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於寶民的憤怒,很多人都是一皺眉。一些年輕的一聲完全就是噤若寒蟬,小心的站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牽連到自己。
“楊凡,你這是什麼態度!”於寶民身後一個年紀看起來也不小的人站出來,指責楊凡道:“於老要你被你氣出個好歹來,你負的起責嗎?”
楊凡冷笑一聲,說:“你是什麼人,我要是氣出個好歹來,你確定你負的起責嗎?”
“你……”那人一陣氣結,道:“我再差也是你的長輩,你這是什麼態度!”
“問題是我現在不是以小輩的身份在說話,我是以中醫協會的會長,這次交流的中醫隊伍的隊長的身份在說話,你先想想你有沒有資格跟我對話,再開口好不好?”楊凡瞥了那人一眼。
那人真的是被楊凡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的滿臉通紅,青筋暴起。
“好好好,好一個狂妄的後生!”於寶民也是真的動了怒氣,說:“司徒雲,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徒弟?”
楊凡搶先司徒雲開口說道:“你們西醫的聽力是都不好麼,我說了我現在不是以小輩的身份在說話,我是以我的職位在說話。於老,在這個層面上,咱倆是平等的。”
“出言不遜,竟然敢開口抨擊整個西醫,誰給你的這麼大的膽子!”於寶民怒氣沖天,說:“就算你和位置相同那又能如何,我還不能教訓你了?”
“於老,您說我抨擊整個西醫,就好像您剛纔說的貪圖享樂不是說中醫一般!您怎麼說我我不在意,但是您詆譭整個中醫,我一定不會後退一步。”楊凡笑了笑,接着說:“您自然可以教訓我,但是我也可以不聽您的教訓!”
於寶民對楊凡也頗有一種無奈的感覺,因爲楊凡油鹽不進,拿出前輩身份竟然都壓不住他。
“於老,不是我不懂的尊重,您之前怎麼說我如何針對我那話擠兌我,我都沒說一個字,但是您說中醫,那就不行!”楊凡說:“這是我拿命在發展的事業,我不管您之前經歷過怎樣的事情,但是您如此詆譭中醫,也不是一個醫道前輩應該有的風範。”
於寶民也是真的被氣急了,而且楊凡又提起之前發生的事情,更是讓他怒火中燒,咬牙道:“我就是要說,你有能把我如何呢?”
這話一出,大家都是一愣。於寶民之前不論怎麼說中醫,也就是屬於發泄一下心中的憤怒,說完了也就完了。但是這一次,頗有一點不講道理的意思啊。
楊凡笑了一下,說:“我當然不能把您怎麼樣,但是我也有我的對策。您只要不當着我的面說,我拿您自然是沒辦法。但是隻要您當着我說,我自然會毫不留情的說回去,到時候什麼長輩不長輩的,您也就不要怪我不顧及了。”
於寶民陰沉着臉,也拿楊凡沒有辦法。畢竟楊凡的身份在這裡,如果他不把於寶民當前輩看,於寶民也沒辦法。
“黃口小兒,不要以爲現在逞口舌之力就了不起了,我自然有能治住你的辦法。”於寶民也是賭起了氣。
楊凡輕蔑的一笑,說:“您隨意,我倒是要
看看,能有什麼人能把我攔住。但是我事先聲明,針對我個人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如果您給中醫動什麼手腳,我可是會還手的。您可以先去打聽打聽,我還手的話到底會有什麼後果,免得您承擔不起,”
看着楊凡的樣子,聽着楊凡猖狂的話語,於寶民胸口起伏,好像受到了有生以來最大的侮辱一般。
“於老,我現在要帶着我的隊員們去休息了,您要是願意跟着一起去,我歡迎之至。您要是不願意去,我也不強求。”楊凡說完掏出了一張卡,交給了簫遠山的助理,說:“我私人請大家去附近的酒店休息,麻煩你先去安排一下可以嗎?”
助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接過楊凡手中的卡,掃視了西醫那邊一圈,昂首闊步的離開了,頭都沒有回。
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各自回到座位上坐下。差不多等了十多分鐘,助理打電話過來說已經安排好了,楊凡帶着一行人離開。
等待是一件特別磨人的事情,哪怕是心性很好的人有時候都會等出火氣來。楊凡相信,在長時間的等待過程當中,西醫裡面肯定有些人不滿意於寶民的選擇,只是不敢說出口罷了。
安排好一切,楊凡和司徒雲以及蕭遠山在九點房間裡面休息。
“你看看,這裡多舒服,沒事在那個地方等着幹什麼!”楊凡往大牀上一爬,伸了個懶腰說。
司徒雲無奈笑笑,說:“你啊你,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性格,你就真不怕把於老氣出個好歹來?”
“生氣是他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楊凡無所謂的說:“而且我也說了,是他先不尊重人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蕭遠山哈哈大笑了三聲,說:“跟着小凡出來就是開心,起碼幹什麼不怕受氣。以前對於老的態度算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剛纔楊凡一通說辭,把於老和西醫那幫人堵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真是太痛快了。”
“你就助長小凡這個性子吧!”司徒雲無奈笑着搖頭,但是他心裡也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衝勁,小凡要是像我們一般死氣沉沉,還有什麼意思?”蕭遠山道:“我來酒店的路上,和幾個老資歷的人聊了聊,他們都認爲小凡做的好。不爭饅頭爭口氣,我們是上過於老的課,受了他的教導,但是也不能任他污衊中醫不是。”
楊凡笑笑,說:“好啦好啦,反正事情也發生了,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我也不尊老愛幼,所以我先睡會,您二老隨意吧,哈哈哈。”
司徒雲和蕭遠山自然不會在意,反而笑笑。
……
酒店的其他房間,一些青年醫生聚在一起,正熱火朝天的討論什麼。
“宏哥,剛纔小神醫實在是太提氣了,把那個於老氣的都快翻白眼了!”小志是這一羣年輕醫生裡面最年輕的,所以最熱血沸騰。
宏哥三十歲左右,看起來挺穩重的,說:“這也就是楊凡,其他人肯定不敢。於老在醫學界的地位頗有點開山祖師的味道,一般人都不敢靠近的。聽着他那麼說中醫,自
然是憋氣,但是咱們的長輩的都不敢說,咱們更不敢說什麼了,還好楊凡給咱們出氣了!”
“那個於老爲什麼這麼敵視咱們中醫啊?”小志問。
宏哥壓搖搖頭,說:“我只聽說是跟他前妻有什麼關係,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看着他那個一副嫌棄的嘴臉,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年紀太大了,我很不上上去錘他幾拳。”
“是啊是啊,我的我也是心裡窩火!”一直沒說話的張凱說:“看到小神醫站的筆直,說我可以受侮辱,但是你們不能侮辱整個中醫的時候,我真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太給力了。”
這個時候,一個上了歲數的人推門進來,說:“在門外就聽見你們說話了,於老也是你們隨便議論的?”
“趙主任。”所有人都站起來,叫了一聲。
趙主任平常就是個比較嚴肅一絲不苟的人,所以很多人都比較怕他。
“不要隨便議論這件事,特別是於老,讓別人聽見了不好說,你們也不是每個人都有楊凡這樣的魄力。”趙主任沉着個臉,說完就要離開,但是走到一半轉頭說:“就算要說也要小聲一點,沒規沒據的!”
趙主任走了,房間裡的人都是一愣。
“宏哥,趙主任這話什麼意思啊?”小志反應了半天才說。
宏哥呵呵笑着,道:“意思就是趙主任也看不慣於老的行爲,只是自己不敢說,我們只要說的不要太大聲,不被別人聽見,那就隨便說盡興說!”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嘿嘿笑了出來。
……
下午四點多,工作人員通知楊凡他們飛機還有二十分鐘落地,趕緊到機場來接機。
楊凡領着人重新來到貴賓室的時候,西醫的人已經歪七扭八,百無聊賴的樣子。於寶民也是閉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還是沒睡着。
不過,西醫的人看到楊凡一行人進來的時候,都趕緊做好,就好像剛纔頹廢的根本不是他們一般,每個人都精神奕奕的。
“哎呀,宏哥,我剛纔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睡落枕了怎辦啊,脖子疼!”小志一坐下就故意大聲說。
楊凡笑笑,自然知道這是來炫耀來了,有人想阻止,楊凡用眼神給攔住了。
宏哥一看沒人攔着,站起來,說:“你就是個窮名,讓你睡一會高級的地方竟然還睡落枕了,來來來我給你揉揉,你說你這點出息。”
西醫那邊自然知道這話是說給他們聽的,但是也沒辦辦法只能忍着,頗爲不忿的看着一唱一和的小志和宏哥。
不一會,米斯特醫療小隊就落地了,雙方簡單的交流了一下,然後工作人員就送米斯特醫療小隊的成員去酒店休息了。留下有些茫然的中醫和西醫,頗有點淒涼。
“走吧走吧,到最後我才知道就是個陪襯,有沒有都是一樣。”楊凡搖頭嘆氣,率先離開。
西醫那邊更是咬牙切齒,等了一整天,竟然只是爲了這五分鐘不到的見面。
氣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