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耳看了看林楓,又看了看劉專家,瞭然大師說,活路在林楓身上,這劉專家所說,真的假的?
如果劉專家所言是真的,那瞭然就是個假高僧了。
焦耳想了想,他還是寧願相信瞭然。
畢竟,他和了然接觸過,況且,瞭然也不是臨時來的,人家可是姚省長的兒子請來的,在西前很久了,接觸的人非富即貴,要是假的,早被人揭發了。
“能活嗎。”焦耳問道。
“難。”劉專家看了一眼其他專家,道,“你兒子的脈象很怪異,我們這些人合起來都快一千歲了,診斷了半天才找到,也只有我們這幫人能找得到了,換了其他醫生來……”
林楓冷笑:“你不就是想表達,小空兒是肝氣鬱陷嗎?這病症疏肝達木便能見好,柴胡四錢、白芍二錢、丹皮二錢五分、山梔子二錢五分、甘草五分、桂枝四分。
這個方子可以作爲梳理肝氣鬱陷的經典方,方子裡柴胡是疏發肝膽之氣的,白芍是入血分、柔肝養陰的,丹皮瀉肝膽之火,山梔子瀉三焦之火。
其中柴胡是把肝氣向上疏,丹皮、山梔子是把肝火向下瀉,甘草是和中的,而桂枝是暖肝升陷的。
桂枝在調理肝經方面的作用,此藥方發展到黃元御手裡,他對其最有心得,但是明末清初的李中梓用得更早。
這個方子裡面,桂枝用得最巧,一般人想不到,用李桂枝以後,整個方子就活起來了。
可是,你們就沒有想過,這麼簡單的病,能夠讓一個城市的首富,被困住三年多?
天底下,可不只有你們這幾個專家。”
望聞切問,玄醫望氣,林楓掃了小空兒一眼,便大概知道他得的是什麼病症。
不過詳情和一些複雜的病症,爲了保險起見,還是需要摸脈。
可是,見到一羣專家在那敲詐勒索,他就看不慣了。
一羣專家臉色一變。
他們只是想着怎麼才能得到別墅,可是卻忘記了,焦耳可是柳市首富,早已加入了
南桂省的政協,可以算的上是功成名就,天底下,能夠看病的,可不只有他們這幾個專家。
而且,既然他們這羣人都能看出,那爲什麼別的專家看不出?
只是,他們面對林楓的質問,不想承認。
不過,他們也拿不出話來反駁,只能竊竊私語了一陣,過後,他們不答反問:
“那依林專家之見,這是什麼病症?”
你說不是,你行,那你行你上啊。
專家們的爭鬥,焦耳卻是眼前一亮,瞭然大師果然是高僧啊,林楓年紀輕輕,醫術竟然如此高明,那羣加起來快要上千歲的專家看了半天的病,林楓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而且,林楓說得沒錯,肝氣鬱陷,早就有人得出了這種結論,可是隻是好了一陣子,後來又犯病,之後越來越嚴重。
玄醫望氣!
世間原來真有如此高人!
對玄學極其嚮往的焦耳,頓時激動異常。
原來那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是存在的!
不是僞科學。
“表面看,是肝氣鬱陷,具體,要摸脈。”林楓也不和那些老專家擡槓,走到牀邊,伸出手朝小空兒的手腕搭去。
中醫的診斷歷來挺神秘的,其實看了醫書的人便能知道,中醫脈診理論認爲,人的手腕從腕橫紋側到胳膊肘側分佈的是寸關尺三部脈,中間的關脈在手腕邊的高骨的邊上找,左手的寸關尺對應的臟腑是:心、肝、腎陰。
右手寸關尺對應的是:肺、脾、腎陽。
當然,還有其他的劃分方法,但大概的是如此。
林楓的手搭在小空兒的脈上時,就發現他左手的關脈那個位置脈特別的沉,要按下去才能感覺到,但是一旦感覺到了,就會覺得這個脈很有力。
一般人個肝脈都應該是很容易摸到的,但小空兒的就很特殊。
爲什麼呢?
這是肝氣鬱陷在裡面,不能生髮了,這一般是由於鬱怒導致的,治療需要疏肝達木。
不過,林楓認爲這只是表症,不是真正的病根,否則
,小空兒早就被治好了。
中醫診斷,望聞問切,切脈、望氣已用,就剩下聞與問了。
要是問小空兒肯說的話,他早就說了,所以得問大人。
“小空兒的病症是什麼時候犯的。”林楓問小空兒的母親。
“三年多了。”美少婦擦了擦眼淚,道。
“犯病前,發生了什麼事,人不可能突然就犯病的。”林楓道。
“小空兒當時……”美少婦想了想,隨即恍然道,“我想起來了,當年家裡有個保姆,保姆有個和小空兒年齡相若的小女兒,她和小空兒玩得挺好。
可是那孩子是農村來的,挺髒的,總是喜歡帶着小空兒去爬樹,抓魚,我就把那保姆辭退了,肯定是她給傳染的,農村人髒死了。”
“放你孃的狗屁!”焦耳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嚇得美少婦身子一顫,焦耳指着她道,“老子也是農村來的,當時白手起家的時候,老子捨不得錢住十元旅店,就睡天橋底,睡ATM機前,你要是早說老子髒,老子早就讓你滾蛋了。”
“我……我說錯了還不行嘛。”美少婦嚇得退到了牆角。
林楓沒有管他們的家事,而是對小空兒道:“是不是想那位小朋友了。”
小空兒不說話,只是很憤怒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眉宇間的憎恨,讓焦耳咬牙切齒。
他還不知道,自己這愛做慈善的新娶的老婆是這德行,現在再看她美麗的臉蛋,他覺得是那麼的噁心!
“想想,之前之後,還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
“之前沒有,就之後小空兒每天動不動就發脾氣,和我也疏遠了很多,曾經一把火燒了我的衣櫃,後來,他就病了。”
“那應該就是這樣了。”林楓道,“中醫上認爲,人的七情六慾與五臟有着聯繫,說白了,就是心主喜,肝主怒,脾主思,肺主悲,腎主恐。小空兒怒極傷肝,咱們爲他治好了肝,卻是沒治好他的心病,所以,他的怒意依然會滋生,緊跟着,又會傷肝。”
“林專家的意思是……”焦耳急忙問道。
(本章完)