任魔法師協會的會長,當時包括阿布思那老傢伙在內有不少人看好她的天賦,但她後來突然嫁人去了,生了孩子後再沒空處理協會的事情,索性提了辭呈,專門回去做她的豪門太太去了,今晚恰好也在這裡,我找她來照顧這孩子總行了吧,話說……大哥,我們現在能把重點放回到莫泰里斯身嗎?”
“哦,神殿那邊怎麼樣了?”
“我在外面剛剛已經看到蛋糕從廚房裡推了出來了,樂隊也在換譜子,所以現在外面那幫傻叉們應該正在準備給那個叫吉莉安的小姑娘慶生,順便一提,我因爲好也去看了眼,雖然明知道這麼說形容一個孩子顯得有點刻薄,但我還是要說那小鬼長的跟獼猴桃成了精似的,這一路竟然還有不少人誇她今晚光彩照人的,不過她倒是有個好爹,她背後的家族控制着包括海運和陸運在內南方一半的貿易運輸,今晚的賓客都很給她家族面子,她也是神殿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主動的攻略目標,莫泰里斯那老東西連夜趕過來,還打算在她的生日夜親手爲她賜福,算一算時間他差不多也要從樓下來了。”
“嗯,你打算在什麼時候動手?”
“我初步的計劃是賜福的時候,賜福實際是把一部分神聖之力灌注到那個小鬼的身體裡,讓她從今往後都不會再受邪惡生物的困擾,因此需要一個大概三分多種的小儀式,儀式一旦開始沒法斷,而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裡莫泰里斯也沒法分心其他的事情,這樣一來簡單多了。我們只用對付那兩個八階聖騎士行。另外可能還會有一個藏在暗處的高階盜賊和伯爵府的一些武裝力量阻攔我們,到時候一起解決,哦對了,記得千萬別讓那老東西逃回到他那馬車邊,一旦他和那隊騎士匯合,短時間我們沒法拿下他了,而且他那家馬車也是教會特製的,擁有不俗的防禦力。”
達達里昂頓了頓,接着道,“我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在附近放置了一些容易被易燃的東西,動手的時候我會點幾把火,那是人羣肯定會驚慌失措,只要造成混亂大家一起往外逃沒人知道我們那時候到底在哪裡,得手後你先帶着那老東西離開,我再拐回來善後,完事兒後我們在之前那間小屋碰面,你把莫泰里斯給我,接下來是等着異端審判所那邊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